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魔教教主（2 / 2）
因为之前联想到自己爷爷的缘故，使得吴凡对这老人有种微妙的亲切感，这种感觉让他的耐心变得又多了几分。
“洗耳恭听。”
“好！”
老人微笑着说道，“首先，我要做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司徒擎空’。”
吴凡点了点头，“名字不错，挺有气势。”
“谢谢夸奖。”司徒擎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经常吃不上饭。然后为了生存呢，我就经常的去田里捉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填饱肚子。”
吴凡打了个哈欠，小时候他生活在农村，这些抓野兔、野鸡的事情他也没少干，不至于引起他的注意。
司徒擎空微微一笑，并未在意吴凡的失礼行为，“因为我的缘故，使得我们村子周围的小动物都没有了。所以，我就到邻村的地里去抓。结果，有一天我抓到了一只野兔，在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邻村的人给拦住了。他们说这是他们的村子里的东西，我不能带走。”
吴凡道，“如果人少，就跟他们干一架，如果人多的话，还是趁早就走吧。”
司徒擎空笑了笑，“如果我当时就认识你的话，说不定就会这么做了。可是，当时的我，却并不这么想。我跟他们理论，我说这是野生的野兔，怎么能是他们村里的？”
吴凡微微一笑，道，“傻！”
“是啊，当时的我，真的挺傻。”司徒擎空并未觉得吴凡说自己这么一个老年人傻有什么不对，他笑着继续道，“邻村的人根本不跟我多说什么，直接上来就打了我一顿，还抢走了我的野兔。”
这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不过吴凡这次并未出声打断司徒擎空的话。
司徒擎空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颓丧，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年幼时候的一些记忆，往往是最深刻的。就好像吴凡记得小时候奶奶在他肚饿时递给他的一块烤红薯，那种馨香会从回忆中流淌出来，带给他温馨之感。
“他们并没有理由抢走我辛苦抓来的野兔，可是，他们却这么做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做？他们抢走了我的东西，所以那一天，我既挨了打，又饿了肚子。”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可是，那一天我却哭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么？”司徒擎空望着吴凡，问道。
吴凡道，“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太弱？”
司徒擎空摇了摇头，“不止是这个。我是在痛哭这个世界的不公！我是在痛恨老天瞎了眼！强大者可肆意妄为，弱小者只能受到欺凌。”
吴凡听了，眉头微皱。
司徒擎空笑道，“我哭了一个时辰，从那之后，我就决定，我这一生，再也不能哭。我站了起来，然后就去了我们村里的山神庙。我知道在那里有让我变强的东西！”
“哦？那是什么？”虽然吴凡不愿承认，但他还是被引起了一丝兴趣。
“在山神庙的神像下面，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我曾经钻进去过，下面有一个密室，上面雕刻着很多奇异的图画。当我第一次看到那些图画的时候，我就知道，学会这些图画上的内容，我就可以变强。”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学？”吴凡问道。
“因为那些图画太过血腥！”
老人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吴凡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副副图画，吴凡可以感觉到，这并非是全息投影，而是法力的体现。
看到这一幅幅图画之后，吴凡也就立即明白了司徒擎空所说的血腥是什么意思。这每一幅图画对应一个招式，而这些招式，都是直接杀人性命，从不留情。
佛说要普度众生，他打你一掌，你需将另一边脸也递过去；魔说要杀伐决断，有人欺你一分，你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这一幅幅图画是魔，是让人沉落的魔道。
司徒擎空静静的等待着，让吴凡将所有的图画都看完。
吴凡看完这些图画之后，全身竟是被汗水湿透，如同跋涉万水千山，肩负千钧巨石，他深深呼吸，目光凛冽的望着司徒擎空。
“你将这些都学完了？”吴凡沉声问道。
司徒擎空点头，“我在里面静坐了三天，将所有图画全部印在脑海之中。然后，我就走了出去，又去到我抓到野兔的地方。”
“在那里，我果然又碰到了那些人。他们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再去。当然，我也是如此料想他们的。”
“你把他们……怎么了？”吴凡问道。
“很有意思的问题。你没有问他们把我怎么了，却是问我把他们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就算我看完了那些图画，我也不过是个孩子，能对他们做些什么？”
吴凡看着司徒擎空，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司徒擎空会打不过那些人。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那一个少年在站在那些大人面前的时候，眼睛里所释放出的嗜血光芒。
“他们，都死了，是么？”
“没错！”
老人点了点头，“我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然后，我还按照图画上的方法，修炼了‘血魔功’。于是，我的力量变得更强。然后，我就去了他们的村里，将村里的人全部杀光。”
听到这里，吴凡的身上竟是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会如此凶残，在血腥之中那瘦小的身影，是如何一幅诡异的画面？
“太过血腥！”吴凡心中不喜。
“是啊，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也太过血腥了，正如这图画中的一样。我只知道，我要报复，我变强了之后，就可以报复，肆无忌惮的报复。”
“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村子，四处流浪，一有时间就不断的修炼那图画上的功法。我自己知道，我的力量一天天变强。”
“大概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我后来的师父。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将来必将继承他的衣钵。”
“十来岁的我，见惯了人情冷暖，经历了无数杀伐，我的心性已经如同坚铁，自然不会甘心拜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师。可他并不焦躁，而是一直在我身边，与我比武。”
“我与他一直比了九十九场，却没有赢过一场。但每次都只是输给他一招。他教给我一个道理，我并不是最强，而如果不是最强的人，那么仍要受人欺负！”
“所以，我拜了他为师。他倒也干脆，直接将最强的功法全都教给了我，并且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去西域荒漠里试炼。”
“西域荒漠？”
“或许你并不知道，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便是西域荒漠之中。”司徒擎空说道。
吴凡知道自己在昏睡之中不知路途，且就算清醒也不一定能够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去了西域荒漠，然后成为了这里的主人？”吴凡抬眼望着他，说道。
司徒擎空点了点头。
吴凡又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呢？难道是想告诉我，你才是最强的，让我屈从与你么？”
“屈从？”司徒擎空微笑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要让你了解我一些，因为我想要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与我联手。”
“联手？”
司徒擎空道，“我乃是魔教教主，我知你被天下正道所忌惮，或许你并不知晓，他们已经准备对付你。你我联手，便可纵横天下，再也不比害怕那些所谓的天下正道！”
吴凡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只怕我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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