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 水泥牢房(1 / 2)
刚一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客厅还来不及看看身边林三酒的视野就黑下来了。
娃娃屋副本真是在各种意义上都非常讨人厌——她手边摸索着摸到了身旁一张椅子在心里数到三时灯光仍旧没有亮起来。
明明刚才林三酒在听副本介绍规律时在心里数两个数灯光就会明灭一次的。
她当时在全神贯注听介绍不敢分心因此只抽空试了两三次次次的结果都一样;没想到这副本刚一正式开始明暗切换的时长与频率就悄悄变了而副本男童对此竟连吭也没吭一声。
数到四的时候她眼前光芒乍亮。
借着雪白得发蓝的光林三酒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书桌对面立着的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一。
在此刻灯光下娃娃脸上的琥珀色眼睛显得黑黑的笔直望进林三酒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
……把自己的初始位置放在书桌与墙壁的夹角里又用娃娃赌住前路;这还假装什么公平?
二。
林三酒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转椅在心里数到三时椅子已经被高高举起、扬进了半空;她双臂一振椅子裹着风砸向了对面的那一个自己。
四。
灯光依然亮着;别看另一个“林三酒”本质上是个娃娃身手却不慢立刻一矮腰椅子从她头上飞了过去“咣”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只不过“林三酒”娃娃虽然躲过了椅子却没提防同一时间内被林三酒一脚踹出去的书桌;沉重的红木桌像钟摆一样急速扫过地面眼看着就要撞上那娃娃的时候屋里毫无预警地霎时黑了。
林三酒心中暗骂一声明白了:接下来的明暗切换恐怕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了。
尽管看不见娃娃了但是房间里静静的她没有听见书桌撞上人体的闷响——恐怕是因为灯光一灭那娃娃立刻就变换了位置。
好在叫卡片是不需要光的她急急一甩手就从手掌心里吐出了一根长棍;在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她一边将长棍扫得团团生风一边试探着慢慢往外走。
……去哪了?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眼前恰好又亮了——果然没有规律了上次的黑暗持续时间好像尤其短。
她赶紧四下一看发现自己快走到书房中央了门就在自己右手边往前几步的地方;书桌上的摆件滚跌得乱七八糟电脑、文件夹、笔筒一类的杂物在左边书架前洒了一地。
书房里唯独不见另一个“林三酒”了。
刚才娃娃的站立之处就在左边书架前离书桌后恰好是差不多三米的距离……灯光亮起的时候娃娃不能瞬移……
等等。
林三酒刚一想到“亮灯时不能瞬移”浑身汗毛就都站起来了——她知道娃娃在哪儿了。
在她急忙一拧身的时候屋子里却登时再次黑了下来;然而就在黑下来的前一刹那林三酒看见了。
她看见了“林三酒”娃娃跟着她一起转过头时亮给她看的后脑勺。
刚才娃娃的站位与书房墙壁的距离也不过三米而林三酒在灯一黑的时候就朝前走了出去——这也就意味着娃娃瞬移之后就出现在了她身后。
娃娃在亮灯时不能瞬移但可以同步模仿她的动作;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刚才果然正与自己一样一边甩着手中不存在的长棍一边慢慢从身后朝她走过来。
站在黑暗里林三酒浑身都凉了。
现在呢?那娃娃又去哪儿了?又去了自己身后吗?
不那娃娃不重要只要能用武力击退自己就没有危险。重要的是人偶师的安危;她一刻不找到他心中就慌得安定不下来——她不能承受再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