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忠诚（2 / 2）

“杀掉一个人？你要杀了谁？”德莱厄斯接着追问道。

“不知道。”维斯塞罗的回答很干脆，虽然这个答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你是指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应该杀掉某个人。”

果然是这样吗？德莱厄斯摸着下巴回忆道，在得知维斯塞罗战胜了两百名士兵之后，他在惊愕之余也打听了一些关于这名少年的消息。

维斯塞罗被抓捕与诺克萨斯城邦周围。当天晚间时候，一队诺克萨斯士兵正在执行着常规的巡逻任务，在路径一处小道时，他们发现一队正在试图抢劫商队的强盗，就在他们准备制服这群强盗时，维斯塞罗突然从黑暗中出现，他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长枪一一挑翻这群强盗，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是谁，不过既然他轻而易举的战胜这群强盗，那么他对于诺克萨斯就有着价值，士兵们为他的举动大声喝彩，并友好的上前询问他是否要加入诺克萨斯并为之效力。

事情的发展与他们的猜想不太一样，就在士兵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走上前去的时候，站在黑暗中的维斯塞罗却没有任何友好的意思，他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群全副武装的陌生人，就在走在最前方的士兵进入到他的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后，维斯塞罗毫不犹豫的一枪刺在他的心脏上。

被这一举动惊呆了的士兵立刻发动了反击，不过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与刚刚的强盗没有任何区别，没有用太多的时间，这队士兵纷纷倒在了他的枪下，只有一名还算机灵的士兵逃回了城内并告知了治安官。

治安官在听闻后，立刻带着三队士兵出发，他们没有走太远，因为在城门处，维斯塞罗已经与守卫开始了交战，那里大约有五十名士兵，不过在维斯塞罗的枪尖面前，这点人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仅仅一分钟不到，只剩下一半的人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场景的治安官立刻命令手下士兵出击，同时留下了一人打算让他再去找些增员，然而没等治安官说完，情况似乎再度发生了变化，就在胆怯的士兵们试图包围维斯塞罗的时候，他却突然昏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当时在场的士兵们根本不敢上前，直到某个闻讯前来的高级魔法师确定了他真的失去意识后，士兵们才一拥而上“制服”了早已伤痕累累的他。

根据魔法师们对维斯塞罗记忆的阅读结果，他只是一个出生在诺克萨斯周围一户普通边缘者的孩子，平时跟着父亲学过一些枪法，在大约一周前，他所居住的小村庄遭到一群强盗的袭击，维斯塞罗拿起长枪与强盗展开了搏斗，因为中途发生的事件太过惨烈，这段记忆变得十分混乱甚至缺失，魔法师们将其称为“选择性失忆”，不过从之后的结果来看，强盗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不过与此相对的，维斯塞罗的村庄似乎也只剩下他一人存活，在这之后，他一路浑浑噩噩的拖着长枪漫无目的的离开了家乡，而他之所以毫无目的的杀戮，只是因为精神接近崩溃导致无节制的吸收了太多魔法能量以至于无法控制，在稍稍做了一些处理之后，他总算部分恢复了正常。

他所说的“应该杀掉的某个人”，应该就是指那个可能已经被他杀掉的强盗，只不过他的记忆已经混乱，所以才会坚信着“那个人”的存在……那群愚蠢的贵族，为何不让魔法师彻底修理好他的记忆，然后将他招募至诺克萨斯的军队呢……

“你呢？你也有目标吗？”

在德莱厄斯回忆着这些情报的时候，一旁的维斯塞罗早已捡干净了盘中的最后一点肉屑，他并不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主动开口问道。

“……我么？”

德莱厄斯看着眼前的少年思考着什么，他的表情再度恢复了冰冷，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拿起了手边的巨斧，猛地站起时指着维斯塞罗的脑袋厉声说道：“我，德莱厄斯，现在可以给你一个获得赦免的机会，不过相对的，我需要你向诺克萨斯宣誓忠诚，如果你接受这个条件，那么立刻向这斧头上的诺克萨斯标志单膝跪下，否则，我会在这里立刻将你处刑，你没有太多时间考虑，说吧，是服从还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