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先苦其心志(2 / 2)
“那个,用运气这种东西来挣钱,是不对的。那些没有运气输掉的人就太可怜了吧。”
“哈……这什么理论,所以说你才是个花园里的大小姐没见过世界啊。而且还拖着一身霉运,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决。大小姐,你的霉运有多久了?我看少说也有个十年了吧。”
“……一直都有,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有了。”
“呜哇,这还真是够厉害的,亏你能一直拖到现在啊。”
金鹿瞪大了眼睛,“啊,你就算了,你的那些保镖胆子也是挺大的。没准哪天就咔嚓一声没命了。”
“之前我在别的地方静养……”
“嘛,这些都不重要说了我也没兴趣的。”
明明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不过金鹿看上去本性压根就很恶劣,“那大小姐你就没想过治好吗?还是说一直都打算这样过下去?”
“可是治好……”
“嗯。我记得是有两种方法的吧,当年碰到一个古怪的老太婆的时候。”金鹿嘀咕着,“一种就是根除,也就是说把你身上的霉运全部都根除掉,不过大小姐你既然能找得到我就说明应该清楚一些这霉运存在的原因。这种霉运根除掉的话以后你就真的可以如愿以偿的做‘普通人’了。”
“第二种就是自己治好咯。等到你身上的霉运过去之后,你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之后的‘奖励’了,什么狗屁天理阴德,这些你都不用去在意。不过可能会有些难就是了。现在大小姐你跟着我只能是用我的‘倒霉’来暂时让你的霉运消失,除非我们两个一辈子都黏糊在一起,不然一离开我大小姐你还是得把霉运给继续背下去,所以说拖着是不切实际的。”
“那金鹿小姐您是……治好了吗?”柚梨战战兢兢的问道,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什么需要提问的问题了,不过从金鹿的样子上来看。关于如何治好这一点,恐怕会十分的艰难。
“哎。我是治好了,必须得依靠自己才能治好的,这种病哦?老实说那些年可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
金鹿叹着气,一直以来都是一张嘲讽脸的她罕见的露出了怀念并无奈的表情,“先是父母双双意外身亡,在那之后亲戚又用我自己‘妖怪’的身份威胁,把大半的遗产都抢了过去。被强盗抢劫差点连命都搭上,最后还是把仅存的钱都交出去才保住了这条贱命。就连吃饭的钱都必须立刻花掉,因为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工作。应该属于我的那份酬劳总是会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送到了别人的手上。啊啊,要是那时候我胆子再大点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解脱了吧。”
金鹿抬起手腕捋开了袖口,上面布满的是一道道绝对无法忽略掉的划痕。已经结疤的它们正丑陋的彰显着它们的主人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和你这样的大小姐不一样,你就算身上有霉运,也会立刻被亲人用各种方式保护起来。而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撑过这场病,想着怎么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地上捡到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开始,我才隐约的发现,给我的考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哦?”
在那之后就不断的获得好运。而既能用上自己的好运,又能把钱给赚到的最快方法也显而易见了。
“所以我才开始光顾赌场,把那些自以为运气很好的富豪们的钱赚个精光的感觉,实在是不错。要是这种行为算是损阴德的话,估计早就有谁把我给一刀咔嚓了吧,但我还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金鹿重新理顺了袖口,“所以说这些钱就是我应该拿的,如果我放过了他们,那是因为我的大发慈悲。”
“……”
“所以,嗯,明白了吗大小姐,你现在一直缩在别人怀抱里,是根本不可能把病治好的。”金鹿说道,“这就像是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难一样,必须得全部亲身经历完之后才能迎来好运。我的霉运是一直贫穷,所以在渡劫完了之后想怎么赚钱就怎么赚钱,至于大小姐你的霉运到底是什么,这个你自己肯定是比我清楚的吧。”
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金鹿身上的一开始存在的霉运是“贫穷”,那么自己身上存在的霉运应该就是单纯的危险了吧。从恶作剧到足以威胁性命的程度,虽然并没有经历过很多次但也已经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只是,如果是这样的“病”被治好了的话,自己又会获得怎样的“好运”呢?
“可能我的病是危险吧。”
柚梨稍稍靠近了些金鹿,“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危险啊……唔,看你保镖那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其实我也能大概猜到一点了。”
金鹿说道,“如果说是想根治的话那就去找别人,我可帮不上忙。如果说是想自己治好的话,或许你可以试着做一些比较危险事情,然后再靠自己的能力躲开,这样的话应该算是磨练的一环吧。”
“危险么?”
“嗯嗯!比如说你现在把钥匙找到解开我的手铐这种,就算是……”
“我拒绝。不过我大概想到了一种危险的事情了。”
在基本上已经变得很沮丧的金鹿面前,柚梨敲了敲门。多半是一直守在外面的青湖立刻走了进来,这也让金鹿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灰。
“小姐,有什么吩咐?”
“关于我的病,我大概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没等青湖的脸色放晴,柚梨的一番话又再一次让青湖变得为难起来,“关于这一点依旧是不要和母亲透露太多,你只需要照着我的方法去说就可以了。”
“……小姐。”
“青湖,我的命令应该也算是有用的吧。”
“了解了,请说。”
大概是讶异于柚梨突然的陌生态度吧,青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头,“我会如实说明的。”
危险的事情,虽然说那种翻山涉水等等的行为姑且也算得上,但是那多少带有的娱乐性质的方式姑且不论母亲会不会同意,真正能用作“试炼”的部分也应该少的可怜。先前金鹿所自述的她的身世,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也能从中感觉出那一份独自挣扎在霉运里的艰难。
自己的霉运明显要比金鹿的更强,如果说不去经历一些比金鹿所遇到的还要苛刻的事情的话,恐怕这一身霉运是不会轻易的就打道回府的吧。所以,说道真正算得上危险而且不知道何时会遭殃的事情的话,也就只有那一件了。
“请告诉母亲,让我在这段时间里以监察官身份进行实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