第七章 结婚周年纪念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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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懿觉得自己的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他笑着说道,“大黄乖乖,我昨晚因为有事所以很晚才睡,以至于今早晚起了半个小时,所以才没有及时冲牛奶给你喝。你等下,我刷下牙洗个脸马上给你泡。”
说完他想起身去拿件衬衫,突然,他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然后重新回过身来看它,“大黄,你嘴角边怎么会有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于是他又回头正想细细看,然而大黄却起身跑开了。
吴懿越想越觉奇怪,他站在那,双手环胸。
大黄那嘴上毛茸茸的东西,他瞧着怎么那么眼熟,貌似,好像是棉花状的…。
“哎呀,坏了,大黄,你是不是扯了什么不该扯的东西?”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的转身,然后发现自己的枕头没了。
吴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妈呀,那可是他上次和容承去国外买的黄金枕,为什么说是黄金枕,因为那个枕头花了他近一年的工资……。
一年的工资,吴懿简直欲哭无泪,当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抽了,一听那店员说这枕头有助于改善人的睡眠、气色和运气,那几天,他整晚整晚地失眠,整个人快疯了,听说这枕头有功效,二话不说立马买了。
后来,睡眠确实改善了,心却碎了——
因为回国的时候,他在他老妈面前炫耀这‘天价枕头’,说这枕头多好多好,他老妈却一句话还没说就直接从他手里把枕头抢了过去,她凑近鼻子闻了闻,“我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你这枕头发出的怪味,熏得我直想睡觉。”
她说完直接把枕头又重新塞回他的手里,嫌弃地捏着鼻子直摆手说道,“拿走拿走,快拿走,拿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是想谋杀亲娘吗?”
“什么乱七八糟,这枕头可花了我一年的工资。”他不满地回驳她,一年的工资呢?要不是秉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原则,他才舍不得花这等冤枉钱。
他的话音刚落,耳朵就传来一阵痛感,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家母亲大人就拧着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训斥他道,“臭小子,你是嫌钱太多还是脑门子被门压了挤了…。”
“哎呀,妈,疼。疼疼,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脑门子被门挤了,提起这个我现在头还有些晕,您,您快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你就没儿子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脑门,“吴懿,吴懿,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这笨儿子,你知道这枕头里装的是什么?”
“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熏香。”
他不解地看着她,“熏香?”
“对,就是熏香,有安眠功效的。”
“那这不是正对我的胃口,我失眠,它安眠,这花得值。”他傻笑着抱着枕头回答道。
然后他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屁,值你娘的屁。”
“啊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来着,我是说这枕头最多也就值你一天工资的钱。”
吴懿:“……。”
“妈,您这是逗我吧,一年可有三百六十五天呢,您现在告诉我它只值我一天工资的钱,您儿子虽没有心脏病,但保不准里面隐藏着什么隐性基因,您这一炸就跑出来了。”
“臭小子,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去网上查查。”他妈无奈扶额,说道。
他将信将疑地开了电脑,接着,一分钟后,他哭了……
‘Shit!’吴懿忍不住低咒道。
难怪当初容承看他抱回这么一个枕头笑得那么欠揍,现在他想想,发现他确实是欠揍,竟然没有阻止他跳入‘美女诈骗’团伙中。
好吧,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买来着,可是那售货美女对他甜甜一笑,他的魂就不争气地飞了,然后就是霸气的一声“我买了。”
我买了,我买了,我买了个毛线!
吴懿简直欲哭无泪啊,行走在娱乐圈也有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竟然被这么小的伎俩给忽悠过去了,丢人,实在是丢人。
不过既然买了,那就用着吧,这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就算被骗了,那也是钱,每天枕着它,用上个几十年,这钱就回来…。
但是现在,现在他的枕头没了,他要疯了…。
想起刚刚在客厅看到的那景象,吴懿真想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一觉不醒。
“容承,我不管,你家大黄扯坏了我一年的工资,现在还在我家里称大黄,你说,这账怎么算?”吴懿现在就是打算赖上容承了。
“虽然说你不仅是我的财神爷,还是我基友,但一码事归一码,你家的狗咬坏了我一年的工资,你说这怎么算?”
容承:“……”
基友?这是什么鬼。
“吴懿,我们什么时候是基友了?”容承**地开口。
“卧槽,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连基友都不是,本来我还想给你打个八折,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不过除去我自以为是的‘基友’关系,你还是我财神爷,这样也还可以打折。”
容承没有说话,静等他的下文。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你觉得九九折怎么样?”
容承:“……。”
“吴懿。”
“恩,你是不是想问我的银行账户,不要那么麻烦,直接转支付宝就成了,账号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哦,不对,支付宝一次性只能转一万,这得转到猴年马月去,你等下,我拿下银行卡。”吴懿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了,你的银行卡是哪个行来着。”
“认识你好丢人。”
吴懿:“……。”
“汪汪。”容承的话一说完,大黄便叼着吴懿口中的天价枕头放到他的脚步,并朝他叫唤了两声。
容承一听到大黄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勾起,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恼怒它夺了顾寒的宠爱。
“容承,你到底管不管,你家狗这么欺负你的经纪人,难道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吴懿不满地控诉他的行为。
“你都说了,我家的狗,我的经纪人,既然你们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懿:“……”
见吴懿沉默,他再次开口,颇有点语重心长的感觉,“吴懿,你要理解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谁受伤,伤的都是我,既然如此,我已经伤过一次了,我怎么能还允许自己再伤一次。”
“我又不是傻子。”
吴懿:“……”我是傻子,我傻,我傻成了吧。
“容承,我决定了,我不是你的。”吴懿想了一下,异常认真地开口道。
“吴懿,谢谢你。”
吴懿眉头轻蹙,“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他不解地开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还在纠结这道‘舍你还是舍大黄’的选择题,恩,既然你选择不当我的手背了,那我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我选大黄,因为我怕痛。”
在他开口之前,他继续说道,“你把手机给大黄一下。”
“给大黄做什么?”吴懿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妈蛋,容承就是一个人精,他怎么忘了,还妄想从他身上捞便宜。
“这么好奇,那就给它,给它你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容承的语气有些玩味。
不知道为什么,吴懿老觉得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乖乖地按下免提键,然后对大黄说道,“大黄,你容粑粑找你。”
“大黄。”
“汪汪。”大黄一听是容承的声音,尾巴摇得特别勤,就好似容承能看到它似的。
吴懿对此只有一个表示,那就是无视!
容承轻笑了一声,然后开口,“大黄,你是不是饿了?”
“呜呜。”大黄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它瞥了吴懿一眼,然后吐着粉嫩嫩的舌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吴懿手上的手机。
饿,饿毛线,饿了还有力气扯他的枕头。
吴懿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小怨妇,看着大黄在和容承谈情。
容承一听它这样,本来准备想责怪它的话却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原本他想说,“大黄,你要乖乖的,这样你吴蜀黍才会把牛奶端给你喝,即便肚子饿,心情烦躁也不能拿你吴蜀黍的‘天价枕头’出气。”
他还想说,“大黄,你是美眉,要矜持,淑女一点。”
然而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大黄,没关系,一个‘天价枕头’而已,你容粑粑还是赔得起的,你吴爷爷待会就会把牛奶端给你喝,如果他再敢饿着你,无论是他的‘天价枕头’还是他本人,你随便欺负,天塌下来都有你容粑粑顶着。”
吴爷爷!?
“卧槽,容承,你够了。”吴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还‘天塌下来都有你容粑粑顶着’,尼玛,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只拉布拉多犬的老子了,这是要让大黄逼死他的节奏……
“我这不是在安慰大黄吗?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暴躁,还暴粗口,这么粗鲁,难怪没有小女生喜欢你。”容承调侃他道。
听了他的话,吴懿的心里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不甘示弱道,“我乐意,你管得吗?”
“恩,管不着…你已经不是我的手背了,所以就算你打光棍一辈子也是你活该。”
吴懿觉得他的影迷瞎了,如果不是瞎了就是聋,这么嘴贱的人怎么会是‘男神’,男神经还差不多。
不过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否则一旦开口,他就能被她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毕竟那个什么粉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单枪匹马的会害怕。
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道,“对于大黄,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容承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口道。
“就明天我不是也要去D市了吗?那大黄怎么办?总不能也把他带到W市吧?”
这个容承还真没想过,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把大黄送到我们上次去喝茶的‘茶馆’,就和余麟碰面的那个地方,我叫季景帮我看两天。”
“好。”吴懿点点头,语气平淡,心里却高兴得要命,他待会喂完它牛奶就立即送走它,不然它待在这,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会发疯,他的心里慌慌的。
“恩,明天过来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就这样了。”
容承和吴懿说完便挂了电话,他把车开到一旁的花店,要了一束百合,然后重新启动引擎。
不一会儿,他将车子停靠在山脚下。
容承打开车门下车,踏过石阶,一步步向半山腰的墓地走去,走到墓碑近前,他停下脚步站定,远远地望着墓碑,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既然你要来D市,那去看看我爸妈吧。”
他的耳边回绕着昨晚赵允的话语,“容承,我相信你是唯一一个能给小涵幸福的人,她一定很希望能把你带给爸爸妈妈看,只是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她还不会跟你说这些事,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先去看望一下他们。”
“我今天去他们的墓前已经介绍过你了,他们也算认识你了,你明天自己去看下,他们应该很想见你,既然都到D市了,哪有不看一眼岳父岳母的道理。”
“伯…。岳父岳母喜欢什么?”
“妈生前最喜欢百合花,爸不喜欢烟酒,所以你只要带一束百合花就够了。”
“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他们墓碑前,俯身将手里雪白纯洁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爸,妈。”容承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挪步上去,目光落在墓碑上黑白的照片上,女子的笑容依旧,男子的容颜俊雅,只可惜他们却已经不在了。
他们的美丽,他们的风华,已经永远的停留在刹那。
容承的心里有些堵,太多的情绪积压在一起,以至于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天上的云朵也跟着缓缓移动,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沉默许久,容承开口,“爸,妈,我是容承,顾涵的丈夫。”
“首先,我要跟你们道声歉,把你们的宝贝女儿拐了这么久,我却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我知道,憨憨是你们的宝贝疙瘩,同样的,她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所以,你们放心,我容承宁愿伤着自己也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其次,关于你们的冤屈,我也想说声抱歉,因为我们容家,而导致你们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说这话不是想为容家人撇清什么,该偿还你们的我一定会帮你们,你们身上所背负的一切脏水我都会替你们洗掉。”
“最后,我要感谢你们,谢谢你们把憨憨带到这个世上,如果没有你们,我将无法遇到自己一生的所爱。”
……。
顾寒到‘涵宇’集团之后便被人领着到三楼化妆室,化妆师早已在那里等候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寒觉得她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与失落。
“顾小姐,请您坐下,我帮您化下妆。”她的声音有些轻柔。
化妆师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上身着一件淡绿色的无袖百褶衫,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热带短裤,束着一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顾寒点点头,然后听她的话坐了下来。
她打量了下她的脸,然后往面膜碗里倒了适宜的化妆水,紧接着抽出一张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轻擦她的脸。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从化妆箱里拿出一片面膜,一边撕开一边开口说道,“顾小姐,您的肤质很好,但为了让化妆的效果加倍,妆前保养是很重要的一步,所以我先给您贴一片保湿面膜。”
顾寒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许可。
她把摊开的面膜敷在她的脸上。
几分钟后,化妆师把面膜揭下,取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她水润莹白的脸颊,接着在她的脸上涂抹一层粉底液。
随后,她拿出一根粉刷,根据结合妆面与广告上的要求,帮她化眼影,眼影完之后是眼线……。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化妆师从她的眼前走开,“顾小姐,好了,您可以睁眼了。”
顾寒这才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说不上的感觉,分不出讨厌与喜欢。
“谢谢,辛苦你了。”顾寒起身,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旗袍转身便想往换衣间走去。
“等一下。”化妆师突然开口道。
顾寒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我…。”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顾寒见她这样,“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进去换衣服了。”
她的语气有些淡,清丽的眼眸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我喜欢严总。”那名化妆师咬咬牙脱口而出。
顾寒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所以呢?”
所以呢?
对啊,所以呢,她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告诉她,她喜欢他,但是这又如何,他又不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她有些尴尬地说道。
化妆师的眼眸微微下垂,她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漆黑的瞳孔染上一层水雾。
顾寒看着她,她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仰着下颚,然后看着她说道,“顾小姐,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顾寒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才关上换衣间的门。
化妆师一走出化妆室便克制不住自己,蹲下去哭了起来。
她叫尤曳,刚刚进‘涵宇’集团没多久。
她的父母离异,原本她也是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
爸爸是某所医院的主刀医师,妈妈是一名小学教师。
医生和老师本就是最佳绝配,再加上爸爸妈妈又相处得融洽,所以从小她就生活的很幸福,身边的小朋友都很羡慕她,说她有个这么美满的家。
然而世事无常,人生总是有那么多你措手不及的事,爸爸染上一种怪病,手无意识地会一直抖,医学上称之位‘震颤’,说是因为某种疾患使大脑涉及运动协调功能的区域受到损害引起,一直治都治不好。
人人都知道,手对于拿手术刀的医生来说就像耳朵对于音乐家那么重要。
因此爸爸被医院辞退了,并且再也当不了医生了。
他受不了打击,整天沉溺于酒精之中,借以麻痹自己,妈妈一直苦劝他,他也不听,后来还迷上了赌博,不仅把家里的积蓄输光了,连房子也被人拿去抵押,欠了一屁股的债。
妈妈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跑了,她原本想带走自己走的,但如果她走了的话,爸爸就没有人可以照顾了,所以她选择留了下来。
为了还清家里的债务,她很早的时候就退学了,白天的时候她就到餐馆里打工,夜晚就到酒吧里当送酒小妹。
酒吧人多眼杂的,很容易就会遇到那么几只咸猪手,不过为了还债,她都忍了。
可是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
记忆的闸头一旦打开,就如滔滔江水向她涌来。
一年前的某晚,确切点来说是深夜两点,她从酒吧下班正准备回家,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强抱住她,她惊吓得狂喊‘救命’,嘴巴就被堵住了,然后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进来,冷得她直打颤。
她死命挣扎,奈何男女力量差距太过悬殊,正当她心灰意冷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旁边的一辆车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