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风起云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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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丹已经被凤长公主给气的七窍生烟了——把她打上一顿送到浣衣局不算,还要发配她的家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也不打听一下她们上官家,就敢说把上官一族发配到苦寒之地。就是皇后,也不会这样大言不惭的,这个番邦的公主就是皮痒啊。
只不过沈小小一直在和凤长公主说话,她才没有立时插嘴;此时听到沈小小的吩咐,她是第一个出手的。
“打个皮开肉绽是吧?!”上官丹一掌就甩在了凤长公主的脸上。
刚刚,哪怕是上官丹也没有往凤长公主的脸上招呼,现在上官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不打她个鼻青脸肿,上官丹就对不起自己。
周小鸾的脸也是铁青的,想不到凤长公主是不分好歹,自己没有招她惹她的,居然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
她没有伸手去打人,看到有人把凤长公主控制住了,自头拔下细长的簪子来,又把簪子扭了扭:簪子是中空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只是一根缝衣针。
周小鸾取了针在手中,就对凤长公主没头没脸的扎了下去;她,就是喜欢用针扎人,所以才会让人做了不少中空的簪子和珠钗,为得就是能随身带着针。
她哪里想到,入宫后第一次用针就用到了凤长公主身上呢,不过倒也好,相信就算是宫中的圣手,也没有好法子处理这么多细小的伤口。
“要送浣衣局是吧?”上官丹打的手疼了,便让人取了戒尺来,用戒尺抽凤长公主,那是即省力又解气。
“要发配我们的家人,是吧?”
“你受了伤,是吧?”
“要告诉皇后娘娘,是吧?”
上官丹是问一句就抽上几下子,不说凤长公主的胳膊了,就是她的脸都青青紫紫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凤长公主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几乎在沈小小吩咐动手后,她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上官丹给打了好几记耳光。
接下来她更是无法说出一个字了,四面八方数不清的拳头、手掌奔向了她;还有那掐的、拧的,更是让她痛到痛哭流涕。
她真的没有想到,娇滴滴的大梁女子们,下起狠手如此花样百出,每一下子都能让她体会到不到的疼。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错了,饶过我吧!”凤长公主绝对想不到,她有一天会成为她最最瞧不起的人——屈服于暴力之下开口求饶。
她认为她是极有骨气的人,她认为自己是铁骨铮铮:她这样认为的时候,她并没有被人加一指于身上。
现在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再不开口,她相信自己马上就会死。
沈小小听到了凤长公主的求饶,不过她没有开口,还是盯着茶盏瞧个不停;香兰三个人不发话,就由着上官丹等人施为。
因为凤长公主连香兰三人都不放过,实在是她活的太任性了些;而香兰嘛,她没有过去动手,就已经算是饶过了凤长公主。
不然的话,只一掌香兰就能打掉凤长公主一嘴的牙齿。香兰不动手,是因为她不想给沈小小惹祸:打伤凤长公主太容易了,可是皇后娘娘岂会善罢甘休?!
沈小小明白,所以她才不开口,把决定放过凤长公主的权力,交给了香兰三人。
又过了好一阵子,凤长公主求饶的话都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了,香兰才开口道:“主子们也累了,来人,上茶。”
沈小小看看个个满脸通红、汗水直淌的妃嫔们,点点头很满意的道:“辛苦你们了,来人,赐座。”
很好很不错,以后谁敢再打东宫的主意,就让她见识一下东宫这些妃嫔们的拳脚功夫。
虽然她们力气弱一些,也没有什么章法,但是相信让她们多练习肯定会有进步;至于练习的机会嘛,她相信一定会有不少。
上官丹累的只顾着喘气了,谢恩时也只是扶着宫人的手福了福,话都说不出来:扶着她的宫人也累惨了,为了扶好上官丹最终她自己摔倒在地上。
失仪之处沈小小全当没有看到,休谅她们刚刚都太用力了;如果不是参汤什么的都有份例,额外让御膳房送来需要银钱的话,她都要给每人赏一碗参汤了。
凤长公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死里逃生,如今的她正在感动的落泪:她没有死,她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不过现在她没有一丝的嚣张,也没有再呼天喊地的要发落谁,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恢复体力。
沈小小看着凤长公主:“唉,我大梁朝乃礼仪之邦,刚刚实在是失仪了。幸亏凤长公主无碍,咱们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上官丹终于喘的不是那么急了:“谨遵太子妃教导。”
云容也顾不得再擦汗:“是,是,太子妃所言极是。”她们两人一开口,东宫妃嫔们依次应承下沈小小的话来——不是她们不想齐声答应,实在是累的很,大家缓过来的时间不同,有能开口的还有正在喘的呢。
凤长公主现在可真不能算是无碍了,因为鼻子都被打的鲜血直流;可是这次她对沈小小的话没有异议了,乖乖的默认了她现在的伤势无碍。
“云良媛,你带人把凤长公主送回去好好休息。”沈小小又叹了口气:“凤长公主你走路以后要看仔细些,硬生生把自己跌伤了,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走路都能伤成这样,依我看以后还是经常在屋里呆着吧,不要有事无事的到处闲逛。”
她说到这里轻轻的一拍手掌:“凤长公主跌的这一跤可真的有点重,虽然我们有远有近的看到,但是却人人得见啊。”
打了人不能算完啊,打完人要不被追究才算是本事。
沈小小原本不会如此想,可是经过太子殿下日夜不停的灌输,现在她还真的能把事情想的极为周全。
“是啊,公主真是不小心,我可就在她身边几步远,就看着她在台阶上直接滚了下去。吓得我后退几步,想起来要救人时,长公主已经跌到廊下了。”周容华在此事上更有见地,第一个反应过来应和沈小小。
云容当然就是第二个人开口的:“如果不是凤长公主大叫,我们也不会出去看一看,却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唉,脾气实在是太急了些。”
“太子妃让人去扶公主,还被公主的人给打了,瞧瞧打的那个可怜!跌了一跤公主更怒了,打了人后也不让叫御医,还是急步冲上来。”
“我眼睁睁看着她踩住了自己的裙子,再一次滚落下去。这不,两次都跌的太狠了,才会伤到这般模样。”
上官丹也明白了:“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就在云良媛的身后——公主跌倒时的尖叫,震的我耳朵到现在还响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公主跌落下去,裙子都翻起来了。”
“我在后面没有看到,可是公主的先后两次尖叫,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等到出去才知道,公主原来是跌倒了。”
众人是七嘴八舌的说了有盏茶的功夫,都是一人说完一个人接着说:长时间下来,所有的细节都圆满了,而每个人都记住了事情的发展,还有自己是看到了还是听到的。
凤长公主的脸色最为精彩,听着众人完善她跌倒的细节,越听越恼可是她又不敢吱声:听到后面,她都要相信自己这一身的伤是跌出来!
就在她的面前,东宫的众人上下一心编了一个谎言,还不惧让她清楚的知道:就是因为,哪怕她说出实情,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皇后娘娘会让人验伤的,一定有人能拆穿你们的谎言!”凤长公主被打的太狠不敢说话了,可是她不缺少忠心耿耿的人,所以就有人开口怒斥了。
沈小小听的深以为然:“说的极有道理,妹妹们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站着看!
云容和上官丹对视一眼,再环顾身边的诸人:大家心意相通,一声令下就把凤长公主抬到了廊下:伤不是能验出来吗?
那只好委屈凤长公主真的滚几次了,滚到那些伤再也无人看得出来,自然就没有破绽了。
凤长公主被摔的头晕眼花,新伤未愈便又添伤,她恨的咬牙切齿:“来人,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活活杖毙!”
不是此人她哪里还用受这样的罪,这是恨她这个做主子的不死啊,真是岂有此理。
凤长公主自台阶上滚了几次后,终于听到云容开口说要送她回去;她几乎是流着泪感谢沈小小和云容的:要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云容却瞧着她笑:“公主殿下,您这伤——?”
“我自己跌倒的,自廊下跌倒的!”凤长公主忙忙的接话,说的斩钉截铁。
云容回头看一眼沈小小,然后对着上官丹等人深施一礼:“万一我送公主殿下回去,却被公主恩将仇报,还望各位姐姐们相救。”
她说完又郑重向沈小小拜了拜,这才命人带上凤长公主离开了。她怕,沈小小没有安好心,因为昨天晚上她得了太子的宠爱,谁知道太子妃会不会借机除去她。
“这一天天的,就有人欠欠儿的。”沈小小伸个大大的懒腰:“行了,大家都累的不轻,各自回去梳洗更衣,有什么事情就遁旧例吧——大事就找香兰回一回,由香兰拿个主意。”
她说着话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先去睡一会儿。”说完,她给瑚儿使了个眼色。
沈小小是为报仇才入宫的,为得就是有个太子妃的身份,能让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可不是为了到东宫天天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的,更不是为了天天打理东宫的事情。
如果不是云容欠欠儿的,她其实很高兴能有人愿意打理东宫的所有事情,她就可以有时间好好的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一连两天了,她天天被东宫的事情纠缠着,今天她忍耐到极限了,决定把东宫的琐事推开,好好的打算一下要如何查当年的事情。
瑚儿跟上沈小小回到内殿,主仆都坐了下来:沈小小并不介意私下里,让瑚儿三个有点小特权。
“荷花,有点问题。”瑚儿没有等沈小小开口就先说荷花的事情:“昨天有人看她鬼鬼祟祟的,香兰便悄悄去了她的房间,在她的房里搜出了几包花粉来。”
“花粉有什么?不是药就好。”沈小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想要带药入宫,那也是不可能的。”
瑚儿咳了两声:“花粉也能药用的,虽然是旁门,但有一些还是极有用的。”她看一眼沈小小:“尤其是在助兴上。”
沈小小一时没有明白:“助什么兴?那些花粉是用来害人的?!”她的眼神一沉,没有想到荷花果然有问题。
“咳,就是晚上的时候用的,夫妻用了可以那个啥,就是助兴啦。我又哪里懂这些,姑娘!”瑚儿娇嗔起来,还不忘狠狠的白一眼沈小小。
沈小小终于听懂了,不过她并没有脸红反而好奇的道:“还有这样的花粉?可是,她自哪里弄来的,要这个做什么?啊,她想爬太子殿下的床?!”
瑚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对太子没有什么兴趣,和人说话也从来不提及太子殿下,在这方面倒是极守规矩。”
“她又不经常在你身边伺候,就算有那个心只怕也没有那个机会。她是个聪明的,应该很清楚才是。”
“不过我们也没有发现其它的,只是香兰让我合适的时候对你说一声儿。花粉,香兰取了一点儿说要找人看看,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沈小小翻个大大的白眼儿:“原来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你们三个太过紧张了,把我吓得。”她拍了一下胸口:“说正事儿了,荷花让人盯紧了就成。”
瑚儿推一把沈小小:“姑娘,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没有发现嘛,虽然我们不喜欢她在你身边伺候,可是她自己也并没有靠上来啊。”
“这两天,她倒是结识了不少人,整天儿都泡在东宫外面;如果不是吃饭还要回来,我看她都要找不到东宫的门儿了。”
“香兰打算去说说她,因为她倒底是姑娘带进宫的,经常在六宫里混,说不定会让人误会了姑娘什么。”
沈小小点点头:“你们看着来就成,她真不好就收拾了她。嗯,你说明天我们回林府了,有什么机会和姨娘私下说说话?”
她说到这里眯了一下眼睛,明天林大丞相会准备给她什么样的惊喜?还有林素君,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子,绝不会甘心自己摆脱了她的控制,更不甘心自己真的窍居她的太子妃之位。
瑚儿看一眼沈小小:“明天真要回去吗?”她比沈小小更担心,因为她知道林素君不会容她活着。
沈小小拍一拍她的手掌:“我是要回的,你倒是可以不必。留在东宫里看家吧,她就算再大本事也不能入宫来找你。”
瑚儿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跟着沈小小;在沈小小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东宫里还真的不安全:没有了沈小小的庇护,东宫里的任何一人都能捏死她。
“那窗子响的烦人,你过去看看。”沈小小本不想管的,可是那窗子被风吹的吧,一直响个不停。
瑚儿起身过去,然后身子就直接软倒在地上。
沈小小一惊,想不到东宫之内如此的不安全,居然大白天就有人敢在她的寝宫中害人。
她还没有来得及喊人,一个人自窗子中穿了进来:东宫侍卫的服色,只不过那张脸却让沈小小更为震惊。
温三公子。
“你,怎么混进东宫的?”沈小小往后退去,想要拉开一点距离,才能安全的唤香兰进来——她见过温三公子的身手,怕自己一开口就被他捉到。
“你不要怕。”温三公子摆了摆手:“大婚那天你就应该看到我的,只不过后来有事儿,我才拖到今天。”
“如果没有必要,我也不会伤势未好就来的。你要知道东宫戒备森严,我如果稍出差错就会丢了性命。”
他对沈小小拱了拱手:“你放心,我不是来害你的。”他扫过沈小小的脸:“你和她的脸,一模一样。”
“汪轻侯大婚之夜差点闯进来,如果不是我拦着,怕他早就大闹东宫了。”他顿了顿:“他好像也在怀疑你。不过,我没有问出他如何知道的,但绝不是我说的。”
沈小小没有放下防备:“你,有什么事儿?”所有和林素君有关的男人都极危险,且眼前这个还知道她并非林素君。
温三公子笑了一下:“我想请你帮忙,当然,我也会帮你——我要灭了温家,但是以我之力做不到。”
“你先听我说完,我的时间不多。”他摆手阻止了沈小小:“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答应就相当于是太子答应了,温家就必死无疑。”
“可是你也需要我的帮助,你在明我在暗,无人会想到我会帮你,也没有人料到我会为你做事;所以,很多人不会在我面前掩饰什么,这对你是极为有利的。”
“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就在东宫侍卫营里,两天轮值一次。有事儿,你可以在东北角那棵榕树下留下书信,我每天轮值都会去看一眼。”
他说完对沈小小点了一下头,纵身又自窗子翻出去。
沈小小奔过去,忽然又传来温三公子的声音:“汪轻侯这两天没有动静,除了养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林素君应该给他消息了。你,一切小心。”
温三公子闪身就走,可是刚转过殿角,几把长剑无声无息的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慢慢悠悠自一旁走出来,拍了拍双手:“还是太阳好啊,晒的人舒服。你说是不是,温三?”
温三公子看着太子一动也不动动,因为脖子上的长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要说他有个轻举妄动,现在他只要呼吸的稍用点力,他的脖子就会被割破。
“殿下,属下没有恶意。”他连忙开口,尽量说的平和,希望太子殿下能够让几把长剑稍稍拿开些。
太子看着他的眼睛:“我能确定的是,现在你还没有恶意。如果你早就露出了恶意来,你以为你能进得了太子妃的房间?”
“我很好奇啊,你们温家好好的生意不做,先弄出一个温润玉来,仿佛他文曲星下凡一样——真当世人皆傻,没有一个知道他那几篇词文都是找人代的笔?!”
“之后又有你冒出来,一文一武还都要投到我东宫门前,时间都还差不多。你们温家,想要做什么?”
他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却很享受的转了转身子,晒起了他的后背来:“你知道你哪里该死吗?敢打太子妃的主意,你当孤这个太子是死人吗?!”
温三公子的脸色都有点发白:“温润玉和我不是一回事儿,他代表的是温家,我只代表我自己。”
“属下,有罪。”他忽然反应了过来,马上跪倒在地上叩头;长剑果然没有伤他的意思,任由他跪下了,
可是长剑却指向了他的后心,只要太子一个眼神,他马上就会死在当场。
温三不敢有所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连他的打算都不敢瞒一分:“殿下,属下应该直接回明殿下,由殿下为属下做主,而不应该去打扰太子妃。”
太子看着他:“你倒是有几分聪明。想要活命,以后太子妃的房间……”
“属下绝不敢冒犯!”温三真是吓坏了,哪里还能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太子绝对会直接杀了他。
“太子妃的事情,你不用理会。侍卫营里有一位沈大勇,你保护好他——只要你能保他平安无事,孤就能为你做主。”
太子背起双手来施施然的走了,他要去瞧瞧太子妃吓坏了没有;真是的,如果早知道温三如此的鲁莽,就该打发掉。
温三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等了好半晌他才轻轻的起身,可是连头也不敢回,直接就走掉了。
太子殿下,太可怕了。他认为自己所为无人知道,哪里晓得全落在太子的眼中呢。
他直接换好衣袍离开了东宫,他需要去喝两杯酒压压惊;可是他刚到宫门前,便有人迎上来笑着打招呼,然后把一张纸条给他:“哥们居然和汪侯爷有交情,以后可要多照顾兄弟们。”
温三应付了两句,上了马后才打开纸条,居然是汪轻侯约他去醉仙楼——温三只要一到,汪轻侯很快就会到,因为醉仙楼是他汪家的产业。
汪轻侯没有约定时间,那就是由温三决定什么时候相聚:只要温三到了,他就会到——对于这次的相约,汪轻侯给了温三极大的尊重,还能看出他的重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