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战令(2 / 2)
老马疑惑的看着蒋科长——看蒋科长的反应,分明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犯罪分子的那辆车,任秋玲推测得对不对,只消蒋科长一句话就能判断了。老马身在一线战斗多年,眼神中的煞气极重。蒋科长噤若寒蝉,却默默的点头。
“唉——”老马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任秋玲看老马突然这么颓废,不由呆呆的注视着他,触目所及,却是绝望的表情。他斑白的两鬓如针一般的刺痛了任秋玲的心。“唉!老马在一线工作了这么多年,也许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他也没有别的梦想,就是想当一回组长,风风光光的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今天蒋科长的到来,他一定以为是一个机会,想要好好的表现一下,结果却叫我搅黄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任秋玲暗暗自责。
“我可以说话了吗?”蒋科长放下掩嘴的双手说。
任秋玲柔声说,“请讲。”老马一言不发。
蒋科长说道:“其实呢,我打电话到任园来,是要宣布处里的一个决定:任探长受伤,调查不能停止。所以处里那帮老家伙决定:让老马担任行动组组长,继续调查!”
老马猛地睁开眼睛,抑制住想要欢呼的冲动,但是两手却不由自主的举向空中,“苍天呐,你终于开眼了!”他的眼里真的含着泪了——其实人在开心的时候,手会做出背离地心引力的动作,这是本能决定的。
蒋科长不懂肢体语言,继续说:“但是,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亲眼看到任探长破案,确实她更专业!我们特事处离不开她!不论如何,我就算受处分也要让任探长负责此案!那帮老头子老年痴呆了,原来决定做废!”
人生大起大落,原来如此的戏剧化。老马举手向天,“苍天呐,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为了掩饰,他装做伸了个懒腰。
任秋玲心里一点也不好过,轻声说:“老马,你来,我们商量一下案情。”带着老马钻进健身室,低声道歉说:“老马,我以前是任大小姐嘛,真的不太能够体谅人!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本来你的推理非常棒的。我只是、只是……”
老马赶紧装出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来,“只是你的表现更棒,这没有什么,你比我更了解案情嘛!放心,我几十年的经验不是白混的,总有一天我会轻松的胜过你。你要努力哦!”
任秋玲听出老马的言不由衷,说道:“老马,别跟我装了,我是学心理的。这个案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立功的!现在打起精神来,我们按照正常程序查下去!”
老马不由暗骂:“果然是任大小姐!凭什么要你给我机会我才能立功啊?”当然这些话他可不能说出来,只能“呵呵”的干笑两声。
任秋玲说出了心里的话,觉得很疼快,大步走出健身室。
才出健身室,邹衍就拦住了她,“秋玲,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哼,这些小毛贼竟敢偷我的东西,真当我那么好欺负吗?”
任秋玲叫道:“可是……”
邹衍吼道:“没什么可是的!我一定要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一跺脚,在众人面前直飞入天。
任秋玲手搭凉棚,只见邹衍越飞越高,最后在两朵白云之间化为一个小点。
蒋科长叫道:“快点快点!望远镜!”也是手搭在眉毛上向天空中的邹衍看去。突然之间,一个血红色的“战”字从邹衍的后背涌出来——没错,就是涌出一个汉字来。
就算在地面上,任秋玲、李明博他们一样听到天空中传来“豁”的一声响。那个“战”字越变越大,最后足有上千平方米大小,可能方圆百里的人都可以看到那个字。
李明博叫道:“瞄准镜!”原来特勤队员当中也有狙击手,他们的枪上就有可以远视的瞄准镜。
一个特勤队员取下瞄准镜,递给李明博。透过瞄准镜,李明博清晰的看到邹衍骄傲的悬浮于那个战字前方,身体笔挺,像一支长枪。
这时,天空西方一点金星像闪电一般划破长空,直飞向邹衍。金光之中,有人朗声说:“邹衍前辈,血战令出,我方寸寺不敢不来!家师有病在身,特命慧嗔效命!”
邹衍好象特意要让位于地面的人知道他有多么牛一样,也是朗声说:“甚好甚好,你就守在我左方吧!”那黄光定在邹衍左手方,化为一个威猛的和尚。
天空东方几声鹤鸣传来,一只巨大的仙鹤驮了梅老道飘然而至。梅老道开口说道:“血战令出,修真界难道又有大劫到来?邹衍前辈但有吩咐,我知守观无不遵命!”
邹衍突然长叹一声:“唉!你不知道啊——”原来他辈份虽然高,却把梅望鹤当成朋友看待,所以会在他面前吐苦水,“我的蛊后被人偷了!如果蛊后落到蒙克虏手里面,估计天下就要大乱了!”
梅望鹤极为聪明,思前想后,也是一声长叹,默默乘鹤立在邹衍的右手边。
这时天空中陆续有修真者飞来,有的踏剑,有的骑乘着怪兽,还有个女真人盘膝坐在张毯子上,非常独特。看人数,这些修真者竟然有约七十来人——李明博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宾江地区竟然有这么多修真者,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