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冒顿的烦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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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曼很少对自己的儿子大发雷霆,哪怕是左贤王冒顿,长这么大。头曼也没跟他红过几次脸,更别说是小儿子托斯了。之所以这次他大发雷霆,而是他下意识的觉得托斯现在已经是为了单于之位而不择手段了,他知道阿提鹿不同意自己立他为左贤王,所以要在自己面前中伤阿提鹿。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托斯也没想到头曼会发这么大的火,在他心中,自己跟他才是父子,才是一家人。阿提鹿再怎么聪明能干,那也不过是自己家的奴才而已。为了一个奴才,父汗有必要冲自己发这么大火吗?
“父汗息怒,孩儿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父汗明察!”托斯也很光棍,直接跪地道。
儿子都已经跪下了,头曼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得控制一下自己的火气。
“行了,起来说话吧!跟我说说,你拼什么说阿提鹿个左贤王有所勾结,图谋不轨?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造谣?”头曼是何等人物,当然猜到托斯肯定不会想到这么遥远的事,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把他往这条路上带。
“父汗,没有人在我身边造谣,是我的一个侍卫无意中发现的。他确定阿提鹿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王兄的营帐!”托斯坚定道。
头曼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开口。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像托斯所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侍卫无意中发现的。这其中更大的可能就是侍卫受托斯的派遣,暗中跟踪阿提鹿!不过这种做法虽然不太敞亮,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托斯能够想到这招,至少说明在权谋上,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阿提鹿跟冒顿走的一向很近,他去找冒顿商量什么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头曼依旧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忠实。
“可是父汗,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阿提鹿就这么急匆匆的跑去跟王兄议事,议的会是什么事?”托斯追问道。
一直很淡定的头曼听到这话也有些纠结了,其实打心眼里,他是信任阿提鹿的。但是自己儿子说的言之凿凿的,由不得他不怀疑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名堂。毕竟自己的举动可是有些离经叛道的。要是传扬出去,只怕是会大大打击自己的声望。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别管了!回去休息吧!”头曼没好气的挥挥手,将托斯赶走,一个人坐在桌前盘算起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算头曼再怎么信任的阿提鹿,但是一旦对其起了哪怕一点点疑心,那也就预示着其开始慢慢在头曼心中失去地位。
“到底该不该废冒顿!”头曼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拷问着自己。
托斯离开不久后,一名头曼的卫士瞧瞧走到其身边,在其耳边低语道,“单于,已经查清楚了,阿提鹿军师确实是一个人悄悄去找冒顿王子了!”
卫士的这句话更是让头曼本就发怒的心情平添了三分火气,好家伙,枉我这么信任你,什么话都跟你说,什么事都让你干,到最后你给我来这么一手!
头曼表面不动声色的依旧继续和匈奴的老王们商量着攻城事宜,一边旁敲侧击道,“诸位,你们都是我匈奴的老王了,你们觉得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怎样?”
几个正兴高采烈的商量着破城之后如何分赃的匈奴老王听到这话,一下子都傻眼了,他们都是人精,尽管头曼说的很含糊,但大家伙都知道,他嘴中的不成气的儿子是谁,肯定是左贤王冒顿了。
“单于怎么会突然间问这话,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是所有匈奴老王心中正在急速思考的一个问题。
看到自己一个问题问下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这让头曼很是不爽,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已经开始不被人重视了。
“怎么了?诸位老王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吗?”头曼语气阴沉道。
“不是,不是,我觉得冒顿左贤王还是不错的,为人勇猛,作战骁勇,是我匈奴数的着的大将之才!”昆邪王呼韩邪是脑筋转的最快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说优点,再观察情况。
呼韩邪是几个老王当中,心思最多的一个。其他老王都是跟他后面,看眼色行事的,一听这话,纷纷点头道,“恩,对对,左贤王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
对于这样的答案,头曼自然是不满意的。当即继续道,“既然冒顿是将才,那诸位觉得托斯怎样?”
这又是一个劲爆的问题,休屠王:赫连勃,卢屠王:郅治胡,奥鞬王韩元浩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吱声,他们都在心里揣摩头曼说这句话是何用意?难道说他动了废冒顿的心思?不应该啊,事前怎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过来许久,韩元浩终于站出来表态道,“单于,这个问题我们这些做外人的还真不好说。我觉得您应该问问阿提鹿军师,他是您身边的人。而且接触俩位王子的时间也是很长的,想必他心里一定有数!
不愧是受过汉人学术熏陶的,韩元浩一套借力打力的功夫玩的是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直接又把皮球踢到了头曼脚下。
一众老王又不是傻瓜,听到这话,更是集体点头道,奥旔王言之有理,此事阿提鹿最有发言权!
面对一帮滑头的下属,头曼顿生一众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英雄迟暮了,同时心里也早暗暗担心,就算冒顿将位子让出来,托斯有这个能力领导好偌大的匈奴吗?他有这个本事降服的了这些割据一方的王公贵族吗?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那样的话,匈奴几百年攒下的家业,只怕保存不了多少。
这边头曼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给自己小儿子铺路,那边冒顿气的是哇哇大叫,在从阿提鹿口中得知自己父汗竟然暗中和汉人有联系,并且敲诈汉人大批赔偿时。冒顿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合着搞了半天老爷子你是打得这个主意啊!你先从汉人手里发笔横财,然后再让我出兵出力打仗,最后你再来捡落地桃子。拼什么这世上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沾着啊!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颗棋子,随时都可以用来当弃子!”冒顿冷静下来后,伤感无比道。
帝王之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加上这些年来,因为观念的不同,头曼和冒顿在很多方面都不能谈到一处去,父子之间的感情是越来越稀薄。今天头曼的举动,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还是要谢谢阿提鹿叔叔了,倘若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报信,估计我还蒙在鼓里呢!”毕竟是统领几十万人部落的王爷,发完火之后,冒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考虑御敌之策。
“王爷言重了,这件事其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非常了解,没有谁比您更适合做匈奴的单于。只有在您的带领下,匈奴才能继续繁荣下去!”阿提鹿表现的非常狂热和虔诚,这让冒顿感到十分满意。
“可惜了,父汗就没有你这么高瞻远瞩!”冒顿忍不住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