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来证明(2 / 2)
听着老者老者的话,帐内其余宗派弟子还有些犹豫,但来自楞严寺的那些苦行僧早已持杖站起,便准备将这年轻男子制伏拿下。
端木容墨眉微挑,身后的玉玄门少女手执秀剑,便要去拦这些楞严寺僧人,场间局面一片混乱,便这时,一名楞严寺僧人看清楚了许尘的面貌,陡然一惊,伸手阻止自己身旁的师兄弟妄动。
这位僧人正是那日奉师命前去索讨温泉归属,伤了赵伶儿,杖打雅秀,却最终在许尘刀剑之下惨受重伤的那人,他对那日遭遇印象极为深刻,许尘那日又没有戴口罩,今日再次相遇,哪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他赶紧走到老者身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老者听闻这名年轻男子竟然是那个人,深陷的眼眸内精光乍现,满脸皱纹仿佛要被风吹平一般,盯着许尘声音沙哑狠戾说道:“原来是朝阳国人,居然如此嚣张放肆,莫非你以为老身就不敢教训你?”
许尘已经走到前方,松手让雅秀回到玉玄门弟子中,他看着这位老者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只不过是想替玉玄门的同道证明些事情,为什么你就要教训我?莫非你以为你是我老师?还是说你怕我说出真相?你怕什么?”
连着四个问题,虽不是咄咄逼人,反而平静温和,但想到这四个问题针对的对象是性情古怪阴厉,辈份地位极其崇高的老者老者,场间众人很自然地咀嚼出了其中隐藏着的强硬味道,不由大吃一惊,心想你即便朝阳国人,是朝阳国太子的朋友,这般行事作态未免也太放肆了些。
老者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许尘,就像看着一个死人,虽然看似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动怒,但真正了解这位强者的人,都清楚她这时候已经暴怒到了极点。
“我不管你是兑山宗的弟子,还是朝阳帝国太子的朋友,但我想,以老夫的辈份地位,想教训你一下也未偿不可,至于说到真相,老夫倒很想知道你能拿出怎样的证据来。”
老者声音沙哑难听,却带着股刺耳的骄傲轻蔑意。
许尘笑了笑,说道:“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西晋骑兵统领大怒,厉声喝斥道:“笑话!什么时候一个人说的话就能当证据?”
许尘不怒,轻声回答道:“先前听说这位老头说的话便被大家当成了证据,那为什么我说的话,就不能被当作证据?”
满座哗然复又哗然,这一次不是因为许尘出来的强悍,而是因为老头这个称呼,他明明知道老者老者的身份,却用这种家常语言相称,展露出来的情绪何止强悍,已然是毫不遮掩的轻蔑了!
老头?老者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称呼过,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晚辈如此羞辱,他气的浑身发抖,苍老的手紧紧握着椅背,似乎随时可能起身出手。
如果她不是知道许尘是那个人的话,说不定许尘这时候已经死了,一定要把这厮整治一番。
西晋骑兵统领再也无法忍住,勃然大怒,重重一拍身旁桌案,怒斥道:“老先生乃是我西晋国师,佛宗大德,你是什么东西,也想和老者相提并论!”
许尘走到玉玄门少女们身旁,微微一笑,示意满是忧虑之色的女孩子们不要惊慌,又对端木容点头示意一切交给自己,然后脸上笑意骤然一敛,重重一掌把身旁一条桌案拍成两半,教训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议事帐内的人们,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年轻男子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连老者在他嘴里都成了老头,那西晋骑兵统领自然在他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东西,人们当然还是震惊,只不过不再哗然,沉默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寂静无声,此时厚实毛毯上若走过一只猫,想来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许尘整理了一下衣衫前襟,准备掏出腰间的那块榆木腰牌,却有些犹豫,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动作掏出来,又该配合怎样的神情,骄傲还是不屑?
掏牌要掏的漂亮洒脱大气,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无论是底牌还是腰牌。
“算了。”
许尘突然停下了抬起的手,“我需要跟你们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