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是我献给你的一份情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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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a style=”color:black;font-size:14px;text-decoration:none;” >晋江文学城(正文,正文比乱码字数多!)
第二天,医院准备撤下警戒线,隔离区需要进行彻底的消毒。除了必须的医护人员留下来之外,其他大多数的人经过消毒换衣之后,都要出来。顾羡溪和温敛的名字都在其列。
离警戒线不远的护士站,顾羡溪和同事正在处理最后一点点事情。
顾羡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心不在焉的,不时的就要抬起头来朝隔离区里面望一望,手下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
护士站前是隔离区要出去的必经之路,每个要出去的人都会从她们的面前经过。
顾羡溪的同事比她先一步完成,抬起头来看到顾羡溪手上也不多了,问道:“羡溪,需要我等你吗?”
顾羡溪迟钝的反应过来,摇摇头:“你先走吧,我完了再出去。”
“好。”同事答应了之后,便独自离开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顾羡溪不再掩饰自己的忧心忡忡。这一早上,走出去了大部分人,可温敛始终没有出现。
怎么还不出来呢?她放心不下,快速了结手上的事务,向隔离区的深处寻找温敛。
隔离区的走廊静悄悄的,初步的杀菌已经过去了,鼻尖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味。因为工作久了,早就习惯了,顾羡溪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头顶上的灯依旧亮着,平时医院里的温度就比外面低上一两度。此时人少了,更添了一份阴凉。加上通风性好,夏天在这里面待着,连空调都不用开。
顾羡溪一边走着,一边朝每个科室的办公室里面望去,寻找着温敛的踪影。
一般的办公室里都是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最后走到了温敛的办公室,她一进去,就首先将目光放在了墙角的衣架上。上面空空如也,白大褂不在,那温敛会去哪里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转身继续寻找,温敛就突然她的后面冒了出来,贴着她的耳朵,唤道:“学姐。”
顾羡溪被吓得胆战心惊,迅速的扭头转身,踉跄向后面退了两步,差点摔倒。温敛连忙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
顾羡溪站稳了之后,看到是温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的问道:“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温敛双手藏在背后,面露窘色,颇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我是想去一下,就回来找你的,没想到... ...”没想到找遍隔离区上下,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顾羡溪好奇的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温敛勾起神秘莫测的微笑,和顾羡溪对视着,向后面退了两步,然后开口说:“现在我要实现九年前的那个诺言了... ...”
“什么诺言?”顾羡溪早就忘记自己当时说的话了。
“嗯?”温敛皱着眉头,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道:“忘记了,那就有些难办了... ...”
顾羡溪依旧不解,温敛也不卖关子了,徐徐的说:
“我记得有人在二十岁的时候,说过十年之后要嫁给我。现在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你难道要反悔吗?”
虽然两个人身上都还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虽然周围的环境是医院,但是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顾羡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她拿出藏在背后的玫瑰,在顾羡溪面前单膝跪下。
捧着花,温敛深情的仰望着顾羡溪,认真的道:
“顾羡溪学姐,你愿意嫁给温敛小学妹为妻吗?”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答案只有简简单单的愿意不愿意,里面却包含了温敛对顾羡溪所有的期待。
这场病毒入侵,让她体会到,死亡随时随地都伴随在她们的身边。温敛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让顾羡溪变成自己的人。
别在年老之后,才去等一场未知的烟花;别在牙齿都掉光了,才想尝尝咬开坚果的滋味;别在能爱的时候,不去爱。
人生,要及时行乐才对。
即使会被歧视又怎么样?若是为此失去一个深爱的人,这才是最大的遗憾。
十年,不过是弹指一瞬。
未来还很长,她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不管将来的路有多困难,即使阻拦她们的人千千万万,里面可能有她最爱的父母,她的挚友,她的亲朋,就算到最后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都要义无反顾的和顾羡溪相伴下去。
顾羡溪早就不是九年前,那个因为温敛精心准备的台词,就能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小女孩... ...她这一生掉的最深的坑,就是温敛亲手挖的... ...
“所以,你昨天是去找花了?”顾羡溪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问道,对温敛的话不为所动的样子。
温敛有点懵,点点头。她手里的玫瑰是新鲜的,上面还带着晨露,是她好不容易才托保洁阿姨出去买来的。
看顾羡溪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她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下一秒... ...
顾羡溪向前一步,接过了温敛手中的玫瑰,笑靥如花地答应道:“我愿意!”就算是这次还是一个坑,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谁叫它是温敛挖的?
温敛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将顾羡溪拥入怀中。从今以后,顾羡溪就不是她的学姐了,而是她的爱人!爱人!
过去,都过去了。让她们重新开始。
从她们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十年了。虽然有过分离,但是她们最终还是在一起。这样便足够了,她很满意。
时光荏苒,我爱你如初。
后来呢……后来呢……
温敛停下笔,指尖在牛皮纸上轻轻敲击着,出神地眺望着窗外的树梢。手底下笔记本,写过的,已经是厚厚的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