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铁锅炖自己(1 / 2)
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腐臭的空气中永恒回荡着哀鸣和呻吟。
此刻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鞭挞的声音不断。
在墙壁悬挂的镣铐中那个半身赤裸的牛头人早已经遍体鳞伤晕厥了过去。紧接着便有一盆冷水泼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激醒。
然后残酷的鞭挞和蹂躏再度开始。
一直到将鞭子打断鼠人头目才愤然的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回到椅子上冷声命令道:“给我打继续打!可注意点千万别弄死了!”
“我要他生不如死!!!”
那恶毒又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远处囚笼凄惨无助的呼唤声顿时哽咽。
“你们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可怜无助的狗头人在擦着眼角早已经泪流满面:“那可是我的亲兄弟啊你们要打就打……打轻一点吧。”
“千万不要打脸哎呀不要打那里啊……呜呜呜他还是单身啊……可怜我那尚在娘胎的侄儿……”
“等等你刚刚不是说它处男四十年了么?”
旁边牢笼里的囚犯听的入神了察觉到哪里不太对:“那他孩子哪儿来的?”
“这都是爱啊你懂什么!爱是无所不能的!”
狗头人被真爱所感动早已经泪眼朦胧:“我这兄弟从小和它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恨命运弄人分别数十载心爱之牛过度思念竟然已经珠胎暗结正所谓: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眸……”
一首定场诗吟罢狗头人拿起饭碗往地上一拍如惊堂醒木一般抹了抹眼角冲出来的眼泪和嘴角的口水便将一场惊世动人的恋情娓娓道来。
谁能想到手握餐叉从娘胎里诞生的牛头人实际上却是牧场主盘子里剩下的牛排转生而那一日寄住在他家中的表妹竟然是吹笛人点化的一截残骨。正所谓一个是阆苑粪土一个是美玉五花……
一时间不止是坐在椅子上悄悄竖起耳朵的鼠人就连握着鞭子奋力鞭挞的狱卒都被吸引了心神。
就只有卡车里的福斯特一脸复杂的扯下耳机揉脸。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也太他妈怪了!
可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忍不住抓起耳机想要再再听几句……
现在整个红龙都被丢院子里等待哪天来个买家上门或者干脆强买强卖了根本就没人注意。
藏在车厢里的几个人完全闲的发慌打牌都打了好几轮了。
至于被吊起来打的雷蒙德好像都已经被大家忘在了脑后。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儿。
此刻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的牛头人看起来惨实际上……也惨。
不过这并不碍事。
好歹是个三阶升华者而且还是象牙之塔不惜工本培育氪金堆上去的美金战士如果不是故意的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打成这样?
就这么点鞭挞和牧场主口水发作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按摩都算不上。
要不是槐诗死命的在通讯里催促他演的像一点这会儿他恐怕都要睡过去了。
为了大家只能让他再牺牲一下。
大不了晚饭多给他加两个鸡腿。
在昏暗中潮湿肮脏的地牢泥土里数之不尽的菌株在迅速的扩散混杂在五颜六色的苔藓中渐渐的自内而外的将整个地牢乃至外面卫所全部覆盖在其中。
纤细的藤蔓扎根在泥土中迅速的生根发芽如同千手万眼那样将整个区域悄然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整个地牢的看守者总共六十一名而外面的卫所里连带出入的上百名守卫。
以及十二个囚犯。
十二个?
这数字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而且全部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被抓进来的。
难道说在这一座铁炎城里人人遵纪守法扬善弃恶在美洲之前大家在地狱里就提前过上了人人夜不闭户、道不拾遗的幸福生活?
可在他们大厅里那一口大到足够牛头人泡澡的铁锅是干嘛用的?
槐诗捏着狗嘴陷入思考。
想到后院里堆积如山的骨殖还有食堂里压根就不存在的粮食储备以及挂在房梁上面的可疑腌肉……
你们这个地牢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啊?
美好的时光总是特别快又到时候讲拜拜。
就在槐诗的青楼梦才说到到‘雷蒙德一进铁炎城牛头人再试云雨情’的时候便有清脆的钟声从地牢中响起。
饭点到了。
不等槐诗书说完就看到牢门打开十来个白布包头的鼠人不由分说冲进来七手八脚把他按住了捆上绳索之后就直接拽了出来。“哎等等等等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