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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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娥也觉出不对,便是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受出握住自己腰肢的大掌上有多滚烫。她虽尚不通熟情.事,但在表哥几番的欺负之下,也算是懵懵懂懂知道了那么一点,眼下这山洞里静谧的很,什么轻微的声响都能听到。
她的小脸仍埋在他的颈窝处,听到耳边有“咕噜咕噜”的声响,便好奇地去寻,想要寻到是哪处传来的。只她睁大杏眼儿四下看过一圈儿,却仍旧没有寻见。
就要打破沉静问他时,没想那声音再次传来,这回她没再往旁处去看,而是惊奇地盯着他不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发现那咕噜的声响正是这里传来的,不由伸出一根嫩葱似的手指,在那鼓起的喉结上轻轻戳了一下,抬眸问他:“表哥,你是口渴吗?”
钟远捉住她不听话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咬下一口,黑眸深处暗藏着幽光,嗓音是异常的暗哑:“口渴,口渴得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你吞入肚腹……”
她的小脸蓦地一红,虽然不知吞入肚腹是个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就是觉着不算好事。一面攥着拳头轻轻捶他,一面将发烫的小脸再次靠回他宽阔的肩上,抿着唇儿道:“表哥别说这些,我不想听……”
“嫃儿想听什么?”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窜,酥.麻麻的滋味传遍全身,姜小娥止不住颤栗一下,用手掰开他不停逼近的俊脸。咬唇气恼:“表哥,你离我远些!”
晓得她这是在害羞,故作凶巴巴的以此来掩饰。钟远不禁胸膛微震,低笑了出来:“那便如嫃儿所愿。”说罢,当真松手放开她,径自走出山洞。
姜小娥坐在原地呆愣片刻,回神过来就见表哥早不见了踪影,只剩得自己一人在洞里。里头昏暗暗的,瞧什么都是半明半暗,她根本不敢乱看,脚上一着地,便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表哥——”
她吓得一瞬红了眼圈儿,脸儿雪白着,小身子止不住的开始发抖。这密密幽幽的林子里,除了那匹黑壮的马儿外,哪里还有表哥的一点影子。表哥、表哥该不会是扔下她独自走了吧?
泪珠子一下便涌了出来,想起方才是自个让他离远些,难道表哥真是生她的气,负气扔下她独自离开了?便是、便是连他的宝马儿都没骑走……
钟远回来时,便见她不知何时自己走出山洞,正背着他伏在与她身量相差不多的马背上,肩头微颤,隐隐还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他惊地足下一顿,一是不知出了何事,二是意外她这般亲近它,它居然没发脾气,不曾野蛮地将她甩开。
片刻后倒也反应过来,嘴角不禁爬上些许笑意,大步朝她走去。
肩头上蓦地一沉,紧跟着她一颗心也沉了下去,惊地一下抬起脸来,哆嗦着双唇:“你、你是谁?”
钟远低声笑出来,恐真的将这小可怜吓坏了,便忙自身后抱住她的细腰,覆唇吻上她的面颊,待把那咸涩的泪珠子尽数吻干后,才怜惜着道:“生了何事?竟哭得这样伤心。”
她好似天生用水做成的一般,经他一问,杏眼里就又噙满泪珠。
瞧着那颗颗晶莹拼命的往下掉,他一颗心都疼起来。忙将她转过身来面朝自己,一手搂紧她的腰肢,一手则轻轻替她拭泪。像是洞察一切地安抚道:“表哥不过离开一会儿,嫃儿便哭成这般,是怕我将你抛弃?”
姜小娥还未自方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靠在他怀里仍在低低呜咽,两条纤细的胳膊更是将他死死抱住,好似只有这般,才能让她安心一点。
钟远万分享受着她的依赖,他方才就在山洞一侧,只要这处发生动静,他第一时间便能听到,不若定也不能放心的离开。方才一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二则又有些惩罚她口是心非的意思,这才没与她说上一声,便直接去了山坳处的溪河边,过了趟凉水败火。
此刻见她吓成这般,到底又心疼起来,抚着她的背道:“嫃儿莫怕,无论何时何地表哥都不会抛弃你,疼你都来不及。”末了,便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手上将她搂得更紧。
姜小娥抽噎一下,慢慢抬起哭得发红微肿的杏眼看着他:“表、表哥……”嘴一瘪,想到方才的一幕,便又想哭。
钟远头疼,生怕她再哭下去要将眼睛哭疼。连忙低首堵上她微微张启的唇儿,用心安抚她。
这般欺负一会儿,果真见她不再哭了,只见她水眸儿半睁半敛,发白的双颊渐渐红起来,周身无骨似的靠在他怀里,任他索取。比得方才在山洞里时,不知乖顺了多少倍。
钟远心下暗乐的同时,却也知不好太过,适时离开那两瓣让他吮得娇嫩欲滴,却仍旧未尝餍足的唇儿。叹息着再次将吻印上她的额:“日后还说不说‘表哥离远些’,这等话了?”
原是因这个,姜小娥愣了一愣,又极委屈地咬起唇儿来:“表哥、表哥就是为了这个才吓我?”一想极有可能,她便又恨又气地捶了他一拳。
钟远一手包住两个小拳头,低笑道:“也不全是,只是嫃儿既让表哥离远些,不愿嫃儿不乐,便只好听命离开。”
这明明就是为了吓她的嘛!
姜小娥红了红面,睁大水蒙蒙杏眼望着他,失了骨气地道:“那是、那是气话,气话你也信,不都说表哥是咱们县上顶顶聪明的吗?怎地就没听出人家那是气话……”扭扭捏捏地一说完,不仅面上烧起来,便是耳朵根子也烧了起来,羞恼的就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她越显羞恼,钟远便越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把她拦腰抱起,阔步朝着溪河而去。
姜小娥不知他要抱自己去哪里,一双玉.臂紧紧揽住他的颈,尚未开口问他,迎面便扑来一阵凉风,不禁令她轻微打了个寒战。
时下虽值暖春,站在日头底下是暖人,但此时此刻身处僻静的山脚,四面皆是古树参天、绿草如茵,难免就会有些阴冷森凉之感,眼下一到了溪河边,寒意便更甚。
“表哥,咱们回去罢,怕再待下去,我娘就要担心我了……”她小声说道。也出来了这么长时间,她虽有些舍不得他,可同时又有些害怕与他独处太久,便想着要回家去。
钟远自有分寸,把她小心地放在溪河边的一块大石上,随后将她的小香帕浸.湿,拧干后便擦拭起她一张哭花的小脸来。手上擦着,嘴上仍不忘道:“这样的嗜哭,不怕哭花小脸哭疼眼睛?恐怕这满县上再寻不着第二个这般好哭之人。”
姜小娥气地小脸通红,一把打下他的手,咬着嘴唇差点又要哭,可一想他才说过自个嗜哭,急急便又给止住。瞪圆了杏眼儿,恼怒道:“明明就是表哥害得我哭,这会子还来说我的不是!”话未落,便一骨碌儿跳到地上,跑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