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准备救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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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水猛然出手,拉着风冷冽的手臂,在风冷冽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就拉着他一起向着西陵子骞的方向飞掠过去。
在飞掠往西陵子骞方向的时候,林初水面色假意表现出一副苍白紧张的神色。远处看去,倒像是风冷冽挟持着林初水一般。远处和星月然正交手激烈的西陵子骞看到这样的情境,眸色一厉,心中对风冷冽很是不满。他此刻一边和星月然交手,一边还要分心看那边的情形。幸好,星月然也要分神注意,这才使得他不会太艰难。
他心思电转之间,决定要快速的退出和星月然打斗的圈子,然后与风冷冽汇合。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西陵子骞此刻虽然恼恨风冷冽,但是并没有对战局产生怀疑。他相信,在林初水手腕受伤的情况之下,绝对不可能胜过风冷冽。除非风冷冽不做抵抗,束手待毙。而风冷冽可是最为心狠手辣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束手待毙呢。他就算是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此刻,西陵子骞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眼角微微上挑,眸色极为自得。
他猛然挥出一道劲风,借着星月然打过来的一掌倒退而出,瞬间就来到了林初水和风冷冽这里。
那边星月然知道中计了,一双星月一般美丽的眼睛,立刻看向林初水的方向。眼睛因为太过着急,几乎凝结成线,想要迅速的到达林初水的身边。他提剑,就想要快速赶去,眼中却是倒影出林初水嘴角一抹坚决自信的神色。他一惊,动作未停,但是心中却是快速的思量起来。他似乎漏掉什么了,心中不断的思索着。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迷烟的事情。
看这情况,星月然若有所悟。但是他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依然一副着急无比的样子。西陵子骞看到这边星月然竟然紧追不舍,面上立刻出现了嘲讽的神色。他相信这边风冷冽肯定能够应付好,所以对这边的戒心降得很低,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此时像虹光一般快速跃过来的星月然身上。
而林初水手臂猛拉着风冷冽过来,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西陵子骞的身边。林初水敏锐的发觉到风冷冽的气息已经极度萎靡,就快要不行了。而场上很多人也是出现了这种情况,情况一触即发。
她连忙加快速度,抓着风冷冽的袖子下面隐藏着冰冷的刀芒。只要时间一到,瞬间就会化成夺命的利刃。她快速的看了星月然一眼,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星月然只看一眼,就立刻懂得了。星月然于是前进的趋势不变,将西陵子骞逼得更加接近林初水那边。
西陵子骞感觉到星月然的靠近,心中以为他是想要接近林初水,以试图救出林初水。遂他心中警觉,转过头去想要告诉风冷冽,让他注意一些。
谁知,才转过头去,就感觉眼前一片雪亮的光芒闪过,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了他的胸口。他低头看去,就看到胸口之上一把雪亮银白的精致匕首。而顺着匕首看去,就看到了一只漂亮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而且因为过度用力,甚至都看得到那发白的指节。他眨了眨眼睛,顺着那只漂亮的小手往上看去,就看到了林初水那绝色倾城,画笔难描的绝世容颜。此刻那张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极尽风华的凤眸,此刻也是含着决绝,他甚至看到了狠色。
西陵子骞的胸口慢慢的渲染出一朵妖娆的花朵,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而他毫无所觉,只是一直看着林初水的眼睛。他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个答案,虽然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寻什么答案。
而在利刃入胸的那一刻,原本被林初水挟制的风冷冽已经是眼睛睁大,毫无气息的跌落地上,显然已经气绝了。而此时场上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量的人倒了下去。而这些人马都是林府的人马,但是此刻皆是属于西陵子骞一方的。因为场上突然死去这么多人,西陵子骞那边的人马大受打击,气势瞬间暴跌。而星月然那边的人马,则是趁势而起,疯狂的屠戮着西陵子骞那方的人马。
西陵子骞那方的人马,在看到打量人马死去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慌乱了。而转眼之间,再看到他们的帝王血染衣袍,更是惊骇得几乎忘记了动作。
原本已经是胜券在握的一方,此刻却是成为被屠戮的一方。星月然此刻没有再靠近林初水,而是持着梨花神剑,快速的杀戮着西陵国的人马。迅速的削减着那边的实力,让西陵国的人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林初水猛的拔出了匕首,西陵子骞因为失去支撑,猛然倒退几步,几乎站不住脚。林初水此刻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心中在想着此刻是否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西陵子骞。但是这个疯狂的念头,在最后一刻还是被她给制止住了。要是她真的杀了西陵子骞的话,那么西陵老祖绝对不会让他们走出西陵国的。但是要是西陵子骞重伤活着的话,那么西陵老祖的心思自然是要花在西陵子骞身上,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最后,她咬了咬牙,不甘的转身,看着远处的星月然。
“然,走。”
她声音清润,虽然很低,但是依然透过层层人群,传到了星月然的耳中。
星月然在漫天血雾之中,缓缓回头。刹那之间,林初水只觉得这一刻的星月然如诗如画。即使处于血腥场,也依然不损他那通身出尘的谪仙气息。
星月然听到了林初水的话语,也知道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在西陵国多呆一会,就会多受一会的生命危险。
“撤退。”
星月然的声音低沉如叮咚的泉水,迅速的在场上扩散开来。在听到这话之后,星月然一方的人马迅速合拢,准备离开这里。而西陵国那边的人马,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去留下这些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浑身浴血的西陵子骞身上,于是全部人马立刻将西陵子骞围起来,做出一副戒备的自姿态。
林初水和星月然聚集在一起,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星月然举起手来,猛力向下一挥,意为撤退。在星月然手放下的时候,立刻就有十个黑衣在前面开道,星月然和林初水紧随而上。后面还有无数的黑衣人押后,西陵国这边的人马看到林初水和星月然快速退走。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是此时他们却是不敢去追。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西陵子骞,于是众人立刻忙碌开来。
此时西陵子骞躺在低山,胸口的衣裳几乎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他面色一片苍白,毫无血色,看着甚是吓人。而他那一双妖异的眸子,此刻却是透露出一种深邃不舍的光芒来。他透过无数的人群,似乎看到了她毫不犹疑离开的神情。那般动人,缺又是那般的伤人。他的眼前渐渐模糊,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然后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了。
耳边最后回响的则是,那些士兵们无措的声音。
林初水和星月然带着风无绝,快速的离开了林府。林初水的心口跳得厉害,她的手此时正被星月然紧紧的握着。
星月然带着她快速的在空中飞掠着,而她则是趁此时间,闭上眼睛,开始占卜演算。不过一会,她的嘴角就溢出了血液。
“水?”
星月然看到她嘴角溢血,连忙着急而关切的唤了一声。而林初水此时却是没有时间安慰星月然了,只是快速的说道:“西陵老祖来了,在路上,很快就会到达,我们需要有心里准备。”
听到这话,星月然的面色一个窒息,他心里虽然也是恨极。但是面对西陵老祖这样的人,还是只能够在心里不甘着,因为他们还不够能力和西陵老祖正面对抗。
星月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林初水的手更紧了,他拉着她快速的在空中飞掠,尽量挑着偏僻的路走。
“轰……”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浪卷来,只见他们前面的街道直接被一个大手印给拍飞了起来。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层层翻滚,快速的朝着林初水和星月然两个人迎面扑来。
星月然眉目一肃,立刻拔剑挥出一个强大的剑光,生生的将那强大的一掌给抵挡下来。虽然抵挡下来了,但是星月然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溢出了血液。没有办法,西陵老祖可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其内功之深厚,当真是深不可测。
“孽障,竟然敢到我们西陵国来撒野。上次在楚国放过你们,你们还不知道要小心翼翼夹紧尾巴做人。竟然还敢来我们西陵国闹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人还未到,那强大的内劲,那贯彻天地的声音已经是滚滚而来了。
林初水紧紧的抿着嘴角,一双风华无双的凤眸,此时却是忍不住含着倔强和不屈。都是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人。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林初水的一双凤眸在听到西陵老祖的声音之后,就变得血红起来。不过,幸好她在心底不断的压制着,否则她可能的当场成魔。
星月然心中有些着急,他不在乎自己怎么了。他只在乎怀中的妻子如何,他自己可以死,但是妻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躁,她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声音和缓,如春风一般绵绵而来,就那样沉浸在他的心底。他不自觉的手上再次加深了力道,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林初水其实被他握得很疼,但是她却是没有喊一句疼,面上始终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没事的,我们今天会没事的,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
她看着他如画的侧脸,只觉得世间一切美好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这样的容貌,她许是看一生也不够的吧。
听到她的话语,他的脸微微侧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转过来。虽然没有看到他,但是她知道他的眼里定然是藏着笑意的。
“两个人倒是有心情,还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真是不知死活。”
随着这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西陵老祖就现身了。依然是那个老者,浑身都在冒着阴冷的气息。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了。
林初水却是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西陵老祖,柔声说道:“我们倒是不急的,只是西陵老祖您老人家该着急才是。”
听到这话,西陵老祖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冷声说道:“什么意思?”
林初水轻轻的笑了,笑声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化为寸寸软刀,让西陵老祖觉得心里一凉一凉的。
“你们西陵国的君王就快不行了,难道西陵老祖不应该着急一下吗?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很不好呢。要是西陵老祖还不赶快去的话,那他可能就活不成了。还是快些去吧,不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一边说着话语,林初水一边悄悄的戒备着。
而西陵老祖听到这些话语,果然着急起来,一双阴冷的眼睛里面也是几乎喷出火来。他此刻再不废话,直接快速的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快速的对着林初水的方向拍了一掌。这一掌的角度极其的刁钻,几乎是避无可避。要是强行接下的话,那恐怕会立刻受重伤。林初水嘴角一抿,眸中神色坚决,就要上前去接。却是在关键时刻,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力道传来,将自己的身子翻转。然后,她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就看到月光之下,他的目光温柔缠绵,好像浓浓的湖水一般。而他嘴角慢慢溢出的缕缕血液,却仿佛最鲜艳的曼陀罗花一般,开遍她的心间。她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一种很深很深的恐惧,瞬间侵袭而来。
“然,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