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兵临城下(1 / 2)
苏勖静静的看着松赞干布年轻的松赞干布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倒是一边的那囊源面色平静好像那个主意不是他出的一样。
“咳咳。”松赞干布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相父若是认为这个办法不妥可以不施行就是了暂时只是那囊源提出来的并没有最终决定。”
“那囊大人为何要这么做?”苏勖听了淡淡的说说道:“你要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军心动荡到时候如何应对敌人的进攻?”
“苏大人的话下官是知道的但除掉这种办法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解决粮草问题了。毕竟我们的粮草是有限的若是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我想苏大人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并非是下官故意如此只是想用这种办法支撑更长的时间而已。”
“你让将士们吃的粮食里面有麸皮?有米糠?这让将士们如何能忍受?你难道就不怕他们兵变吗?”苏勖面容冷漠。微微有些不满的看着那囊源。
作为一个接受中原儒家教导的读书人苏勖自认为还是有良心的官员对于这种情况还是很不满的怎么可能在粮食里面掺杂这些东西呢?那是给畜生吃的怎么可以给人吃呢?将士们看到这种情况还有心思打仗吗?
“不不苏大人误会了这并非是给将士们吃的而是给百姓吃的这些百姓不是战争的主力每天的消耗很少下官认为可以节省一些粮食这样将士们就能多吃上一些上等的粮食能为我吐蕃多杀一些敌人。”那囊源赶紧说道。
“既然赞普已经将粮草的事情交给你了你自己安排就是了赞普是信任你的。”一边的李勣忽然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赞普知道赞普的命令就是粮食必须要支撑半年之久。少了一天就要了你首级多支撑一天就是你的功劳。”
苏勖听了忍不住望了李勣一眼见李勣面色平静又看了松赞干布一眼见对方也是面色平静顿斯明白了什么心中叹了口气。
那囊源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拜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既然赞普已经将此事交给了下官下官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了其他的就不是下官需要考虑的问题了。那臣先告退了。”
看着那囊源离开的身影苏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赞普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苏兄说笑了连那囊源自己都知道自己只要完成赞普所交代的事情就行了至于是怎么完成的并非我们考虑的问题。”
松赞干布也叹了口气他是一个聪明人也知道那囊源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粮食没有多少只能采取这种手段。那囊源的做法实际上已经说出了松赞干布心中所想只是他身为在赞普没有办法表现出来而已。
“若是有一天真的出事了赞普也是有回旋的机会不是吗?”李勣面色平静声音之中却是显得很冷漠好像是在叙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苏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听出了李勣言语中的意思粮食里面掺杂麸皮等物可以让粮食支撑的时间变的长一些但此事若是被那些有心人闹起来第一个倒霉就是那囊源。松赞干布为了平息怒火肯定会找那囊源开刀用其性命来平息众怒。
这是一个好计策但苏勖担心的是这件事情会让那囊源知道这不是让人寒心的一件事情吗?粮草是一件大事那囊源若是在这里面搞点事情会影响全军的。这才是大事。
“苏大人放心就是了等下我去见他警告一番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李勣不在意的说道。现在的吐蕃旧贵族们还有多少人敢和李勣相抗衡的那就是找死现在吐蕃的军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上次一番屠杀逻些城的贵族们伤亡惨重现在李勣的一道命令下去这些人都非常配合不敢有任何违抗的地方。
“也只能如此了。”苏勖只能是点点头心中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怪谁呢?只能怪那囊源自己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是他的功劳他提出来就能得到松赞干布的奖赏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提醒了松赞干布粮草还是可以这样操作的只是如此一来那囊源就成了一个弃子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弃子。
当然若是事情一切都很顺利这一切都好说但事情若是不顺利那囊源就有性命之危随时都会掉脑袋的。
李勣看了对方一眼轻笑道:“在吐蕃上下除掉赞普和禄东赞外又有多少人知道汉家文明这个那囊源哪里知道这些我等心中所想对方不一定知道的赞普可以不时的赏赐一些小物件相信他会对赞普感恩戴德的不会有其他的变化。”
“还是大将军考虑的周到。”松赞干布听了连连点头若仅仅只是如此就能稳定那囊源稍微赏赐对方一点东西还是很划算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李勣等人当做文盲的那囊源虽然不懂的多少的汉家文明但是却小觑了大夏对吐蕃的入侵那囊源这个喜欢享受的家伙对中原汉家文明并非一无所知。
“想在关键的时候将我拉出去当替罪羊真是天大的笑话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出了王宫的那囊源上了自己的马车静静的看着身后的王宫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他来献策一方面是来求个保命的后路一方面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松赞干布等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暂时不计较可以让他自己活的更长一些。
然而一番谈论之后他就知道松赞干布等人分明是知道这个计策只是没有说出来然后让自己出言一旦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没有不知道的时候。”那囊源脸上浮现一丝冷森森的笑容。若是以前他认为自己背叛了吐蕃还有一丝内疚的话但现在他是一点内疚都没有了松赞干布根本不将自己当做一个臣子只是当做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自己又何必为他卖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