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 执子之手(1 / 2)
“逻辑就是这个逻辑”彭斯挥了挥手说:“你相信穿上这个东西对你不好那你别穿没有人会逼你。而我觉得不管是测试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有穿上的必要那么你也别来管我穿不穿。”
“我们都是一起进来的测练员——”屋一柳忍不住说。
“正因为我们是进来测试副本的所以我才认为不能什么都不干。”彭斯打断他时声气比他的还直还壮因为口音浓重叫人听起来甚觉费劲:“你选择明哲保身我选择尽责职守谁都没有错不要拿动手来威胁我我这个人对威胁的反应可不好。”
这简直是笑话。且不说他真正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一共才四个人若是三个都遭了殃他一个人就更难离开副本了。既然彭斯显然已经不可能被劝住翠宁又叫他心底隐隐生惧屋一柳转头看着阿比问道:“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彭斯干脆两步走上来一脚将地上离他较近的那一只登山靴踢向了阿比。她站在那儿一时间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争执的焦点讶然之下盯着那只靴子“啊?”了一声。
“你不放心的话登山靴你收起来都可以但千万别——”屋一柳这句话还未劝完忽然眼皮微微一跳。他的余光捕捉到了彭斯在那一瞬间极细微的反应只是眼珠和眉稍的轻轻一动却立时叫他明白屋内出了变故。
当屋一柳霍然转过身去的时候翠宁站在身后窗外投进来的天光里头上多了一顶鸭舌帽。
一时间屋里谁也没有说话死寂中只剩下了几人的呼吸声。
“……翠宁?”阿比颤声叫了一句。
翠宁半低着头面孔掩埋在帽子带来的阴影下即使在夜视眼镜中也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神色。屋一柳往后退了半步忍不住想要退回到另外二人中间去尽可能地离翠宁远一点——世上叫他害怕的事情不多来自出生地的噩梦却总能让他感觉自己在即刻间就变成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软弱小儿。
“翠宁?”阿比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带上了隐隐的警惕。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头颅终于抬了起来露出了翠宁仍旧正常的一张脸。“没有感觉”她喃喃地说似乎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了:“戴上之后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电视上……什么也没有?奇怪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电视——因为太久没有操作那电视屏幕早已经暗下去了此时也没有因为她戴上了帽子而重新亮起来。假如这个衣帽确实如他们所想是副本中的一个优势那怎么会在穿上之前之后都没有反应呢?
林三酒此刻只想从屋一柳的“身上”挣脱出去将后背紧紧贴在一道墙壁上但是她挣扎不动——不就连想要挣脱出去的念头也维持不住她仍旧不得不随着屋一柳一起将后背暴露在黑沉沉的凉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