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 五人团,四日游(1)(1 / 2)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刹那林三酒蓦地扑了上去。
脑海中骤然炸开的惊恐让她连自己身为进化者的自知都忘了;她完完全全是靠着身体本能做出了反应——很原始的反应。
“你松手!”
她狠狠地叫了一声绕在人偶师脖子上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你不松手我也不松!”
多亏对方重伤初愈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换作以前林三酒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也有一天能将“锁颈”这一招用在人偶师身上。她恼怒地别过脸尽量试图避开鼻间的黑发和浓浓的冷香。
由于之前失血太多人偶师的体温低到让人不敢相信他还活着;她觉得自己的手臂肌肉仿佛箍住了一根冰柱又坚硬又寒冷。
人偶师丝毫没有因为威胁就松开礼包的意思;林三酒反而从他的侧脸上发现他的睫毛一动像刚刚发现了猎物一样地朝她慢慢地、阴沉沉地转过了眼睛。
季山青艰难地咳嗽了一声小脸已经涨成了一片浅粉红色。
“你们看起来像一根竹签串起来的三只煎饺。”最高神坐在囚禁盒里大喇喇地比了一个串竹签的动作。与他相比灵魂女王焦急了不少:“大人是他那个是他刚才治了你的伤……”大肉虫不傻它非常清楚季山青现在是己方一行人最大的王牌了。
林三酒感觉到自己手臂下的肌肤微微一动好像是人偶师有了反应;紧接着礼包嘶哑而断断续续地开口了:“是、是真的……”
不知为什么人偶师与林三酒一样都放弃了往常用惯了的攻击手段反而只用了最原始的办法:“说你是数据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和闹鬼的鬼屋有一个共同点都阴寒得没有半点人气。
眼看着礼包不知怎么没有一点儿反抗林三酒一边持续箍紧他的脖子一边喘着气答道:“事后再解释你先松手!”
她话音一落身体猛然一轻眼前登时天旋地转——过了半秒她才感觉右臂的神经和骨头都像是被从内部一寸寸震断了。哪怕她现在本质上是一组数据在受到攻击之后这组数据依然忠实地传达了该有的反应:足以叫人翻滚嘶叫的剧痛。
林三酒忍着一头冷汗勉强再次直起了身体。一抬头她发现另外几人都已经在至少千米开外了遥遥地只剩下几个小小影子。
将她甩出这么远的人无疑是人偶师。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法……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尖锐的痛苦猛然刺进脑海里差点让她的泪腺都挤出眼泪来。在一段时间之内右臂是别想动了。
真是万幸人偶师没有对礼包用出这种手段。
“说吧怎么回事?”
在林三酒忍痛往回走的时候那一边的审问也开始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人偶师最近好像变得讲道理多了居然愿意听一听别人的理由——季山青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面对他时似乎还残留着几分做礼包时差点被拆的恐惧结结巴巴地将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次。
“你里面果然是一个愿望。”
这是人偶师听完以后的第一个反应。他的声气轻柔了些许听了却更叫人心里发沉。那个漆黑影子说话时还转过头扫了正朝他们赶去的林三酒一眼——隔了这么远她也不由打了个战:万一人偶师事后找她算账怎么办?
“是、是的但我也跟姐姐说谎了……”季山青不忘为林三酒辩白几句“她是直到最后才发觉真相的。”
人偶师从鼻子里发出了凉凉的一声不置可否。
“你既然已经是数据体了为什么不反抗我?”
“数据体以前解析过后储存的信息我一概都没有因此也不能对自己做出改写。”礼包出人意料地老实乖乖地答道:“也就是说我的实战能力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要反抗你的话我就必须先强行解析你……不过在刚才的情况下其实我做不到。”
有点过于老实了。林三酒恨铁不成钢地咂了咂嘴。
“这男人不是对你有敌意吗?”最高神惊奇地插了一句话“你就这么坦白了?”
“因为他是姐姐的朋友。”季山青转过头对他轻轻地解释了一句。
有片刻工夫林三酒觉得人偶师的背影似乎凝固住了像雕塑一样僵硬得可怕。她一颗心提了起来生怕他会恼羞成怒而袭击礼包赶紧加快了脚步;在即将赶到时人偶师忽然阴鸷而充满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怪不得你能把林三酒玩弄于鼓掌之上。”他看了一眼季山青低低地、近乎轻柔地说道:“换作十二界里任何一个人在有机会杀我的时候都会杀掉我。记住我这句话他们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也许你有一天会后悔今天救下了我。”
他们在说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