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被俘(2 / 2)
曲老和徐先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中午了,桃苑用了纸人追踪术,可梦遥哥的气息却像是完全被断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去路。
两人都是见过半百的老人,急匆匆的赶来也是急喘喘,尤其是曲老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就拽着桃苑质问为什么没有看好梦丫头。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呆在原地露出了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方一天会带走梦遥哥。”
“糊涂啊,真是糊涂啊。梦遥哥的来历和身份你们不知,可是方一天他不会不知。就连周冲都巴不得要得到她,我早之前就千万的嘱咐你一定要照看好她。这下好了,方一天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可是一动邪念他和周冲就没什么分别,万一要是他联合周冲对付梦丫头。那就完了!”他激动的老脸都泛着红色。
桃苑抬着头满眼全是疑惑:“什么意思?梦遥哥的来历和身份?她不是普通人么?会有什么来历和身份?”
“你个臭小子,白跟你师父那云端老小子修炼了,十几年了,连她什么人都没看出来,我看你也是迂腐脑袋!”曲老这次是真的急了一边说着桃苑,一边从身上掏出了手机,直接拨了一通电话。
他这电话一拨那边立马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曲老,您有事儿?”
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曲老唉声叹气:“哎,姚小子。老儿对不起你的托付。梦丫头昨晚被方一天带走了,老儿担心...老二担心他们会联合用手段把...”
“您别担心,我马上回去。”他打断了曲老的话,说了两句没事辛苦他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刘汉兴在那边看这架势也不好意思说其他的了,拍了拍桃苑的肩膀:“我再派人去找找,总能找到的,梦小姐,福大命大,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人,肯定不会出事儿。桃先生,您也别自责。”
他摇着头并不是担心找不到她,而是担心曲老说方一天和周冲会对她不利。
梦遥哥虽然表面看上去性子强,有时候还是开开玩笑没大没小。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心里有最软弱的一片地方。她之前就认为方一天不会伤害她,所以戒心什么都放了下来,但是方一天毕竟是方一天,他的经历就摆在那里,就算梦遥哥再怎么相信他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总体来说——方一天虽是都有可能对她不利。
就在刘汉兴派人找人的时候。南平出事儿了,又出现了几个活死人满街咬人,枪械对他们一点威胁都没有,打入身体后就完全被带进肉里了。曲老留下了徐先生震场,一时间两方压力都大了,人手不足,精力不够,总而言之...现实很骨感,难以前进。
为了保证徐先生的安全,曲老让桃苑也留了下来,他则是带着刘汉兴等人在南平和江平寻找,另一方面,也在焦急的等着姚道人的到来。
外面的黑暗就这样悄然的来临,或许梦遥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她乱了分寸,或许她不明白她自己有多重要,但是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的心永远是最柔弱最美好的一部分。
这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这里梦里,她没有再梦到周冲那张带着青纹面具的脸,也没有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里梦里,她梦到了一个穿着邋遢道服的男人。
白皙的面容就站在十几米外对着她招手,温柔的阳光让谁看了都觉得异常的温暖。
梦遥哥穿着一套小熊维尼的睡衣站在他十几米外,对着他傻笑,脚下却毫不犹豫的跑了起来。
这十几米很远很远,她努力跑了好久可就是触摸不到他。喘着粗气伸着手想要去抓他还是抓不到。
“你骗我?你不是说只要让她动容,就可以让她进入‘忘蛊池中’么?为什么她还没有动身!”梦遥哥的步子约莫是停住了,就在这时,一道厉呵从她的身侧响起来。
方一天也不解,歪着头看她,可就在两个人说话间,梦遥哥的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充满了不解和疑惑,等到方一天的目光顿住了她僵硬的身子开始动了,嘴巴也蠕动起来,声音低低沉沉的:“为什么...骗我?”
这声音就仿佛从地狱而来,直接痛击了他的心脏,可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以及没有显示出过多的神情。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了。可他身边的人却勾着嘴角上前,一把将梦遥哥抱到了怀里,冰冷的触觉让她身体一震,本能的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身体却异常的软,根本提不上力气。
她这才发现,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洞窟,很大很大。东西很少,有一片很大的池水,这池水是蓝色的,就像...对,染颜色的颜料一样,她隐隐约约看见这池水中有什么在到处游动,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东西会咬人,而且很疼。
被他这么一抱,梦遥哥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嘴里憋着一大口的气差点没喘上来。但当她的眼睛触碰到这个人的面孔时,她是真的害怕了。
青纹的面具,冰冷的双手,还有这一身邪恶的气息,让她马上想到了那个出现在她的梦里捧着药盆让她吃药的那个人。
感受到梦遥哥恐惧目光的洗礼,周冲满意的嘴角在青铜面具下笑了,口气带着邪魅:“看看这表情,我等了好久好久了,终于看到了,虽然我从未看过你这样的面容,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你那高傲美丽端庄的气质了。阿玄阿玄,我等了你千年了,终于见到你了。”说罢周冲抬起了那已经瘦枯的手顺着梦遥哥的脸颊从上到下的滑落。
皮肤马上传来了干枯的触觉,梦遥哥真心觉得恶心,一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头居然对她这个小妹妹做这个恶心的动作。
腰上微微用力,一下子撞开了周冲的手:“臭老头,我给你三秒钟给老子松手!”她的恐惧现在全然变成了嫌弃和抵触,虽然身子软动不了,但还是能稍稍反抗一下的对不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