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不知今夕是何朝 第三章 新朝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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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乾估四年,不,应当说是大周广顺示年春。正月初孙些犹八后下诰。授监国郭威符宝,即皇帝位。
正式穿上一身龙袍的郭威。在王峻、王殷、韩奕等腹心的簇拥下,御崇元殿即位。制曰:
自古受命之君,兴邦建统,莫不上符天意,下顺人心。是以夏德既衰,夏启有商之作,炎风不竞。肇开皇魏之基。
联早事前朝,久居重位。受遗辅政。敢忘伊、霍之忠,仗钱临戎,复委韩、彰之任……联方在藩维。已遭谗构。
逃一生于万死,径赴阙廷;枭四罪于九衢,幸安区宇。将延汉诈,择立刘宗,征命已行,军情忽变。联以众庶所迫,逃避无由,扶拥至京。尊戴为主……
联本姬氏之远裔,键叔之后昆,积庆累功,格天光表,盛德既延于百世,大命复集于秒躬。今连国宜以大周为号,可改汉乾估四年为周广顺元年。
自正月五日昧爽以前,一应天下罪人,为常赦所不集者,咸赦除之!
故枢密使杨铺,侍卫都指挥使史弘肇,三司使王章等 ,虽寻雪于沈冤,宜更伸于涯泽,并可加等追赠。备礼归葬,葬事官给,仍访子孙叙用。
其余同遭枉害者,亦与追赠。马步诸军将士等,言念勋劳,所宜旌赏。其原属将士等。各与等第,超加恩命。仍赐功臣名号。内外前任、现任文武官致仕官,各与加恩,应在朝文武臣僚、内诸司使、诸道行军副使、藩马步都指挥使。,更与恩泽;如亡没,未曾追封赠者。更与封赠。
一应天下州县所欠乾格二年以前夏秋残税,并与除放。
澶州已来官路,两边共二十里内。得除放乾估三年残税欠税。河北沿边州县,曾经契丹蹂践处,豁免通欠,如澶州同。凡天下仓场库务”无得收斗余秤耗。旧所进羡余物色,今后一切停罢。乘舆服御,宫闱器用,大官常膳,概从俭约。诸道所有进奉。只助军国之费,诸无用之物,不急之务,并宜停罢,,
帝王之道,德化为先,崇饰虚名。联所不取。今后诸道所有祥瑞,不得辄有奏献。
古者用刑,本期止辟,今兹作法,义切禁非,宽以济猛,庶臻中道。今后应犯窃盗贼赃及和奸者,并依晋天福元年以前条制施行”
天下诸侯,皆有戚友,自可慎择委任,必当克效参稗。朝廷选差。理或未当,宜矫前失,庶叶通规。其先时由京差遣军将,充诸州郡都押牙,孔目官,内知客等,并可停废,仍勒却还旧处职役。
近代帝王陵寝,令禁楼采,唐庄宗、明宗、晋高祖诸陵,各置守陵十户,汉高祖陵前,以近陵人户充署职员及守宫人,时日荐飨,并旧有守陵人产等,一切如故。仍以晋、汉之胄为二王俊,委中书门下处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元殿内,群臣高声唱诺,宣布一个新的皇朝诞生。郭威面色沉静地坐在御座上,内心却是激动万分。他代汉建号的快速、完美的过程,不仅令天下人膛目,就是他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所谓君临天下莫不如此,群臣伏拜在丹挥之下,高呼万岁,精兵强将持枪挽弓,随时为他效命。轻轻一挥手,就有无数人为他粉骨碎身。微微一点头,就会有无数人人头落地。
在这高呼声中,郭威恍如在梦中。他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时爱惹事生非的莽夫,不是稍长时那个被人瞧不起的郭雀儿了,如今他是皇帝,独一无二的皇帝。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做到这个地步,纵是一夕死去。也了无憾事了。
郭威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俯视着群臣,就如同俯瞰他的国土与无数臣民。但内心之中,他仍然觉得有些不满意,因为他的疆土相比前几朝。显得有些局促,更不必说淮水、秦岭以南的广袤土地、城郭与人民。仍有人心怀不满,一边等着看他笑话,一边在暗地里磨刀霍霍。
想到此处,郭威又坐了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决没有到安睡的时候。他的目光在王峻、韩奕等人的身上一一停留了片亥,心腹们微笑地向他表达忠诚的敬意。他还看到自己的养子郭荣,这是个让自己无法挑剔的儿子,缺少的不过是历练。至于外甥李重进与女婿张永德,则跃跃欲试。
这道制诏,出自身兼枢密副使的翰林学士范质的手笔,不仅替郭威粉饰自己得国之正,还为他与姬氏、键叔搭上亲戚关系。
大赦天下,本是历代新朝皇帝即位的应有之举,至于废除前朝苛法,以晋天福元年以前的律令颁施天下,倒是出自韩奕的建议。
崇尚俭约,则是郭威自觉的行为。不仅如此,在登基不久之后的御宴上,郭威命人将宫中珍宝取出。当着众臣的面,将珍宝打碎:
“帝王安用此物?联起于寒微。备尝世间艰辛,岂敢以天下厚养一人而令天下百姓困顿?今后凡天下诸道,不得进献珍禽异兽,更不可假借进奉之名,欺凌百姓。”
“陛下英明!”王峻等齐声赞道,尽管众臣皆替郭威对打碎的珍宝感到可惜。
韩奕奏道:“如今陛下虽君临天下。但天下诸事纷扰,边境不宁。陛下若求天下大治,还需谨慎以待,及早提出方略。”
“此亦联所牵挂处,诸卿有何教联?”郭威欠身问诸臣道。网穿上的龙袍似乎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如今诸道皆服,唯有河东一道。不可不防。除河东节度使刘崇外。充州节度使慕容彦超怕是仍怀恨在心。”王峻道,“陛下更须提防辽人作乱。”
“充州不过是一镇,如若慕容彦超幡然悔过,联自会放他一马。女若不成,联必会遣兵攻取,只是如今联网登基为帝,不可同时分兵四面征战。”郭威抚腕道,“联将遣使往充州谕以祸福,不管慕容彦超是否臣服,先将人稳住,待联把持住局势,再与他计较。”
“回陛下,臣听说辽人前番攻内丘,死伤甚多,四这月食。汀人惊惧不巳。巳经知难而退六辽主请和干汛穴赞口节度使刘词将辽使送到了大梁,恰逢革命之时,此事被担搁至今。如今陛下荣登九五,不知陛下有何旨意?”新任客使省郑仁诲问道。
“辽人亡我之心不死,贪得无厌,联早晚会举兵北征。不过眼下最要紧地是提防辽人与刘崇连手,趁我朝新造,大举南犯,则对我朝大大不利。”郭威不无忧虑。
“郜都为北方门户,陛下可遣一大将镇守,至少在辽人南犯时,可保北疆无忧。”王峻建议道。
“谁可为联分忧?”郭威点点头,表示认可王峻的建议,又冲着部下们问道。他的目光在王殷、郭崇、曹英、韩奕、何福进还有前复州防御使王彦超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
韩奕正要请命。王峻则道:“久闻韩侯有志于边事,陛下不如遣韩侯镇守郜都。”
王峻的建议当然无可挑别,一来韩奕完全有资格任郜都留守,二来这也是弗奕一直标榜的志向。不为旁人所知的是。王峻眼见着韩奕要被郭威放在身边大用,他不自觉地要将韩奕弄出京城,因为除了韩奕。其他几个大功臣均是武将。不懂政事。是无法与他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