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闹着别扭,最终是韩衣凝长姐般劝叶季晨:“先别忙了,你快去哄哄她,你是她师姐,得处处让她。”
此地无事可做,闲着也发慌,叶季晨挠着脑袋,厚脸皮还是奔到小院去找青筠。
她傻兮兮的,青筠在竹屋台阶上打坐,继续不理她。
叶季晨凑在跟前,可怜的看着她,老半天小声道:“筠儿,别打坐了,这儿打坐吸收不了灵气,坐久了还腿麻。”
青筠以为她有啥好话要说,一开口,还真给她师姐说中了,她是打坐了俩小时脚底血液都不循环了,脚麻快起不来了,傲气得哼一声,扭头不理她。
叶季晨凑在跟前道:“别生气了,是我不该调笑你。”
这事本来也不怪叶季晨,是青筠自己心病严重,经不住她软声求饶,青筠才看了她一眼,叶季晨见她肯搭理,伸手把她的手拉在手心道:“别躲我,你一不理我,我心里会不好受。”
青筠自是知道,叹口气又有些认错般,小声嘀咕:“对不起,是我脾气不好。”
叶季晨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心软的要命道:“你有脾气经管冲我发,打骂都行。”
青筠怪怪看她一眼:“你喜欢人打骂你?”这爱好也挺奇特。
师妹心眼太实,叶季晨嘻嘻笑道:“打坏了自有你心疼。”
“才不心疼。”青筠这会儿要是有灵力,非把她的嘴冻住不可。叶季晨见彻底把她哄好了,再亲热点,让她侧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心疼的搂着她。
人家说床头吵,床位和,这地方没床,但挡不住吵吵嘴,又黏黏糊糊凑在一起。远远的,叶季晨见韩衣凝举着小青鸟,赖在司马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忽而想起一事来道:“筠儿,衣凝姐的真身也是鸟吗?小翠看起来很像喜鹊。”
脑补了一下司马其实抱着一只巨大的鸟……人兽的画面太美……
青筠天天被她这些无聊问题骚扰,她师姐到底是多不学无术!简直无知到烦人,回家一定要锁她去藏书阁,多学点东西。瞥了她一眼,手指戳她脑门,学霸的脾性发作道:“什么喜鹊,青鸾是凤凰的旁系后裔,不是普通鸟类妖怪,它们一族诞生于洪荒,比人族历史更久远,自妖修们西渡之后,如今凡间能看到一两只也算稀罕。”
“这都能被司马捡到……”叶季晨愣愣看看那边两个妖怪,心道,司马可以买中□□了。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也在天山脚下捡了一只萨摩耶么……可浑浑噩噩,有一事不解道:“你们老说西渡,我记忆里有这件事,但是总很模糊,你能跟我说说吗。”
青筠闻言眼神奇怪看着她,为她的这些常识太堪忧,终于也忍不住疑心道:“为何师姐常常要问这些最简单的事?虽然这在修仙界是一件尘封的往事,但门内弟子大多都有耳闻,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叶季晨被问的老脸通红道:“我外出游历虽然得了金丹,但也受过伤。三师伯把我捡回来的时候,说我与心魔缠斗,灵海受损,我醒来的时候有些事就记不太清了……”
有个解释比没有好,沈天枫回来结丹又受伤的事儿,三师伯是在全门通报过的,青筠叹口气,对她还有些担忧,当下费心为她解释,淡淡道:“洪荒的仙魔大战曾经搅动三界,许多大神和魔怪纷纷参与,斗的三界支离破碎。当时人修和妖族里的妖修关系融洽,双方密切配合与魔界战斗,胜利之后,女娲大神偏心她创造出的人族,答应伏羲不许仙魔越界的条约,可中神州许多介于仙魔人的存在,就这些上古大神后裔的妖族却开始反对起条约。”
原是仙魔退出,各界也不再联|通,结界泾渭分明,过去那些半神半妖的族裔能自由穿梭各界,甚至不需要修仙也可以因为天生灵力出色,作为神明的使臣,现在这种机会越来越少。而后,修仙界人族力量开始兴盛。很多族裔稀少的妖修只能默默退守。随后,因为凡间安定,人族人口骤然增多,很多仙山都被占据,妖修和人修终于为争夺洞天福地爆发一场持久的战争……
这一界的资源就那么多,天材地宝你抢我也抢,抢来抢去人修和妖修积怨便多,互相看不顺眼,斗的两败俱伤惊动了仙界,一方是人多势众的人修,一方是法力高强的妖修,天帝为秉公处理,便派了仙人下界,在凌绝山以西的地方划归了一片区域,凭空以高山河流、仙人结界阻碍人修和妖魔到达,确保神族后裔平安。
“千年前起,修仙的妖族开始浩浩荡荡西渡,据说最后一批妖修已经在三百年前渡过凌绝山,前往他们的乐园,在哪儿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青筠娓娓道来。
古书上记载,西渡前后经历数百年,绝大多数妖修到达凌绝山以西,中神州内上古神族后代的妖修几乎绝迹,偶尔有几只龙,凤,青鸟,貔貅都颇罕见,倒是那些凡兽修炼化成人的比较多见。
这个故事老长,听完也算明白了,就是人修跟妖修互看不顺眼,祖上有仇怨,韩衣凝的事儿若摊开明说,说不定灵虚山那些人把她打回原形,捉了当灵兽驱使也不一定。
司马跟韩衣凝的故事,顿时有了一股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味道……
同情之余,叶季晨思量出一个问题道:“筠儿,那你说狐狸精这种妖,常见吗?”记得绿真说过,她不是寻常狐妖。
问个啥妖精不好,偏偏问狐狸精……
青筠联系她用木头做过狐狸式神,一惊不小,看着她道:“师姐你被狐狸精迷惑过吗?”狐妖善惑人心,书里写的也挺那个啥,是……嘴对嘴那样吸人灵气……青筠小时候翻书,一边看还一边脑补那个画面,觉得莫名恐怖,吓得一晚上没睡好。
缩着脖子,叶季晨嘴角吸气,说迷惑不算吧,咽口唾沫死不承认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