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2 / 2)
张琰琰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不知为何,心头居然会生出几分快意来。
自己那个倒霉爹爹,此生,也算是白活了。
可是,他要是能够看到他走之后的,娘亲的蜕变,他又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爱的另有其人吧?而且那个人和容宁那只山鸡,也是有一定渊源的吧?不然的话,你之前不会邀请容宁来参加赏花宴的。”
语气,虽然是反问,但声音里,却带着自信的笃定。
她每每说一句话,长公主的脸色就要惨败几分,说到最后,长公主只能虚浮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得起来。
张琰琰继续道:“怎么,逼死你的丈夫还不够,现在还要逼死你的女儿?你的那个情人究竟有那么好,能够让你抛妻弃子,丝毫都没有愧疚?”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几分,陡然拔高音调,怒喝道:“不要说了!”
说着,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她此番怒喝,也不知道是针对张琰琰的,还是针对自己的。
这么久以来,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被女儿这样说出来,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张琰琰看到她的这番样子,却从心底得到一丝别样的快感。
果然,与那个容宁沾染上一点关系的人,都得要承受痛苦。
而她,怎么忍心她爱的那个男子承受那样的痛苦?
张琰琰的眼睛亮了几分。
是的,她要想尽办法,,让他看见她的真面目,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误入歧途下去了。
只有她,才是他应该爱的那个女人,也只有他,才是他值得爱的那个女人。
长公主终究是忍住了,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而是撑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扶扶额头,额角的青筋暴突,脸上也有数不尽的痛苦。
开口,“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我也管不了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不管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又为何不让她自己去撞撞南墙,让她自己知道,怎样才是对的?
只是,还是有些不舍罢了……
长公主的嗓音像是衰老了十岁一般。
张琰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满心满意里,全都是打败容宁,看着她下场的那些画面。
殊不知,自己这样,更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
回到了郡主府之后,大家立刻欢欢喜喜一起用了晚膳,其中萧淮锦也在。
宫里的宴席,哪里会是吃得饱的?
所以南蛮王是早就准备了一大堆的吃食,就等待着容宁回来。
容宁可算是傻了眼了,难道当一个南蛮王这么简单?每日吃吃喝喝,一点都不用处理江南的政务?
“哈哈哈,宁宁,来,阿爹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这个菜了!多吃点!”
“还有这个!哈哈哈!来来来,你就是太瘦了,不多吃点怎么好好锻炼呢!”
“这个,这个是白银鹰的肉,可有嚼头了!”
容宁嘴角抽了抽,眼看着自己的碗里,已经堆积如山了。
这里不仅仅是有南蛮王给她夹的菜,还有萧淮锦的。
萧淮锦倒是没有南蛮王那么多话,他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刚刚见到南蛮王的时候,才与他道了声阿爹好。
可惜南蛮王一扭头,根本就不待见他。
本来南蛮王,也就是肃王,是他的四叔,现在他跟着容宁一同叫,当然就是叫阿爹了。
而两个人在饭桌上,也像是较劲一般,互相不遑多让的要往容宁碗里夹菜。
南蛮王就不多说了,他言语幽默风趣,每道菜的历史已经做法,他都能够侃侃而谈几分,而容宁,还不知道自己的阿爹还是一个美食专业户。
而萧淮锦就不同了,他虽然缄默不语,但遇着什么菜,都会给容宁先夹着吃。
两人你夹一道菜,我夹一道菜,很快容宁的碗终于已经满了。
“够了够了,再夹下去,我要吃不完的……”
容宁捂住碗,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朝着两个人望去。
南蛮王又不消停,嘴里振振有词:“宁宁,你这样吃饭怎么可以?你肯定都是年纪小的时候,跟着那个臭小子,没吃几两饭,才让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瘦的,现在阿爹在你身边,你可得好好吃饭,不然阿爹可是会心疼的。”
萧淮锦眉眼上挑,也道:“宁宁,当初要不是你走失了,饿了那么多天,现在怎么会变得这副样子,你可得好好补补。”
他的嗓音犹如三月春风,从耳畔划过,似乎只是偶然一般。
南蛮王当即就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
南蛮王恨的牙痒痒的。
把女儿丢失了,这件事是他心头永远的恨,可当时那个臭小子要是带着宁宁一起在京城好好待着,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还不就是他,才虎让他们父女迟到了二十年才见面?
萧淮锦也紧接着就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饭桌上顿时有着剑拔弩张的氛围。
“阿爹……”
容宁想劝劝南蛮王,可话刚一出口,就发现某人已经像自己发射了冰冷射线。
她赶紧转头:“子期……”
而另一方面,南蛮王更是没有保留的全身都酝酿着怒气。
容宁顿时就蔫了。
她专心的将脑袋埋入饭碗之中,专心致志的消灭起碗中的饭。
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就让他们用男人之间的对决,去解决吧。
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容宁自我催眠着。
而不论南蛮王是怎么阻拦,容宁与萧淮锦的婚期,就要再一次过来了。
而在这之前,容宁才发现,皇上又大手一挥,赐下了一座宅子。
既不是郡主府,也不是世子府。
想着自己与临王府的缘由,虽然容宁知道,临王与临王妃都不待见自己,但出于礼貌,还是上门拜访了一番。
临王那日有事,没有出现,而临王妃,倒是待自己和和气气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自己与她之间曾经有什么龃龉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