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9 季山青的考虑(1 / 2)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累了墙上的“匿名心事区”目前还是空白的谁的心事也没有上榜。
这一点倒是给了林三酒不小的希望。
只要不是傻子稍微想一想就都能明白为什么游戏里会设置这么一个东西——无非是希望撕裂他们将每一个人都变成孤立无援的个体。它肯定不会选“我要和大家一起努力奋斗”之类的心思既然现在空白着是不是因为谁也没有“合格”的心事能上榜?
四个农民在沉默中劳作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十点这个约好的休息时间大家脸上都开始有了几分快熬到头的松弛之色。另外三人早已经停下了搜索的工作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毯子各自坐着休息;尽管没人睡着房间里也有好一会儿无人说话了。
入睡时间算作十点半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不能睡满八小时等七点半才起床。农民在第一天的产出共计十一颗球仍然勉强只够糊口。要知道他们今天刚刚进入游戏还有之前的“底子”;等到了明天若还是只靠十一二颗食物球的产出就完全不够体力消耗的了。
保险起见他们得在凌晨四五点时就开始耕种农田了。
一想到明天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的苦作连林三酒心里都有点发怵。她正要与众人商量的时候却听见有人低低地、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她一个激灵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昏睡了大半天的韩岁平。
他的面色红得仿佛被煮透了望一眼都觉得吓人。
“芦画”林三酒赶紧叫了一声“你帮我瞧瞧他怎么了?”
芦画从农田之间的狭窄小径穿过去走到角落里蹲下来背影正好挡住了韩岁平的脸。“他发烧了”她有点吃惊地说“脸上一摸都烫手。”
既不能止痛又不能抗感染韩岁平撑到现在终于发起了高烧其实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林三酒即使做好了准备还是心里往下一坠。
“大家有手巾什么的吗?”她四下问了一圈见谁都没有最后还是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裤角用浇灌农田的水打湿了放在了韩岁平额头上就算草草处理完了。她没有任何物资这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吧。
韩岁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是一张快要坏了的唱片时不时地在房间里拖拽着响起来。肋骨断裂是极痛的何况他还一口气碎了好几根;等众人结束农务纷纷铺好毯子、关上灯以后他的呻吟声就成了房间里唯一清楚的声音。
“我们最晚得四点半就爬起来”在林三酒解释过一番之后她又对众人重复了一遍:“大家这两天辛苦一点等熬出这个游戏就好了。”
谁也不会对此感到高兴的不过好在没有农民出声反对在几声拖长的“知道了”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韩岁平的含糊声音。
林三酒轻声对礼包道了一声晚安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但她实在太疲惫了甚至连一个念头都没兴起来就滑入了黑沉沉的睡梦里。
等礼包将她叫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重新被打开了。
“姐姐”礼包凉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四点了有个东西你应该看一下。”
什么?
不仅头脑昏沉沉的心脏还咚咚跳得特别快;林三酒什么也不想看没有比继续睡觉更重要的事了。不过她总算强撑着爬了起来发现房间这一头的七个人中只有她、礼包和女越是醒着的其他几人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女越此时一脸暗沉之色神情却比脸色还不好看。她朝林三酒身后指了指。
林三酒咽了一下干干的喉咙转过了头去。
“太烦人了吧!”在匿名心事区里正写着这样一行字:“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被吵醒了?要是能捂死他就好了自己不死不活还要连累别人休息不好。”
耳朵里的血液刷刷地流过去响得几乎让她听不见女越的声音了。林三酒定了定神这才转头看向了女越:“……你说什么?”
“我一醒来就看见这个了”女越哑声说“这不是我的心思。”
林三酒点了点头。她也相信这不会是女越的心思女越即使不满也不至于对韩岁平动了杀心——更何况这显然来自昨天半夜里。
因为有了灯光、有了声音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醒了。林三酒站在农田边上冷眼看着众人都慢慢地起来之后这才扬声对女越说:“半夜突然被吵醒当然很生气那时头脑不清醒又情绪化有这样的念头也很正常。”
“啊?”有人疑惑了一声这才纷纷将目光对准了对面墙上的匿名心事区。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很吃惊林三酒说不好是谁在墙上认出了自己的心思。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睛。斯巴安仍旧独自留在房间那一头被挡得看不见了不知道起床了没有。如果让他回到这一头来……不她应该暂时用不上斯巴安的武力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