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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无剑庄那些人配做无剑的主人吗?”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眼神也变得暴戾,我吓得退后了一步。
而他,居然开始哽咽起来,“他们联手,杀了我的煌儿,就为了让无剑重新选择主人,说什么女子不配拥有至高无上的武功和地位。”
“可是她有无剑,难道打不过他们吗?”我知道此刻并不是提问题的好时机,可是我不懂,紫煌不是我,她应该是休习过心经,能运用无
剑,怎么会被杀掉?
“她那么善良,怎么会去提防她那些父伯子侄!”他的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于是我杀,将参与的人全都杀了。”他满眼通红,我能
想象的出当时的血腥和残酷。他忽然又望向我,“你以为这么多年,为什么无剑没有选择新的主人?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练的成心经,
因为有一半的心经在我手上。”
我此刻的疑问只会多,不会少。“那我呢?无剑为什么会选我?我连一半的心经都不会。”因为无剑,我也吃足了苦头,惹上了纷争。
思煌怪异的眼光紧紧地擒住我,想要把我吞噬掉,“我也不明白,无剑为什么会选你。我原本以为你会是煌儿的转世,可是显然不是。”
他背过身去,看着屋角挂着的一串铃铛,风吹着铃铛,丁丁当当的的响起来,很好听,“而且,无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像改造你一样
改造的这么彻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无剑的确会反噬,但那也只是传说,因为只有你没有休习过心经,而煌儿,”他又转过头看向我,显然刚才有什么事让他回忆起令他痛
苦的事情,“并没有如你般,改变外貌。”
“你,是个奇迹。”他说。
可我并不想要这个奇迹,我的心在大声的呼喊,可我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那是你解了我的反噬?”答案予我并不重
要,只是我的脑子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
“不,你的反噬并没有解,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而且,也不是我的原因,是伊古的解药。”他说,他提起伊古。
我因为这个名字震动了一下,原本我以为……“你见过伊古?”那个印象中活泼可爱,怎么看都不像一百岁的孩子。
他慢慢的点点头,“她差不多有将近半年的时间都呆在这里,她将解药分成两份,带走一份,说是要和你会合。”
“没有,我没有等到她。”我开始茫然,觉得有张网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包围起来,让我没有逃离的可能。“你怎么会认识她
的?”
“你不知道吗?惜月也认识她的啊。”他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原来惜月也瞒了我许多事。“她也是我的徒弟。”
“你居然有个蒙古巫医做徒弟?”我感到不可致信,也觉得好笑。
“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也是阿。”他说,他总算恢复了正常,柔柔的表情,软化了他脸上僵硬的线条。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接着说,
“煌儿死后,我就散去了不变容颜的功力,一个人活在世上,那么长久,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那伊古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据赵清说她被人掳走了。
“别担心她,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配做我的徒弟吗?”他很自信。“虽然我不明白,无剑为什么会选择你,但是,很显然,你比
煌儿更有潜力,也注定会经受更多的磨难,只是有人,似乎不想让你受苦,于是,让我教你一半的心经。”
他开始谈到正题,我的手心也开始冒汗,“谁?是谁?是谁拜托你的?”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那个答案。是马行之,我听
见心底一个轻轻的声音说,除了他,还会有谁,况且他自己也说过的。
思煌不语,沉默也没用,“告诉我,他到底和你交换了什么?”让他不惜装死离开我,他明知道欺骗我的代价,还是骗了我,“他现在在
哪儿?”我不知道,我甚至感受不到他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他的夸奖不过是间接承认这是个事实。“至于他在哪儿,你用心去看,自然会发现。”他说,他说的
和马行之说的一样,都让我用心去看,可是,我又不是神仙。
既然得不到答案,我也不是那种纠缠的人,我接受了思煌的安排,开始休习心经。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且不说文言文对我来说有多么
的晦涩难懂,而每天似在烈火中炙烤,就去掉我的半条命。
我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那张让我陌生的脸,也许的确像他们所说,漂亮得太过妖冶,可是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陌生,那不是我原本
的脸,接受那张村姑的脸也让我费了很久的功夫,现在刚看见东西,我还是没有认识到,镜子中的,就是自己。
我的进度异常的缓慢,可是仍旧被思煌称作奇才,他说有人一辈子都在休习心经,到白发苍苍还没有休完,他说我有天分,鬼个天分,天
知道,我不过是不想再每天受煎熬,赶快休完拉倒。
这样,我们便在岐云山住了下来,小梅和john已经很要好的样子,看见我恢复视觉,都很开心,john说我的眼睛是他所见过得最亮的眸子
,让小梅吃醋了好一阵,原来,他们已经……
岐云山的确很美,就像惜月当初说的一样,由于休习心经的缘故,我常常感觉燥热,山上的天然温泉成了我最喜欢的地方。
马行之没有再出现,让我渐渐怀疑,那天,是否真的是一场梦。我有时会在想,我是不是爱上了他,可我的心里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这
样的我,能无所顾忌的去爱吗?
随着休习心经的深入,心里的燥热反而减轻了,周围变得温暖起来,思煌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的话,我不练了啊?”和思煌已经混得很熟,口气也变得没大没小起来,居然用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来威胁别人
,我恐怕是普天下第一个了吧。
“煌儿练上半部分的心经用了十年,下半部分用了八年,而你,才一个月,就快要练完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像是要做研究似的盯
着我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