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白扬帆笑了一下,说:“我御灵宗最擅长炼丹,尤其是我师尊。我不过是沾了师长的光,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祁弑非露出一丝好奇:“哦,白老弟能给愚兄详细说说吗?自从道修整体离开,我已很久不曾了解过西泗洲的宗门现状了。”
白扬帆点头:“当然可以。”
随后,他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师门当中的事情。
祁弑非耳边听着白扬帆说话,时不时的还附和两句,然而他的神念却翻过山谷,跑到几千丈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注视着青年去了。
他看着青年慢条斯理的处理尸体,把一切做的没有遗留下一点的线索。
祁弑非凌驾与绝大多数修士之上的境界,让他一眼就看穿了葵卯身上所怀的魔种。
原来是掠影啊……
青年自然不知道他竟然一不小心在男神跟前小刷了一下存在感,他处理干净这个潜藏在狱天宗当中的血炼修士,若无其事的回到大比现场。在人群中混了一番之后,初步确定了下一个下手对象,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扛着工具把堆积在角落里边的垃圾污渍清理干净。
整个东渡洲魔道功法成百上千中,如今除了真元掠夺派之外,血炼和魂祭这两种类型也壮大起来,似乎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对比掠劫派,血炼和魂祭这两种类型更加的要让道修深恶痛绝。如果被掠劫派抢到东渡洲来,顶多是做个鼎炉而已,好歹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在。如果运气好了,将来说不定还能等到魔修厌烦那一天被放走。
可是落到血炼和魂祭这两种魔修手里边,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血炼需要鲜血,越高阶的生灵血越好,而魂祭往往则是要抽取活人的神魂,越高等修士神魂越纯净能量越高。
所以一般这两种类型的魔修所过之处往往是生灵涂汰。
之前没有人管,只是祸祸东渡洲。后来引起了狱天宗一个魔君的反感,这些人竟然一个不小心把这魔君之前创建的小门派给灭门了。
整个魔修当中毕竟还是传统修真功法的修士最多,而狱天宗凭借人数就能够压制血炼和魂祭。这两种魔修最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不远万里的跑到西泗洲去洗劫。
因为狱天宗从中作梗,心怀恶意而和不愿意远渡深渊的这两种魔修就偷偷的伪装加入狱天宗,今天偷一个人,明天弄一个人,这么一点一点混着,慢慢的倒也能继续生存下去。
狱天宗当中修士太多了,失踪一些根本就无人察觉,如果不是后来掠影成立了,这些魔修还指不定要挖掉多少墙角,害掉多少无防备的修士性命。
重生前,葵卯一直待在下人区做粗使,他专门狩猎这些血炼和魂祭着。可以说,手中积攒了不少的人名单。
大比期间,葵卯就专门清理这些对象。他有的时候是故意制造冲突事端,有的时候又是敲闷棍下黑手。
几次他在大比现场把人不知不觉的弄走,葵卯自以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的所做所为都被祁弑非看在眼中。
起初第一次是巧合,而第二次、第三次祁弑非就觉得这种偶遇很有意味了。
在祁弑非的支持下,白扬帆以嘉宾的身份参加了凝魂境的比试。白扬帆毕竟是祁弑非亲自请来的客人,他要去参加比赛,祁弑非当然要全程相陪才不算失礼。
第二次遇见是赶去擂台的途中,祁弑非在空中俯瞰,正好看见青年制造混乱,然后把人引走。而第三次,则是他落座在主位上,当青年出现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
对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所有人的视线和心神都被场上白扬帆和禹橡的激烈斗法所吸引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敲了一个倒霉鬼的闷棍,直接从人群脚底下把人弄走了。
祁弑非当场就闷笑一声,引来附近魔君和魔使们奇怪的目光。
祁弑非眼光注视着越发激烈的斗法,心里却觉得这小小的掠影卫真是胆大,竟然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之后,每每祁弑非都刻意注视着青年,发觉他总是在大比现场附近把人弄走。
这让祁弑非不由得又想,这掠影卫莫非是故意在他眼前表现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祁弑非不得不说,他很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如果葵卯能够知道这无心插柳,肯定要为这个美丽的误会而激动不已。
在魔尊跟前博眼球,那可是上位的捷径啊!狱天宗当中每一个魔修都想着攀附强者,渴望上位者的提携。这没什么值得斥责和羞耻的,魔修们就是这样坦坦荡荡的功利主义者。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就连道修们也照样如此,不过他们做的更含蓄,蒙上一层遮羞布而已。
对比道修的弯弯绕绕,魔修们更加忠实于内心的欲|望,并且愿意为此而付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