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五十六章丹符合一(1 / 2)
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血袍人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陆随风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圣境大天位竟然被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陆随风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沒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
就在他的脚踢到陆随风胸腹的瞬间他的口鼻间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味。他对这种气味即熟悉又陌生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嗅到过这种气味所以熟悉。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所以陌生。
然后他就听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陆随风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已毅然的斩了下去他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人生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雪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冰层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爬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蓄势已久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在屠圣那里敢有半分大意。只不过无论他怎样挣扎终究也是徒劳跌坐在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多一絲活下去的机会。
血袍人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处向下延伸经过他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你居然……选择了……"血袍人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也无力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沒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突出胸腔在风雪中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因为他燃烧了生命本元体内的圣元力已耗尽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屠的圣境大天位可悲而可笑。
他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枪从手中滑落砸在冰面上溅起无数冰屑四扬。
他之前用燃烧生命本元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內脏的碎块顺着食管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圣境大天位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陆随风跌坐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想笑什么?
血袍人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我的使命是在这里宰了你却始终未能做到这是严重的失职回去之后必会遭到惨烈的惩罚。所以……"
"哦命都沒了何来惩罚一说?"陆随风不解的道。
血袍人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只是可惜了这具修了万年的肉身希望你我不会有再相见的一日否则今日之耻毁我道体之恨都将一并找回来。"
陆随风思索了一阵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抺戏谑的笑意;"这种机率真的很小如果注定了会再次相遇我相信即然能灭了你一次同样能灭了你第二次。我知道以我现在的道行只能毁了你的道体却奈何不了你的元神。不过未来就不好说了!"
"你竟然知道?"血袍人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带着一絲惶恐继而释然知道此时的他还奈何不了自己的元神。否则他沒敢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