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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反而讲究起食不言寝不语,连齐镜彦也乖乖的,想吃什么小手指一指,齐镜声照顾他照顾的很顺手。
一顿饭寂然无声,饭后齐明雍要跟兄弟聊聊,齐镜晨两兄弟也跟着一起去书房,齐镜声懒得掺和一句话九曲十八弯儿意思的聊天,再说反正齐明雍的书房也有监控,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小九自会报告。
于是他一把抱起齐镜彦,“镜彦睡得早,回去还要洗澡,我带他先回去了。”
沈灿笑起来,“呦~镜彦又去跟哥哥住啊?难为镜声,年纪轻轻真有耐心,不是二婶讲你,家里嬷嬷一大群,该她们干的活不能让她们偷懒。”
这是说安慧把长子当嬷嬷女仆使唤呢,齐镜声都无语了,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都要从脑子里过一遍,心累,一对比镜彦真是可爱的小天使,“都让嬷嬷照顾了,镜彦该不亲我这个哥哥,难得假期,我当然要多跟弟弟呆在一起。”
明明白白的讲,我就是想多培养兄弟感情。
齐明雍高兴的很,“说的对,家人的照顾跟嬷嬷毕竟不同,我平时也没空陪孩子,有个兄长陪着对男孩子好。”
沈灿一肚子话没法说出来了,转而握住安慧的手,“有镜声替你分忧,你就放心养着吧,他们爷们兄弟去聊天,我也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安慧被齐镜声赤/裸裸的要跟小弟培养感情弄的胸口发度,再加上沈灿神助攻,脸色更不好,“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齐明雍等人去大书房,齐镜声抱着齐镜彦回澄心馆,沈灿自己回了兰雪堂。
一进屋她的贴身女仆上了养颜的炖盅,顺便报告说,“傍晚的时候,秦女士发过通讯申请,因为她当时说没什么事儿,只是找您聊聊天,我就没有派人去叫您。”
沈灿这样的女士,为了戴首饰,通常是不会把一般外形的通讯器绑在手腕上的,一听是秦紫双,她微笑起来,“我知道了,你去值班室吧。”
女仆躬身退下,沈灿想了想,换了家居服去卧室打开通讯器,秦紫双那边应该才到傍晚。
通讯一接通,秦紫双正坐在落地大窗前读书,窗外的背景是一片星空,笑容浅淡,“做客回来啦?”
沈灿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是啊,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官方的报道是秦紫双将军病退,在某地疗养,秦紫双上个月刚联络她的时候,说的也是这个理由。
她们都是大学同学,这么多年只有年节互发祝福,偶尔才聊一两句天,最近秦紫双退下来了,倒是联络的频繁了。
按秦将军的话说,忙碌惯了骤然闲下来,找老友聊聊天。
沈灿是觉得,儿子即将去服役了,虽然秦紫双都退了,但是好歹之前做到了麒麟星座的后勤总长,哪怕人走茶凉,知道的□□还是很多的,说不定能顺利帮儿子弄个舒适地方混完两年服役期。
除此以外,不得不说,她跟秦紫双聊天的时候,有一种隐秘的得意感。
当然秦紫双虽然出身一般,但是所有功课都极好,长得美能力强,就算最后没有嫁入豪门,职业生涯也堪称辉煌。
沈灿出身挺好,嫁的门当户对,但是在她这一阶层也不算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尤其是还有个一辈子压不过的安慧。
而现在跟秦紫双聊起天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对方时而流露出寂寥之色,沈灿每每就觉得,看吧,职业生涯再辉煌,终究要退下去,这时候连个丈夫子女都没有,实在是……
沈灿觉得自己几乎可以预见这位秦女士晚景凄凉,想想前面几十年里的意气风发,简直可以当反面教材给母亲教育女儿。
秦紫双拢了拢肩膀上的披肩,“挺不错,疗养院这里气候好。你倒是还挺忙碌的?”
沈灿跟她聊了几次天,已经放下了戒心,尤其她是知道安慧是秦紫双的旧情敌,说起对方的来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语气虽然是抱怨,还有点儿隐隐的炫耀,“我本来没什么可忙的,不过是家里那点儿事。结果我嫂子又病了,计划像你一样找个好地方养养,她一走,家里迎来送往的都得我出头,一个月宴会至少要三四个,想想就头疼。”
秦紫双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哦?你们大家族的事情,我是理解不了。”
这话一出,沈灿就打开了话匣子,表面抱怨暗地里炫耀地讲了一堆各种宴会上的“烦人”事情。
秦紫双是个好听众,每每问题问的恰到好处,两个人一下子聊了近一个小时才挂断。
沈灿哼着歌儿去浴室泡澡,秦紫双那边站起来,落地窗上的影像逐渐浅淡下去,从星空换成了乱七八糟的陨石带。
她按了一下呼叫铃,外面一个制服笔挺的年轻女兵走进来,“将军。”
秦紫双丢开披肩,拿起军装外套换上,“今天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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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镜声把镜彦哄睡了,才打算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看一会儿书,玩儿游戏的小九忽然跳出来,“你们国家的军部,真是个大筛子啊?全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