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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啊。”泰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再看看自己双手上浅粉色的指甲,嘴角勾起,“偶尔换个风格也不错。”
诸溪算是放心,相比较而言,张尧比徐昌宁不知道靠谱多少。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徐昌宁那里还有在和你联系吗?”
提到那个人,泰阳愣了一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可以肯定,她一点也不难过,还有一些非常明显的烦躁。
“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嗯?为何?”大概是发生了些事情。
泰阳喝了一口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饮料,缓缓说道:“你是不知道,徐昌宁是让我有多失望。”
泰阳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徐昌宁,他在她的心里总是美好的,可望不可及的,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喜欢了他很久,久到他跟着初恋女友结束了恋爱长跑步入了婚姻并且有了孩子。
“我上次和你说过吧,他自从知道我跟张尧来往后,整个人对我的态度都变了。在微信上主动找我聊天,我的每一条朋友圈动态他都要点赞评论,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搭理张尧,还口口声声说他是为我好。”
泰阳说到这里,心终于有些疼了,是淡淡的难过,对已经被破坏掉的美好而难过。
“他有病吧。”诸溪诧异道,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所图为何?
“对,我就是觉得他有病。”泰阳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就算了,有一次他来店里找我,说有事跟我说。然后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你知道吗?他跟我说,张尧没安好心,还质问我是不是看上张尧了。”
“可你为什么不能看上张尧?徐昌宁是不是吃错药了?”诸溪越来越觉得搞笑。
“所以我才觉得你说的对嘛,他就是有病啊。他竟然跟我说,不要因为他结婚了,就随便对待自己的感情,随便找个男人就谈恋爱。我就奇怪了,关他屁事啊。后来我说我就是喜欢张尧了,就是跟张尧谈恋爱了,他竟然生气了,还说不可能,说我明明喜欢的是他。”泰阳现在想想,都觉得这男人特别的无理取闹,而且幼稚,而且无耻。
那天晚上,她从店里回到宿舍,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她在想,这个男人还是不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和她爱着的人完全不一样。现在这个男人,让她为自己那段珍藏的感情感到羞耻。
那晚,她忍不住心酸,大哭了一场。徐昌宁这个男人,给了她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却也是他亲手将这段感情给毁得一干二净。
她难过的不是这个人离开了她,而是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模样。
诸溪一口将含在嘴里的奶茶吐了出来,一边拿纸巾擦嘴、收拾桌子,一边不可置信地感叹,“这世上,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长见识了。”
泰阳摆摆手,不想再提这个人,“算了,反正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他有他的陈璐,我有我的张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你能这样想就好……”诸溪话说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她跟泰阳示意了一下,才接了起来。
黎郢梵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要过来接她,诸溪报了地址,便挂了电话。
“黎郢梵?”看诸溪一脸温柔,泰阳直接猜道。
“嗯,他一会儿过来,想请你和张尧吃顿饭。”诸溪将手机放回包里,用脚提了提泰阳,“你也给张尧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
“不早说,他可能都快到家了。”泰阳撅了撅嘴,还是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幸好张尧没走多远,也方便往回赶。
诸溪也是感到抱歉,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个想法,他妈妈今天出院,我以为他会留在家里。”
泰阳奇怪,“黎郢梵妈妈又住院了?她怎么一天到晚瞎折腾啊。”
诸溪抿了抿唇,“别这样说,她这次是真的病了,心脏不好,医生让静养。”
“那你打算怎么办?”泰阳将诸溪放在桌上的手牵住,晃了晃,“她那样对你,你以后怎么办?你跟黎郢梵不可能一直住外面吧。”
方兰再怎么刻薄诸溪,她始终是黎郢梵的母亲。诸溪可以不去理睬方兰,但是黎郢梵不行。
诸溪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咖啡厅门外,“我想原谅她,想放下。”
“你做得到吗?”泰阳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不知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能。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努力。”诸溪红了眼,定定地看着泰阳,“黎郢梵,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