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运的选择(2 / 2)
黑皮和白心若相谈甚欢,曾梦书从床上取来吉它,说道:“大家都好开心,我弹一支歌给大家听吧!”她的吉它得过名师指点,自然不一样,“铮琮”琴弦响,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她弹的是歌星姚小桃的成名曲《青春就该这模样》,是乡村音乐的路子。一曲弹完,大家都鼓掌叫好。
白心若伸手说:“你弹得真好,让我的手也痒了起来,我试着弹一曲,保证大家都没有听过。”接过吉它,随手一拔,却是乱音。白心若将一根弦拧紧了些,又弹个乱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她一手按弦一手拔动吉它弦,一股有着魔力的音乐声响起。
白心若所弹的吉它曲,有着异域的风味,华丽之中带着哀伤,像夕阳下的黄金酒杯,有着迷离的光泽。她开口用阿兹特克语唱了起来,歌声也非常美妙,像是在感叹着什么。
唱了一曲,吉它声一停,她解释说:“我试着用中文来唱这首曲子,可能翻译得不好。”吉它声再次响起,她唱道:
“托纳提乌从东方升起,照着羽神金字塔;沙子和高山一样,蚂蚁和雄鹰一样;因为在神的眼里,众生都一样。奉献给你勇士的鲜血,奉献给你国王的心脏;愿你的光芒照耀每一寸土地,愿河水滋养出肥美的牛羊。”
一曲唱罢,大家都寂然无声。过了好久,曾梦书才拼命鼓掌,“这曲子太好了,我要学,我要学。”
白心若将吉它还给曾梦书,说道:“这歌千年没有人唱了,你要学,我当然可以教给你。”当下把指法一一说明,那指法极其复杂,曾梦书学了两个小时,依然不能弹出完整的曲子。时间已经晚了,她只能一边赞叹一边上床睡觉。
众人都躺下睡了,白心若一直患有失眠症,只是孤坐着,听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突听上铺的黑皮说:“白姑娘。”
白心若说:“嗯?”
黑皮说:“你的声音好听,我们聊会儿呗。”
白心若问道:“黑皮,你有女朋友吗?”
黑皮从上铺伸个头出来,得意的说:“我不急,我娘给我存了老婆本了,说是可以买好几头牛了。她会给我相个好的,我不急。”
白心若一时无话,又听黑皮叫:“白姑娘。”
白心若又说:“嗯?”
黑皮说:“天冷,你把被子披在身上,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白心若心里温暖,依言披上被子。
黑皮无话找话,白心若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两人竟然聊到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火车停在了东浮市西营火车站。蓝锦率队下车,东浮市的市长带着一行政府人员早就等在火车站了,还拉了横幅:“欢迎蓝锦专家光临东浮!”原来蓝锦是全国知名专家,在火车上就被乘警认出来了,他们通知了当地的行政领导,市长一行前来欢迎蓝锦了。
蓝锦是学者,不太擅长与官员们打交道,但是人家主动迎过来,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个哈哈:“各位领导好!”
东浮市长一一为蓝锦介绍来的有哪些重量级的官员,蓝锦也记不住几个,只知道刑侦局长、分管扶贫工作的副市长等等人都来了。不过蓝锦是专家嘛,记不住也不妨碍她打哈哈,“您好您好”,“太客气了”这些客套话一说,倒也把场面弄得挺热烈的。
蓝锦回头介绍说:“这位是曾梦书,基层的探长。”东浮市长见曾梦书背个吉它,倒像个文艺女青年,也大感意外,伸出手来热情的说:“你好你好。”曾梦书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跳跳到蓝锦背后躲了起来,“哎呀”的叫了一声。
蓝锦不由好笑,又介绍黑皮,“这位黑波,是基层的警探。”
黑皮早有准备,“嚓”的一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首长辛苦了。”
东浮市长哈哈一笑,夸了声:“果然精明强干。”
蓝锦准备介绍白心若时,却见白心若用手挡住脸,早就悄悄跑了。
跟随东浮市的领导层一起离开火车站时,蓝锦介绍自己此行的目的:“我们是来查宾江失踪的五个儿童的。他们失踪了三个月了,有线索说他们可能被卖到东浮了。”
“你找对了!”东浮市刑事侦局长说:“大约三个月前,有一个宾江来的儿童在西营警局报案称,他是被拐卖的孩子!这个孩子不简单,他一路上不哭不闹,表现得非常乖巧,让犯罪分子放松了警惕。到东浮后,他趁犯罪分子不注意,拼命跑到西营警局报了案。可以说是有勇有谋,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蓝锦、曾梦书和黑皮眼前都一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蓝锦急切的问。
刑侦局长回忆着说:“我只记得他姓苏,具体叫什么记不太清了。”
宾江失踪的五个孩子,分别是:胡彬彬、苏成锐、乔恩、苏贸和陈风迪,也就是说有两个姓苏的,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是苏成锐。
案件意外获得进展,只要找到一个失踪儿童,顺藤摸瓜就可以查到其他孩子的下落。没有想到,这个案件竟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