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七章 幼发拉底河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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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七章 幼发拉底河畔
赫拉克留神色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在夕阳的衬托下,这个从远方走来的人的身影托在身下,向着前面延伸出去,因为背光而略显暗淡的脸庞在身后光亮的映衬中显得颇为模糊。
“凯尔……”
赫拉克留的声音略微颤抖,他没有想到突然就看到了这个让让感到畏惧的人,在这样一个夕阳如血的日子,凯尔就如同从遥远地平线上走来的魔鬼般,进入了他的眼帘。
殷红色的光亮在这时看上去泼洒在凯尔身后的马匹身上,让赫拉克留不由想起了启示录中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描述。
“另有一匹战马出来,那是红色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人,他将从地上夺走和平,将让人相互残杀,他被赐予一柄杀生的刀……”
赫拉克留的嘴里喃喃自语,他的眼睛在凯尔蒙上一层厚厚灰尘的脸上脸上划过,看着被绑在马上的那个人,在过了一会后,微微身子佝偻着向旁边让去。
“一切都是上帝的意志,是上帝赐予的人生命,那么就由上帝重新拿走也无所谓,”赫拉克留嘴里唠叨着,他不知道凯尔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不过他似乎从这个人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似乎还夹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死亡之气“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为你传达上帝的福音,”凯尔一边说一边转身从马上顺手拽下被用毯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彼得“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现在他派我来向世人展示一个真相,我相信不论是你还是任何一个虔诚的神仆都会愿意听到这个消息的。”
“凯尔,你只会带来可怕的事情,”赫拉克留神色略显紧张的说,当看到凯尔眼中立刻闪过的凛冽神色时,原本佝偻的身子不由更加弯曲,他拄着手里与早先那光鲜名贵镶嵌宝石截然不同的破旧法杖,一边略显艰难的沿着台阶向上走着,一边微微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凯尔说“你不是个传播福音的人,你是个魔鬼凯尔,你是个魔鬼。”
听着赫拉克留嘴里发出的自语般的低吟,凯尔拖着彼得一边先前走,一边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亲爱的主教大人,对有些人来说,我的确是他们的魔鬼,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人的,因为他可能让你重新成为一位令人尊重的主教大人。”说着,他用力拖着脚下踉跄的彼得向着破败的教堂里走去“让我们好好谈谈,我想你会喜欢我给你带来的消息的。”
一一九一年春天的明媚*光,并没有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和美好,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一年的春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事情因为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让他们感到难以接受。
随着萨拉丁对幼发拉底河流域的叛乱部落发动战争,做为受苏丹派遣在圣地驻守的最高官员,阿迪勒已经躲过了三个月休战期的大段时间。
在这两个月当中,阿迪勒的确享受到了做为监国所拥有的一切权力,而且因为他那年富力强的锐意进取已经那他更加严谨的态度,那些部落将贵族们甚至对他的畏惧显得更加浓厚。
这并不是说人们就不畏惧苏丹,可是阿迪勒的严厉和萨拉丁的宽容仁慈相比,就让他们的心中对这位亲王有了另外一种不同于苏丹的恐惧。
不过阿迪勒绝对是公平的,他公正的处置部落之间的关系,在作出公正裁决的同时,他还不忘让那些部落在各种巡防边界和做着开战准备的同时,逐渐变得更加休息相关,密不可分。
阿迪勒严格的按照萨拉丁所吩咐的去做,这让他有时候实实在在觉得自己比苏丹的那些儿子更加胜任获得重任,这让他相信拔丝玛公主在苏丹临行前所透露的苏丹的意图,的确是苏丹的本意。
萨拉丁趁着平息叛乱带走了他自己所有的儿子,这就让那些王子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机会乘机在耶路撒冷或是大马士革积攒布置他们自己的力量,而且即便不愿意承认,可是萨拉丁也不得不明白,他的那些儿子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自己离开之后单独与十字军对峙,更不相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在未来与越来越临近的休战到期的日自己之前,能够很好的完成新的对抗十字军的准备。
可是阿迪勒却可以。
尽管当初从与科尼亚接壤的边界上调回两个部落军队更多的是出于某种私心,而且过于冒险,可是阿迪勒还是依然把那些军队派到了法兰克人对峙的前线上。
至于与科尼亚的边境,他使用了各种布置让科尼亚人始终没有能够冒险越过边界,虽然这为的确未变显得过于大胆,可是也正是这种果敢的行为让萨拉丁更加坚定了把这一切最终交到阿迪勒手中的决心。
不过,随着春天的到来,天气逐渐变得温暖,阿迪勒得到的却是让他的心情和这美好天气截然相反的消息。
关于法兰克人,阿迪勒没有指望他们会遵守那些协议,虽然许下那个誓言的是英国国王,可是他依旧不相信法兰克人能够真正遵守那份休战合约,特别是当他发现随着春天到来,来自欧洲的法兰克人似乎越来越多之后,阿迪勒开始认真考虑,十字军是否要在条约还没道歉,而苏丹还没来得及回来之际破坏条约,发起进攻。
如果那样,阿迪勒相信双方一定会重新发动一场战争,而这个时候对守护圣地的自己来说,显然是十分不利的。
而且那些来自的黎波里的骚扰也变得日益严重起来,虽然听说了关于约翰的死令巴里安和理查之间的关系变得仇视异常,不过阿迪勒并没有沾沾自喜。
法兰克人之间的争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牵扯到了萨拉森人的战斗,特别是那个蒙特福特到来之后,阿迪勒相信理查和巴里安之间的冲突一定会变得更加激烈。
法兰克人不止一次的侵入了属于萨拉森人一边的土地,不过在那样的近乎内战之中,阿迪勒明智的选择沉默。
他看着那些法兰克人有时候侵过边界,只为了能够消灭自己的同族感到好笑,不过当蒙德福特派人来和他联系,提出愿意以圣地的拥有权为代价,获取萨拉森人的某种帮助时,他不禁相信法兰克人之间的战争显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是,他的这个喜悦还没来得及维持多久,一个让他不安的消息却从幼发拉底河盼传来,苏丹病倒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迪勒一时间心底里不禁涌起了阵阵奇怪的情绪。
心中隐约的喜悦夹杂在对苏丹的担忧中让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分辨这是的心情,而且对于法兰克人正在日益增多的军队,阿迪勒也终于感觉到了威胁。
他不知道苏丹的身体究竟如何,不过从之前的种种迹象已经让他猜测到,随着年纪的增大,苏丹显然已经逐渐力不从心,特别是在面对理查那个一次次的击败他的法拉克人,阿迪勒甚至有一种似乎萨拉丁已经败在理查手中的错觉。
这让阿迪勒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守住圣地,特别是一想到如果理查与巴里安之间的仇恨消弭,那么自己可能就要面对来自更多地方的巨大压力了。
写好的求援信在阿迪勒的手中已经放了很久,不过听着各种谣言,他最终还是派人送了出去。
“只有苏丹回来才能稳住现在变得动荡的局面,”这是阿迪勒不得不承认的,他请求苏丹能够尽快返回圣地,同时也希望一切不至于变得那么糟糕“但愿理查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巴里安停战,毕竟他们当中的某个人死了儿子了。”
做为孕育过灿烂文明的幼发拉底河,现在占据幼发拉底河中游的,则是已经背叛了萨拉丁的一些部落的。
自从在大马士革某个令人畏惧的夜晚,萨拉丁几乎彻底铲除了拉赫曼的势力之后,拉赫曼的部族虽然得到了萨拉丁的宽恕,可是却也失去了他们应有的权势。
不过这样一来,却让拉赫曼终于看清,与埃及苏丹之间的争斗自己所面临的诸多困难,他开始把自己的族人悄悄的送回自己部落占据的领地,当拉赫曼死后,那里俨然成为了那些以他年幼儿子的名义,召集齐附近的族人,公然宣布背叛萨拉丁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