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进退维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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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上一节中提到的那种惨无人道的事件,其实在湘西曾经真实发生过这种残酷的事情,古代一直就有凌迟之刑,也就是千刀万刮。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和明朝边关守将袁崇焕都是受凌迟之刑惨死的。并非作者故意耸人动听)
胥璐眼中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虽然邵元节是巫即杜娟的男人,但自已能与一个俊秀的少年单独相处在这狭窄的小屋,心中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欢喜。
胥璐是一个较矮胖的女子,虽然才二十二岁,却已有了一个四岁的女儿。
胥璐的男人时军从前在沅水替人放排,后来跟一个烟花女子好上了,并且在当地租赁了两间屋与那女子住在了一起。
胥璐见丈夫半年都不归家,又没有托一起放排的同乡捎钱回来,便向这些放排的同乡打听,才知道时军在外面另外养着一个女人的事情。
胥璐悲伤之余,便随着舅舅去找到丈夫,哭着劝他回家,但时军贪恋那女子的美色,不肯归家,说不放排的话回去喝西北风么。
胥璐苦苦乞求无果,为了让男人回心转意,心一狠,便偷偷在男人的酒壶中下了恨蛊。
胥璐对正患病在家养身子的时军多次暗示说:“你既然有病痛就跟我回家去吧,我二妹如今也出嫁了,二妹的公公是一个老郎中,听说治病很在行的。”
时军很不耐烦,只是催促妻子快快回家,好早些去接回躲藏在另一个烟花女子家中的那妇人。时军见妻子不肯离去,等身体好了一些之后,便丢下胥璐放排去了,一连五天都没有回来。胥璐无可奈何,只得哭着和舅舅回家了。
到年底时,同时军一起放排的人回来告诉胥璐说,她的男人时军得了一种怪病死了!胥璐又是吃惊又是难过,问起男人死时的情状,听说总是腹痛,后来竟便起血来,血中还有一些蠕动的虫子。
胥璐心中明白是自已下的恨蛊害死了男人,又恨又悔。
胥璐没有了生活来源,因为公公和婆婆已逝世多年,夫家只有哥哥和嫂子,胥璐无颜见娘家和夫家的人,只得将年仅两岁的女儿托给外婆看养,自已找到有远亲关系的大巫师谷雨,恳求加入了巫蛊门。
胥璐没有了精神寄托,一心一意在巫蛊门中做事,逐渐得到了大巫师谷雨的信任,在去年冬初之时让她做了自已的侍者。
胥璐在过年时向大巫师请假回娘家去看望女儿,顺便给她们捎去生活费用,回来后便被巫咸岑珂派来照料大巫师。
巫咸岑珂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让大巫师谷雨与外界隔断消息,因为大巫师谷雨的五位女侍者中只有胥璐一人没有参与当晚与正一天师道的火并。
邵元节看了胥璐一眼,便向她打听起杜娟是如何战死的事情,胥璐便说自已完全不知情。
邵元节有些不相信,狐疑地问:“杜娟是不是死得很惨?所以你才不肯说……”
胥璐摇了摇头,说自已在年前就告假回娘家去了,所以真不知道这回事。
邵元节想了一下,又问:“你知不知道大巫师为什么会与天师道的人发生火并?”他实在想不出颜艄公与天师道会有什么关系。
胥璐是大巫师谷雨的侍者,自然懂得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的基本道理,便摇头推说不知。
邵元节见她一问三不知,看她说话老实巴交的样子,似乎没有撒谎,心中很是失望。
胥璐自十六岁时就因媒妁之言嫁给了时军,两年后就有了女儿。胥璐没有捅有过同龄女孩子在婚前谈情说爱的美好时光。她由一个少女直接就为人妻为人母了。
现在胥璐与邵元节在这空空如也的狭窄小屋中单独相处,面前又放了两个尿器,胥璐既感害羞,又朦朦胧胧感觉到一种少女怀春的喜悦。
当然,胥璐自知没有动人的姿色,跟巫即杜娟和大巫师谷雨这些高贵的少妇不属于同一类人,她也没有别的痴想,仅仅只是感觉到一种单纯的喜欢而已。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胥璐在服伺大巫师谷雨穿着打扮之时,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些穿着打扮,所以她也积攒了一些闲钱买了几套新衣服和香脂香粉,心里暗暗盼望在巫蛊门中能有一个男人看上自已……
胥璐今天看见了俊秀的邵元节,表面不动声色,其实芳心窃喜。连巫即杜娟都能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个能令大多数女人动心的美男子。
胥璐刚才在下楼去洗漱之时,特意打扮了一下,又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嘴唇也涂了红红的口红,脸上和手背上抹了香脂,所以身上香喷喷的。
邵元节抽了一下鼻子,看了她一眼,胥璐脸上羞红。
邵元节小声问她:“大巫师到哪儿去了?她不是被软禁起来了么,怎么还能随便走动呢?”
胥璐红着脸怯声道:“大巫师下楼解溲去了……”
邵元节有些难为情地看了她一眼,低目说道:“我也想小解,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胥璐脸上烧得通红,想了一下,便低声说道:“你就在这儿方便吧,你用这只尿器吧……”说着伸左手朝自已用的尿器一指,便羞答答地掩门出去了。
邵元节虽感难为情,但人有三急,知道另一只尿器是大巫师谷雨的,自然不敢越礼,此时趁着大巫师谷雨不在的时机,便在胥璐用过的那只尿器中方便了。
这时大巫师谷雨回来了,见胥璐坐在床边,便轻声责备她为何不在小屋中,要是孙德海等人趁机进屋来搜查,不就露馅了!
胥璐只得悄悄告诉了大巫师,大巫师谷雨听了也不由脸上绯红。
邵元节怕尴尬,便端起尿器,对着小窗外将尿倒在了下面草坪中。
这时,楼下正好有一个男弟子经过,见楼上忽然洒下水来,险些淋到他身上,又惊又怒,便大声喝问:“楼上是谁在乱倒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