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篇：子矛之誓 中（2 / 2）

“……”琳妍只好后退一步。道臻对司马继葑说：“伯父放心，等处理完道闰之事，我一定会给您回复。”“嗯。年轻人，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司马继葑的回答仍是简略，但相对于昨天，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司马琳妍送道臻到山门。“蜀山”两个气宇轩昂的大字依然立在山门，物是人非，当年在这个地方，秦桓带着道臻与道闰投靠蜀山，如今，两人却走上了不相同的道路。

“瑛。”琳妍的低声呼唤打断了道臻的回忆，“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道臻正想着怎么解释。“闰小师若是真的能偷走赤雪流朱丹，为何他的脸色会那么狰狞，为何他要匆匆忙忙逃离丹室，又为何只与我交锋一招后就破窗而逃？”

沉默片刻，道臻苦笑，与道闰交锋时的情景让他历历在目：“我从未见到弟弟如此固执过，他的剑几次三番被我挑落，可是他依然不要命般地攻击我，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的确，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那他定然不是为了自己。琳妍说：“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她的话让两人同时想起道闰在龟回时安慰唯尊的话。“人世间有很多不得以之事，我们认为不得已之事，其实其他人并不这么想。”

“我想看看弟弟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般，如果纯粹是救人，我想我会把赤雪流朱丹交给他。”“窃丹的谋划破产，闰小师必定不会再逗留蜀山。可是，天下之大，你要上哪找到闰小师？”

“你还记得我们在即墨遇到的那对母女吗？”听道臻一提醒，琳妍倒是想了起来。“难道是因为那对母女？可若按你所说，闰小师要去的不应该是永州么……”

道臻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想先去酆都，一方面让辰翊暂缓寻找镇灵珠一事，一方面也是想听听他的看法。”以洛辰翊的才智，对他来说，推断出道闰的去向绝对不在话下。

“对了。”琳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道臻，“等你见到闰小师，麻烦把写封信交给他。”道臻接过，信封上写着“致道闰书”四字。

道臻惊道：“你在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琳妍却推推道臻，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不告诉你~事不宜迟，你快走吧。”

………………

蜀山。“怎么过了三天才回来？”“你们走后，我在永州城帮百姓端药时晕倒，是一个女子在照顾我。后来我又在她那修养一天，顺便帮百姓做点事。”

洱海。“噗。什么叫，应该不会啊？”“有些事情在心中想想就好了，不一定要说出来。若是说出来而没有做到，恐怕会愧疚一生。”

丹室。“道闰，你为何要行盗丹之事！”“大哥……你不明白我现在的苦衷。”

………………

道闰，原来你早就有所指示。琳妍当初提醒过我，我却不以为意。我后悔当初没有及时阻止你。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如今的这件事，已经不能再被挽回。只是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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