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唐经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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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哼一声,刘煜闪身追上了疤面头陀,血夜刀晃起千百条赤练也似的光带暴卷而去,照面之间,已将疤面头陀逼得左招右拦,狼狈退后!
厉喝声中,两条人影自两侧扑来,两条蟒皮鞭在空气中打着呼哨分头缠向刘煜上下盘。
刘煜哼了哼,血夜刀一扬直劈,左掌却划出一道飘忽的影子,颤抖着劈去。攻击者“嘿”了一声,迅速后退。得理不饶人,刘煜身躯蓦地腾空,在空中一个急旋,血夜刀挥击出千层浪,那两名使鞭者还没有来得及再退,已象突然吃醉酒似的双双摇晃着倒下,他们身上各增添了上百道血口子!
攻势并不顿止,刘煜左掌闪电般朝再度扑上的疤面头陀劈出十七掌,右手血夜刀又在一名掩到身后的蒙族武士胸腔内插进又拔出,赤红sè的刀身映着烈rì一晃,斜偏着左右斩飞了两个手执马刀的蒙族武士,平肘猛缩之下,血夜刀急啸着硬硬断掉了一把九环大砍刀,刀身一擦而起,那把大砍刀的主人业已被斜斩成了[ 两截!
分了尸之后的血夜刀继续呼啸着急攻向疤面头陀,在一片汪洋般盖下的红光里,疤面头陀手脚竟已丝毫施展不开,一招之下,他的短柄月形铲已被脱手震飞!
一个蓄着满脸大胡子的蒙族武士拼死扑来相救,他肌肉虬突的双臂一圈猛推,劲风旋舞中,双腿倏扫刘煜!
刘煜闪电般侧身斜转,左掌运足“鹰翅功”,猝斩那个胡子踢来的双腿!“咔嚓”一声刺耳的肉裂折骨之响传来,大胡子厉吼一声,重重摔倒,刘煜毫不怜悯的挥击血夜刀,直接将其一刀两断……
疤面头陀面sè全变乌紫,在地下连连翻滚而去。他的双手虎口全已震裂,鲜血淋漓中,他的目光惊骇地发觉已方之人皆已在这瞬息之间奔逃一空!
心惊胆裂之下。他急忙挺身跃起,当他尚未及回头注视,一阵巨大的痛苦已令他几乎又仆倒下去,低下头,一截弧线优美的刀尖正透出在他的胸腔之外。刀尖上。一滴浓稠的鲜血正缓缓淌下……
疤面头陀面sè惨白如纸,他僵硬地侧转过头,嘴角抽搐看:“刘……刘……煜……”
刘煜目光澄澈,但是。却澄澈得那么寒森而不带一抹暖意,他淡淡的道:“怎样?”
疤面头陀眼皮翻了翻,低哑地道:“我………我……不能……不能活了么?”
挑挑眉,刘煜冷森道:“那是当然。”
疤面头陀喉头咕噜了一阵,声如游丝:“大……大明尊教……教………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大明尊教又叫拜火教。是西域蒙疆地界上除了礼敬真主阿拉的伊斯兰教和崇拜长生天的萨满教之外的第三大教派,不但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而且教中真个是堪称是高手如云,真要是招惹到他们,那确实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不过,刘煜并不会为之忧心,先不说疤面头陀是不是在虚言恫吓,仅只刘煜本身拥有的实力,就已经不惧大明尊教的报复了!
故而。尽管有些讶异,但刘煜也没有多在意,哼了一声,道:“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
全身蓦地痉孪了一下,疤面头陀带着满面的不甘和怨恨软软倒向尘埃!
刘煜的目光再在这片丑恶的沙丘地上移动。四处都是些形状惨怖的尸体,都是斑斑点点的鲜血,兵刃弓刀丢置一地,甚至连马匹的遗尸都是那么凄厉可怖。
烈阳下。刘煜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车队走去。那边的思汉飞已为眼前这片活生生的地狱景象震慑住了。张着大口,双眼直愣愣地瞧着,连眨都不会眨了。
刘煜慢慢行到他的面前站住,思汉飞艰涩地咽了口唾沫,道:“这……这都是汗王您一个人干的?”
诡异的挑挑眉,刘煜笑道:“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
思汉飞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沉默了半响,他低沉地道:“一个活口也没有?”
刘煜的神sè忽然古怪地一变,没有回答他的话,慢慢的转过身。在靠近乌兰方位的一个沙丘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丰神如玉的白衣青年。
思汉飞微微一愣,吸了口气,低低地道:“咦,这,这人是好快的身法……”
饶有兴致的露出一丝微笑,刘煜道:“这个人应该是现场除了我们之外的唯一活口!”
阳光越发炙烈了,晒得有些令人眼睛发花,从沙丘上走下来的白衣青年却是显得如此安详而冷沉地一步步走近。正如思汉飞所说,这人的轻身功夫当真了得,举步落足之间,连一点儿灰沙也没有带起。
空气里仿佛荡漾着一股看不见的寒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溺闷,很沉重,思汉飞舔舔嘴巴,哑着嗓子道:“汗王.这家伙有点邪门………”
刘煜双目毫不稍瞬地注视着来人,冷冷地道:“但愿他不要邪到我们头上,那只会是自寻死路。”
白衣青年安闲地走着,一步一步,终于,他隔着刘煜与思汉飞两人已不足十米的距离了。
刘煜懒懒地道:“再往前走,立刻就摊上大事儿了!”
白衣青年果然停止了行进,一张俊脸冷如冰霜,眼睛更是宛如鹰眸般隼利而尖锐,他的目光冰冷漠然,象是能穿透人们的肺腑!
毫不示弱的回视着白衣青年,刘煜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或者,你想要做什么?”
白衣青年静静地瞧着刘煜,好一阵子,他语声平淡得就象一抹薄薄烟云:“地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刘煜笑了笑,道:“不错,没有用到任何帮手。”
白衣青年目光闪了闪,冷漠地道:“你不觉得太狠了一些?”
刘煜望着对方,道:“不狠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沉默了片刻。白衣青年道:“方才,有汾-阳王府三十余骑惶然北遁,我心知有异,加步进来。却已来不及阻止这场悲剧……”
刘煜轻蔑地撇撇嘴,道:“你想阻止?凭什么?!”
白衣青年冷厉地盯着刘煜,正气凛然地道:“凭什么?就凭我的一身武功,就凭我的一身正气!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替死者伸冤。决不能要你这等心xìng恶毒狠辣的人继续跋扈下去。对付你这等人,除了一个杀字,将不会有更有效的办法!”
懒洋洋地一笑,刘煜不屑地道:“说得好。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说这种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