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了解行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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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这方面的话题，福佑就有说不完的感慨。

“坐下吧，别立规矩了，这会子不在宫里，还不赶紧自在一点？”福佑小声说道，把赵永拉着坐在自己身边：没人的时候咱们就是朋友，记住了？”

对于父汗给的差事，福佑很被动地接受了。光是接受还不行，得付诸实施，于是在无可奈何中带着贴身侍卫赵永穿了便装，出了宫，在最热闹的街市中闲逛。这是夫人锦绣给他出的主意，熟悉行情，不拘什么，都打听一番，算是入门前的功课。

心思细腻的佟氏夫人，找来正规的纸张，裁剪整齐，把赵永记下来的物价，一条一条地抄录下来。她相信这些东西丈夫会用到的。

“哦？那你说说你的祖上都做过什么买卖？”

赵永嘿嘿地笑了：“您这人真怪，明明是个主子，偏偏……”

“嗻！”

“听豪格大哥说你祖上很有眼光，当年太祖人单势微的时候，便能倾尽家资支持太祖起事！”

“也是啊，可惜了那个地方，我额娘的娘家就在海西。”

“我意已决，不必再议，散朝！”皇太极径直从宝座上走下来，怒气冲冲的离开大政殿。

“别急别急，您能不能告诉绣儿父汗给了您什么差事？”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在福佑身侧半步的赵永看着主子茫然无措的样子，很是为他担心。主子还俗以来就没怎么高兴过。别人娶到那么一个神仙似的美女夫人恐怕都会乐疯了，他可好，原先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当和尚就那么好？不明白。

“不是有句话叫‘莫以善小而不为’，平日里能做的小善事是很多的，就是不想积功德，做了也于心有乐。比方说给要饭的一个饼子、一碗粥，一个铜板和一件旧衣服，上街了有眼盲之人过横路，拉他一把，老人摔倒了扶起来。总比那些见了穷人横眉立目的要好些吧？”

福佑坐了起来：“不是我不高兴是连头脑都摸不着，根本都不懂的一个差事，怎么下手呢？”

“佛曰，众生皆平等。其实咱们完全是一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多了，木材、药材、绸缎、山货，还有饭庄、钱庄、酒烧锅、客栈什么的。”

“那你说他能买回来什么？”多尔衮的话让皇太极十分反感：他居然公开藐视福佑，态度很是傲慢。看不起福佑就是看不起他皇太极！

“嗻什么嗻？我最不想听这个字。”

“闹半天父汗真是让您当采买，还是专门花钱的那种。您就别发愁了。绣儿的祖上就是经商的，绣儿对买卖上的事多少也懂点。”

“我们家原来是在海西那边住，海西的物产非常丰富，有平地也有高山。平地是一马平川望不到边的黑土地，高山有大片的森林，都是上好的红松木，还有榛子、木耳、猴头、飞龙鸟这样的山珍。”

皇太极在上朝的时候把自己的决定跟朝臣们透露了一下，并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是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没事没事，我是那么容易生病的吗？”

“臣妾看您脸色不大好，以为您哪里不自在了。”

回到寝宫，夫人锦绣赶紧亲自上茶，然后关切地问道：“行情打听的怎么样啊？”

“真的？您不一直希望有个差事吗？怎么还不高兴了？”佟氏把一盏香茶递到福佑的手上。

“客官楼上请！”店小二满面春风、一脸殷勤地把福佑主仆领到楼上靠窗的一个座位，然后上了两盏碧螺春。赵永怎么敢和福佑平起平坐地喝茶呢？

“要么到这家茶楼歇歇脚？喝盏茶解解渴吧？属下早上吃咸了。”

多尔衮“哧”地一笑：“也许他会买回来一些僧鞋、僧袍送回隆云寺做善事，呵呵呵……”

俩人在街市上逛了差不多一整天，从衣裳布料问到油盐酱醋，从针头线脑问到书籍纸张，然后在一家面馆由福佑请客，俩人各吃一碗炸酱面——福佑的那碗是素的，酱料是茄丁，赵永的那碗是鸡肉的，鸡丝面，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您是不承认自己的祖宗啊？您的阿玛是满人、额娘是满人，您自己是很纯正的满人血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