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运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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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武安福道。
“交通?”裴矩和来护儿都是朝廷大员,江南一直是困扰北方豪强出身的大隋朝两代天子的重大问题。当年杨广平定江南之后,在扬州待了八年,就是为了拉拢江南士族。杨广如今的皇后萧氏和最宠幸的大臣萧禹都是江南第一大门阀出身。而他在江南的八年,也的确和江南门阀多有交往。尽管如此,江南几百年来和北方的格格不入,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化解的。更有一部分门阀,认为杨氏为鲜卑后裔,一直不肯承认杨氏政权的合法性,暗中积蓄力量,意图造反。杨坚杨广都知道江南经济繁华,文化鼎盛,人口众多,物产丰富,乃是天下之命脉所在,一直十分重视。可是京城大兴远在关中,难以掌控江南,杨广登基以后,兴建东都洛阳,大半原因是为了控制江南门阀。可是就算东都建成,南北之间最大的问题依然存在,那就是交通不畅。
自春秋战国以来,江南就因为水道纵横,而有着得天独厚的水利交通的便利,水路也成为连接江南各地的主要交通方式。而畅通的水路,对于把江南剩余的粮食运到北方,和运输北方的士兵到南方都有着重要的作用。只要解决了交通问题,江南就等于被北方抓进了手掌,再也逃不出去了。可是这个问题困扰着几代人,武安福又能有什么好主意呢?裴矩和来护儿疑惑的看着他。
“运河。”武安福胸有成竹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历史自然有他的定数,有必然,有偶然,也许武安福的出现是个偶然,但是他可以推动某些必然,比如大运河。
“运河?”裴矩喃喃的道,他的脸上一会兴奋的放起光来,一会又黯淡下去,自言自语,似乎在和自己争辩着什么。来护儿虽没他一般走火入魔似的思索,也张大着嘴巴,如同要溺死的金鱼,拼命的呼吸着。
“你想要怎么修?”裴矩终于缓过神来问道。
“贯通南北,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一旦成功,则江南的经济和北方的政治融为一体。运河一通,漕运就通,江南之粮可以北达洛阳,转至关中,接济天下;运河南至余杭,北连燕云,无论将来江南又变还是高丽生乱,都可以尽起天下雄兵讨之。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盖世功业,裴大人,来大人,你们说呢?”武安福这些话都是回京路上早和孙成孙思邈商量过的。他只知道杨广开凿了大运河,功在后代,祸及当世。结果孙成和孙思邈一分析,却成了泽被天下的大好事。武安福不管三七二十一,心想只要能让杨广的钱和粮流水一样的花出去,总有不够花的那一天,等到他兵高丽好大喜功营造宫殿开运河这些事堆在一起,只怕再大的家底也要败光。至于自己在其中扮演个什么角色,武安福可不在乎,反正是你杨广连吓带威胁把老子收进来的,老子就顺手帮你一把,让你早点把家败光,早死早生。
“这可真是项伟业啊。”裴矩道,他和孙成孙思邈等人的看法一样,这件事情若是能够成功,真可谓是千秋万代的大好基业。可是他转念一想,又道:“此事虽然好,可是就和万里长城一样,只怕工程浩大,惹得天怒人怨啊。”
“我这一路上也调查过,据我所知,自古以来从南到北有不少的河渠,比如先帝就开凿了广通渠。如今只要把这些河渠疏导一下,在故道之上施工,当可事半功倍,节省大量的钱粮。”武安福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此说来,此事大有可为。”裴矩道,“来将军,你看呢?”
“我是个老粗,不懂这些。不过这事情看起来有点意思,我可听皇上说过,他一直想去江都巡视,若是运河建成,到时候龙舟一起航,嘿嘿,想起来就觉得过瘾。皇上一定高兴。”来护儿道。
武安福心想你个老奸巨滑的来护儿,这话说的明里没有任何的提议,暗里鼓动着我们两个。武安福都听出来了,裴矩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一笑道:“我想此事事关重大,最好能得到多些人的同意。不如我们明日起多找些大臣,一起上书,请求皇上开凿运河,日后若是真的成就了大功业,咱们也可以青史留名。”
武安福道:“说的是,我明天就去和相熟的大臣游说。”
来护儿见裴矩这么说,知道他非要把自己拉下水不可,琢磨再三道:“既然如此,我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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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量妥当,再看座上,都喝的差不多了,三人心里装着个让人兴奋的大计划,更是频频举杯,要喝个一醉方休。
酩酊大醉的杨玄感由李密和长孙无忌搀扶着回家去了,武安福本想去送,李密诡秘的道:“你方才回来,娇妻在家里等着,莫要辜负了大好春光。”
武安福嘿嘿一笑,送他们上了马车,目送远去。至于其他人,李靖,**廓回到自己的府去,雄阔海一干人尚无功名,就都住在武安福的府里。来护儿和裴矩也先告辞了。把众人都安置好,武安福回到房里,只见烛光微微的亮着,罗帐之内,一袭红衣下,不是美丽动人的苏凝云又会是谁?
虽然数月不见,武安福却并不急色,他静静的坐到床上,看着苏凝云睡的恬静的脸,轻轻在她的肩头抚摸着,嘴里喃喃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上辈子那得到又失去的爱情,想起对李漩的一相情愿,想起和北平府两个妻子有性无爱的婚姻,想起陈月香心灰意冷的出家,感触颇多,叹息起来。
“怎么了?”苏凝云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被他惊醒,玉手搭在武安福的手上,柔声道。
红罗帐内,红烛光下,美人的眼波好象一坛最醇香的美酒,武安福一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他的手攀上那坚挺的双峰,正要解下那半截红色轻纱,却被苏凝云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