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族地,死亡名单(二合一)【求月票】(1 / 2)
公西来知道自家这位义兄很厉害但多厉害却没有具体概念。直到公西仇一脸神清气爽回来她才长松了口气看情形没有输。急忙上前:“阿兄可有受伤?”
公西仇咧了咧嘴。
她不提自己还真没注意到。
确实受了点轻伤但跟荀姓青年相比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擦伤。只需运转武气行走几个周天连点儿淤青都留不下来。
他将胸甲拍得啪啪响:“没受伤。”
公西来又问:“那、那人呢?”
公西仇偏头向荀姓青年来的方向轻描淡写道:“他?呵自是留了他一命。待此人成长几年或许能带给为兄几分热血沸腾的感觉。现在嘛还是嫩秧苗子。”
杀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公西来:“……”
义兄这话乍一听没啥毛病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眨了眨眼便看到鼻青脸肿、脸上带血的青年缓步走来——
对方听到公西仇的话脸色黑沉几分。
碍于暴力铁拳无法吭声。
公西仇冲着亲卫努嘴开口指挥:“去清点一下东西天黑之前回族地。”
见亲卫大多挂彩公西仇不客气地让荀姓青年调拨人手帮忙运送。后者对他怒目而视似是不爽但只能忍下怒火。谁让地头蛇压不住这条从天而降的强龙呢。
公西来目光溢满羡慕之色。
有实力可真好。
公西仇来之前几十号人被押在此处想破财消灾还要看人心情。公西仇来之后直接将对方的人当成自己人使唤。这种极端反差让她心情舒爽也有点悲意。
“阿来瞧什么?”武胆武者五感敏锐公西来目光又过于热切想忽略都不行。
“在想阿兄今日可真威风。”
公西仇还以为是啥呢理所当然又面带骄傲道:“为兄哪一日都很威风。”
公西来:“……”
杨英忍不住轻笑出声。
公西仇茫然:“说错了吗?”
没说错就是太诚实了。
公西来遗憾又向往道:“我也想这么威风而不是仗着阿兄逞威风——人有不如己有。阿兄也不是随时都能及时赶到的。倘若这次碰见个见色起意的早遭毒手了。”
她说得非常小声。
但在场武胆武者哪个听不见?
杨英离得近也听得真切。
心有悲戚眉梢含愁。
这话是公西来的心声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只是公西来幸运有个庇护她的义兄只要公西仇不倒下靠山就一直能靠着。而庇护她的阿父已经饮恨孝城。
她能在兵荒马乱下侥幸生还其中运气占了九成九。倘若、倘若有能力不说与阿父一同出阵杀敌至少能尽微薄之力成为血亲靠山。阿父走了她还在!
公西仇嘀咕:“这就有些难了……”
公西来听到这话眼睛刷得亮起抓住他护臂:“有些难?说明还是有机会?”
因为公西仇的强大她对义兄的信任多了几分盲目似乎对方无所不能。
杨英也跟着看了过来。
公西来那点儿力气给他挠痒痒都不够他只是笑道:“按理说应是如此只是前人没做到罢了。神谕曾说世间阴阳平衡断没有男子能修文习武而女子不行的。再者说了——族中隐居两百多年一向尊崇女子连族地供奉的神灵模样还是女子呢——”
若族中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公西族便不会延续多年的母系群居传统更不会一夫一妻。就算供奉神灵也是供奉男相神灵而不是让女子模样的神灵高坐供台。
因此女子也是能修文习武的。
玛玛不就是典型例子?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
神谕没说。
但出现一个玛玛自然会有下一个。可见这世上除了生死没什么是绝对的。
“……正巧没事儿干此番回去好好翻翻族志记录或许能找到只言片语的线索。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希望不大。若无法也不要失落。只要阿兄活着一天就一天是你的靠山。当今世上能要阿兄性命的武胆武者——哼不是还未长成便是朽朽老矣。”
公西仇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的实力不是当世最强的那个但他还年轻实力还处于高速发展时期人生最黄金阶段刚刚开始。即使现在不是当世最强可未来舞台绝对是他一枝独秀!
庇护一个公西来绰绰有余。
公西来抑制不住激动只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恨不得现在就启程。
交谈的共功夫荀姓青年已经收拾好东西。公西仇又指挥他跟着一块儿护送。
“你还需要护送?”荀姓青年简单处理伤势脖子上挂着布条吊着左臂。
这副模样很难说是公西仇需要护送还是他需要保护岷凤那些土匪谁碰见公西仇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上赶见阎王。
鬼知道岷凤一个芝麻大地方会冒出来一个高阶武胆武者他没找其他人晦气就不错了。公西仇反问:“白用为何不用?”
荀姓青年:“……”
敢怒不敢言!
黑着脸帮公西来几人驾车二十两马车怎么抢来的这会儿就怎么送回去。
此次还是公西仇离乡多年头一次回来一向豁达的他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
族地山谷入口杂草丛生族人开垦出来的小道也因为失去人气被野草淹没。
荀姓青年看了眼山谷。
一边驾车一边闲谈:“你姓公西?”
公西仇抱着亲爹骨灰坛正在伤感。
听到这话暂时打断情绪酝酿。
“是啊。”
荀姓青年又问:“此前你问我姓公西还是即墨是误会我是公西一族族人?”
公西仇眼皮掀起:“是又如何?”
荀姓青年道:“不如何。”
就是眼神不太好。
公西仇这才注意到青年认路。从山谷入口到族地核心路径复杂原先的道路还被野草隐藏不是族人极容易迷路。好几处岔路口他没指挥青年也没走错。
而青年否认自己是公西族人。
这便意味着——
“你见过其他公西族人?”
青年打着哑谜:“勉强算是。”
公西仇急了:“什么叫勉强?”
青年嘴里叼着根野草单手驾驭马车还游刃有余见公西仇神情焦急心中可算舒服了。他不紧不慢道:“因为那对爷孙又没有承认自己姓什么。我知道‘公西’和‘即墨’还是无意间看了郡志记录。上面说公西族被灭族了没有活人但那对爷孙明显就……”
还未说完他就叫出声。
“你要将我右臂捏碎了你来驾车!”
公西仇松开手问道:“什么爷孙?”
“大概两年前有三人过来其中两人是装扮跟你很像的爷孙……”青年甩甩被捏疼的右臂嘀咕“那个老的跟你一样不讲道理。就没见过像他一样求人办事的。”
用了点儿非常手段让青年定期送去生活物资。他就是那会儿熟悉的山路。
公西仇:“那他们现在还在族地?”一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