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二次震颤(1 / 2)
“它们说想和我们一起去。嗯至少会有一半人和我们同行。”
洛洛在转述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得到帮助本该是好事。只是作为一个人类她本能的觉的这些渺小的沙壳人除了给出信息之外难以起到真正的作用。它们的同行很可能会变成无谓的死亡这种想象混合着失去队员的现实变成了复杂的怜悯。
“这是它们的决定随它去吧。作为族内社会的主力消除会对群体和种族带来威胁的事物是本分和天职。我们无权替任何人做决定。”起司低垂着眼睛。
随着领头的沙壳人敲打螯钳它们中的一些将本来背在自己身上的食物转交给体型更小的同伴而后快速的聚集在一起。虽然种族不同但它们还是让灰袍想起了在鼠人瘟疫期间武装起来为保护自己的村镇而自发行动的人们。
这或许可以被理解为种群内自发的反抗力但更同情的说这才是质朴的勇气。
再说这里毕竟是沙壳人世代生活的地方虽然现在被邪神异术扭曲成了异化空间但难保它们不会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有了这多层的考量从地下涌出的半数沙壳人就成为了这支队伍新的助力。
可起司仍然有所疑虑自从得知了尖帽老者男巫的身份后他对那个水晶球中的预言便多了几分信心然而那个预言中提到的青蛙会为他们指明道路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未出现端倪。这不禁让灰袍感到了些许的迷惑是时机未到预言有误还是其他什么呢?
预言的危险性就在于此当你将其视为未来的必经之路时它总是会看起来与现实的发展毫无关联。而当你认为它失去了效力抛之脑后后它又往往会以戏剧性的方式反转现实让本来听起来滑稽而可笑的预言化为血淋淋的现实。
那种被预言戏耍后无论做了怎样努力都逃离不了的挫败感往往会逼疯作为预言主体的可怜虫。而熟悉预言类法术的人都会清楚预言中有许多预言都是有来源的一些人们熟知或陌生的存在都有能力伪装成无形之物将自己的意志送入预言家脑中。
优秀且懂得自保的预言家会非常小心的甄别自己得到的启示究竟来自何方而在诸多有所流传的预言家手稿中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将一个名字标记为极度危险? 那个名字送来的预言一定会成真但它实现的过程则一定伴随着悲剧。
起司不确定老人得到的语言是否来自祂但他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和眠者给他的预言不同? 老者的预言就内容来说太过准确? 暗示又过于明显。这种会让人产生可以解读错觉的风格? 正是属于那个存在掮客祂似乎又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边。
对于掮客? 起司的记忆总是模糊的。他能隐隐回忆起六年前的事件中有那名存在的影子? 却不能确切的记起自己是怎么得知其存在又是否与祂有过确切的交集。
这样的记忆错乱同样出现在与安莉娜的回忆中本能告诉起司? 这绝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但触及自身的记忆乃至对其进行重塑? 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操作的范围? 而且带着极高的危险性? 他没有能力亦没有必要铤而走险。
况且灰袍相信? 这世上没有真正独立存在的事件只要有蛛丝马迹迟早能查到真相。
带着对预言的怀疑和对沙壳人的疑惑灰袍看向他的学徒。那位某种意义上来说与他血脉相连的年轻人在经历了岩地? 元素生物? 以及沙子中的住民一系列极其冲击常人感官的事件后? 起司希望能看到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