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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的那个部分”他故意问得含含糊糊“是什么样子的你见过没有?”
矮男人瞥了他一眼。他连呼吸都止住了以为这话将他暴露了——随即却见那矮男人微微笑了起来仿佛觉得自己知道答案所以比他更有面子一点。
“就是那种板子嘛”他都没留意手上空了双手在半空中一比“在摄影机前卡地一合然后开始拍的那种叫什么来着……”
“场记板。”屋一柳的心脏咚咚直跳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干燥成纸片的喉咙里切割出来的。
“噢对”那矮个男人话说完了有点茫然地回到了眼下。“那、那我走了?”
“嗯这儿就交给我了。”
“啊对了”他刚一转身屋一柳忽然拦住他说“我手机没电了我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那矮个男人明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他但是或许他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想了想竟也将手机递过来了。屋一柳还是从乔教授身上学来的这一招现在要用这一招来寻找乔教授了。
他转过身正面对着矮个男人举起手机。加上二人身高差这样一来对方就看不清手机屏幕了。屋一柳打开通话记录将最后那通电话的“常组长”号码改成了乔教授的手机号随即按下呼叫将手机贴上耳边。
电话接通了。
那矮个男人有点不安似的原地来回转了一圈。电话没人接。
当呼叫自动被切断的时候屋一柳的心已经深深沉了下去。他删掉最后一次呼叫将手机递回给矮个男人平平常常地说:“可能没听见吧。”
在矮男人离开之后他可能会给常组长打电话确认也可能不会这取决于他还剩多少责任心——屋一柳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当矮男人从街角消失的时候他抱着摄影机一秒也没敢耽误抬腿就冲回了假副本里。
他觉得自己每落下一步可能都会踩入进化者设下的陷阱可能会被从树丛后跳出来的人抓住可能会被人一脚绊翻过去……他没真正见过进化者之间的战斗脑子里一时全是乱的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拦下来只是确信自己肯定会被拦下来。
所以当他气喘吁吁跑了好长一段路依然没有人拦住他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他们没发现其中有一台摄影机挪了位置么?
还是说因为欢子等几个进化者陷入了冲突不止有一台摄影机没有好好录像所以暂时没人发现他这一台有不对劲?
屋一柳实在跑不动了弯下腰抱着摄影机使劲喘气流进肺里的空气远远不能缓解它的烧灼感。
如果说所有围在外面的摄像机都只是“附件”只有“里头”才是真正能发动的关键那欢子之前的态度就解释得通了因为她要赶回自己的位置上及时举起摄像机——“里头”应该就是假副本内部他对此有八成把握。
他对拍摄不熟悉不过场记板……理论上来说是要在镜头前打的吧?
当所有镜头都围成一个圈将圆面包一样的假副本包围在中央的时候场记板就只剩一个可能的位置了不是吗?
而他这段时间以来对假副本已经非常熟悉了他知道这个“圆面包”的中心点在哪里。
拿着物品本身的人不受物品效果影响这确实说得过去。如此重要的角色肯定得让熟悉特殊物品的进化者来担任;可是一直以来十分活跃的欢子人却在假副本外面。
屋一柳慢慢直起身子手心一阵阵发热汗意湿滑得让他好几次差点没有拿住那部沉甸甸的摄影机。
他从刚才第一次察觉进化者战斗的时候就隐隐有个感觉觉得机会来了;现在他想他终于知道机会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了。
讲得直白一点眼下千载难逢的机会长的正是那个签证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