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既生云何生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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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工整地写着很多字,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其上洋洋洒洒竟然写了九十九种东西,均是奇奇怪怪的东西,玉清魂轻轻一笑,这样的聘礼天下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想出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暗、夜还有云娘看到玉清魂原本那冷漠而疏离的脸上如今竟然笑得如此狡黠,心中不由得开始好奇了起来,那张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玉清魂招来三人,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云娘,云娘恭谨地接过一看,向来淡定的她也不由得震惊得张开了嘴巴,尤其是看到最后那一排小行楷:七色彩虹、流萤,最贵的狗屎、一国之主的眼睛。
真是一个比一个荒唐,一个比一个难以办到。
虹,乃上天杰作,岂是人力可为?
流萤,现在是冬天,哪里会有流萤啊?
最贵的狗屎,这个光是名字就令人无法捉摸!
一国之主的眼睛,公子不可能大逆不道地挖了自己父皇的眼睛,难不成还挖了东延皇的眼睛博美人一笑?
云娘看到这些便傻了,原本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谁知滟郡主的聘礼如此刁难人!
暗、夜夜纷纷皱眉,玉清魂慢悠悠地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下属头疼的模样,破天荒地不再为难他们,只因为东方华滟是针对他的,“好了,除了这四个,前面的九十五个稍稍花点心思不难办到!”
云娘头如捣蒜,连连点头,生怕玉清魂一个不喜把这些事情全扔给她,“公子,那后面的……”
“后面的按我说的去做就好!”玉清魂笑了笑,心中已有对策,眼中尽是自信的神采。
三个人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然后到外边讨论一些细节去了。
此时,华国府正屋内,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华老国公一大早就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脸上满是笑容,饶是华国公也看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华老国公笑得这么开心。
“爹,有什么事情您这么高兴?”华国公坐到了一旁,问道。
东方傲的疹子还在凌虐着他的皮肤,因而没有来,这会儿,倒是连赵姨娘和东方霏雨也来了,赵姨娘先前被东方霏云打了一巴掌,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华老国公没空管这些家宅后院鸡毛蒜皮的小事,摆摆手乐呵呵道:“那当然了,我孙女要出嫁了,这能不是喜事吗?”
“什么?”东方霏云一听觉得格外震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华老国公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消息,然后作娇羞状,来到华老国公的跟前,“爷爷,霏云才不要出嫁呢!”
那小女儿家的情态十足,活脱脱一个娇羞默默的待嫁女儿。
华老国公看到她这矫揉造作的表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板着脸质问,“谁说你要出嫁了?”
“爷爷,不是您刚才说的吗?长幼有序,华国府里只有三个女儿,就算嫁女儿肯定也是霏云先出嫁嘛!”东方霏云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说道。
在她眼中,说出这些话可羞人了。
这时,东方华滟牵着晨曦从外边走来,赵姨娘见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东方华滟,然后又看了一眼在华老国公面前撒娇的东方霏云,嘲笑道:“大小姐眼高于顶,多少王公子弟登门求亲,均拒之门外,什么时候结的亲事,我这个做姨娘的居然不知道!”
“是啊是啊,大姐姐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少爷,说出来让妹妹们也高兴高兴!”东方霏雨帮腔说道,东方霏云那种没有脑子的,就算是嫡女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嫁不出去!
晨曦看着满屋子的人,一个一句,七嘴八舌,兴趣盎然地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言语之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然后拉着东方华滟的衣襟,抬起头看着她,故作好奇,“咦,昨晚爹爹不是说要娶娘亲吗?”
东方霏雨和赵姨娘在一旁看戏,东方霏云那春情无限的笑容在听到晨曦这句话时瞬间破碎,她站了起来,五步当成三步走,指着东方华滟,大声质问道:“什么?是你要出嫁?”
东方华滟淡淡地扫了一眼激动中的东方霏云,晨曦向前走了几步,他小小的身体还没有东方华滟一双腿高,在东方霏云面前,笑嘻嘻地说,“这位大婶,爹爹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娘亲,如果爹爹看到了,他一定会砍了你的手指的!”
似玩笑一般的话,却让东方霏云一阵胆寒,只要一想到那个冷漠得如同寒冰一般的男子毫不留情地砍下自己的纤纤玉指她就不由得浑身颤抖了起来,战战巍巍地收回自己的手。
“哟,大小姐真是自作多情呢!”赵姨娘看到东方霏云吃瘪,非常地高兴,东方华滟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以后和她也没什么交集,可是东方霏云就不一样了,她顶上还有作为华国府当家主母的柳氏。
晨曦的那一次昏迷事件,就让东方霏雨恨透了东方霏云,“妹妹我心里就奇怪嘛,大姐姐拒绝了那么多王公子弟,怎么就会突然出嫁了呢?原来是二姐要嫁给昭元太子!”
东方霏云看到东方霏雨眼中的嘲讽目光,心中的怒火难平,她比东方华滟只大那么几个月,可是却一直没有出嫁,原因便是凤阙城里那些个上门求亲的人她一个也看不上,再者东方华滟不也没有嫁人吗?所以她的婚事才一直耽搁下来,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了。
可现在,看到东方华滟离家出走一年,竟然还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西玥一国储君,心中怎能不气愤?
她自小事事要强,可是最终还是比不过东方华滟,此时她脸上的神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华老国公没有想到就那么一件好好的喜事如今却因为三个女人一台戏弄得有些变味儿,心中对东方霏云有些不满。
晨曦发现了华老国公向他招手,连忙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他的膝盖上,华国公看到晨曦如此放肆,老国公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自己也就装聋作哑了,更何况,晨曦这孩子的确很讨人喜欢,如果他的爹爹不是昭元太子,他倒是觉得晨曦做他们华国府的继承人很不错。
这时,从东方傲那边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柳氏一进门就感觉到了里边不寻常的气氛,规矩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故作严厉地训了东方霏云一句,“霏云,怎么回事?你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东方霏云心中感到委屈,然后一脸不甘道:“娘亲,不是,是二妹妹要出嫁了。”
柳氏面色不善地看了东方华滟一眼,然后向老国公问道:“公公,是这样的吗?”
“那还有假?过了元宵就出嫁!”老国公没有好脸色地看了一眼柳氏,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嫁到华国府,胳膊肘还往外拐,尽帮着娘家,这样的儿媳妇儿他才不喜欢呢!庶女和嫡女就是不一样,要不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华国府的当家主母哪里轮得到她?
柳氏见老国公面色不善,连忙和华国公搭起话来了,“老爷,霏云是大小姐,可是滟儿却在她之前出嫁,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
她的话极其的委婉,生怕惹恼了华国公,华国公虽然对东方华滟宠天宠地,可是对另外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是很好的,她不相信华国公会不管东方霏云。
“从霏云及笄开始直到现在,多少王公子弟踏破门槛想要求娶霏云,可是她一个也看不上,这能怪得了谁?”华国公对东方霏云也是有些不满,这个女儿仗着母亲是主母,恃宠而骄,眼高于顶,若是她有什么本事那倒也罢,可是偏偏她又没什么本事,现在看到滟儿要出嫁了,又使小性子了。
柳氏吃了个闭门羹,赵姨娘和东方霏雨十分得意,东方霏雨慢步走到华国公身旁,给他捶了捶背,然后挑衅地看着此时正狠狠咬牙的东方霏云,“爹爹,大姐姐身份尊贵,看不上那些个王公子弟也是正常,毕竟昭元太子那样的人,很难不令人动心呢!”
华国公见女儿如此贴心,不由得感到欣慰,他拉过东方霏雨坐在下首,老国公那如何老树虬枝一般的手中杖子敲了敲地面,中气十足道:“就算动心了,也得把心收回来!”
东方霏云听到老国公如此强硬的态度心中不由得抖了起来,可是人一旦被压迫久了,就会生起反抗之意,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而爆发的结果,要么如同凤凰涅槃般浴火重生,要么如同烟花一般在黑暗的夜色中短暂地绽放,然后归于沉寂。
“为什么?”东方霏云向华老国公的方向走了几步,眼中尽是不甘的神色。
“爷爷,你好偏心,从小到大,您就一直对东方华滟那么偏心,同样是华国府的女儿,为什么您不能一视同仁?为什么您将对她的宠爱分一点给我?”东方霏云双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质问道,脸上的神情尽是伤痛、是责备、是控诉,仿佛要将这十九年来的不甘化作怒火喷薄而出。
华老国公没有想到东方霏云竟敢这么跟他说话,在华国府中,他是最高的存在,即便是华国公也从来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很多下人十分有幸看到了华老国公有生以来最威严的神色,双目凌厉得如同一柄蓄势待发的宝剑,历尽苦寒沧桑,却依旧锋利无比。
“你好大的胆子!”老国公一字一句地盯着东方霏云,每一个字却让东方霏云的灵魂一颤。
东方霏云之前那一番质问太过突然,柳氏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这时看到华老国公的眼神就像是要撕碎东方霏云似的,可是东方霏云是她的女儿,再怎么样她也不能不管她,“公公,霏云年轻不懂事,请公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柳氏的话有些颤抖,连忙上前拉住东方霏云,企图将她拽回自己的位置,可是东方霏云却如同一头牛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老国公那一双无情的眼睛,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霏云,听话,不要惹你爷爷生气。”柳氏急切地调停,然而东方霏云却丝毫不领情,她手用力一抽,柳氏一个不小心便被她这一动作推到了地上,一群嬷嬷丫鬟连忙上前扶起。
然而面对着这一变故,东方霏云竟然无动于衷,就那样站在那里,毫无畏惧地与华老国公对视。
“孽障,竟然推到了你娘亲!”华国公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柳氏在众丫鬟婆子的搀扶下慢慢起身,一副和蔼的模样,“老爷,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你别怪霏云。”
晨曦是个心思通透的孩子,这会儿也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坐在老国公的怀里,刚才祖爷爷的脸色好可怕哦,从来没见过祖爷爷这么凶过。
“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不出来了吗?”东方霏云无视周遭,指着东方华滟撕心裂肺地质问着,“从小到大,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凭什么她就可以不讲规矩到处乱跑你们一个一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昭元太子也是她的,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她总是要和我抢?”东方霏云弯着腰,眼泪直流,她忽然觉得这么多年藏在心里深处的不满发泄了出来,心中的沉重压抑好像也少了几分。
柳氏只觉得一阵头疼,今天霏云怎么就如此冲动?现在简直是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造孽!
“他属于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东方华滟徐徐开口,一个月前在回到华国府遇到东方霏云的那一刻,她在东方霏云的眼中就看到占有欲,从小到大,东方霏云一直都把她当做敌人,当做超越的目标,她事事要求最好,却不知,她所看重的那些名与利,在她眼中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