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有人认罪(2 / 2)
沛林却道:“快点捡重要的说,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彩凤和春桃被卖到了巡州的一家大妓楼。杏儿是张妈妈的姨侄女,大太太便给了个人情,将杏儿放了出去,谁想杏儿凭着几分姿色,很快和外面的一个江湖野僧勾搭上,唆使着那人帮她出气。本来这事奴婢并不知道,有天听张妈妈身边的小婢珠儿暗中说起,六少爷被人打残了,张妈妈暗中高兴得烧香谢神灵,奴婢便疑心上此事,将此事和大太太说了,大太太那时正恨着六少奶奶家有五万两银子的假消息令她吃了亏,便把张妈妈叫来询问,张妈妈承认了打伤沛林那干人是杏儿姘夫的同党。”
马希元气愤地拍一拍惊堂木,“可恶。怎么文氏竟不说这一段事?”
秦氏叫道:“谁想惹火上身?大太太不说这事,恐怕怕沾上麻烦。”
马希元气得吹胡子,“胡扯!肯定是文氏一直恨着寻香!”
秦氏嚅嚅道:“大太太不喜欢六少奶奶,不关奴婢们的事呀。”
“这么说当初是杏儿勾结江湖人士来害的我?”沛林眼睛转转,秦氏有承认野僧之事,难道海涛叔当初调查的有误?要弄清这事,恐怕得找到杏儿来问,“杏儿如今在哪?”
“那死丫头惹下大祸后,因为官府捉人的风声紧,那野僧等就逃走了,丢下她一个姑娘无依无靠的,便靠做暗娼过日子。”
秦妈妈的话令沛林好生震惊,“杏儿如今在哪?”
“要知道杏儿在哪,恐怕得问张妈妈了。”秦氏顺利地把所有问题推开了来。
沛林问道:“大老爷之死是怎么回事?”
秦妈妈茫然地看着鼻前的金剑尖,“大老爷不是暑役死的吗?”
“浴为死是怎么回事?”
秦妈妈身子得瑟几下,恐惧道:“听说大老爷曾经撞见浴为和杏儿在一起的事,具体怎么回事,杏儿在哪,得问张妈妈才知道。”
突然间案情有了进展。秦妈妈被带下去,张妈妈被带了上来。
张妈妈抬头看着怀抱金剑的沛林,一阵颤抖,叫着“六少爷”,似极害怕。
马希元拍着惊堂木,一阵怒喝,“张氏,还不快把你和杏儿联手暗害六少爷,杀害谷大老爷和谷浴为的事从实招来?”
张长得瑟几下,腿软软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分辩“草民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马希元横眉冷对,怒目眦牙地喝道,“混帐?不动大刑,你不知罪。来人,大刑伺候恶妇张氏!”
沛林抱着金剑在一旁,脸色也冷得可怕。
张氏一听要上大刑,作个揖,连忙叩头:“民妇招了就是!”
“……杏儿被赶出谷家后,因无处可去,老婢的老家又离此极远,大太太念在老婢曾经哺乳大少爷的情份上,将城中一处小宅借与老婢安置杏儿。不想杏儿与江湖上一个野僧勾搭成奸,那野僧受了杏儿叼唆,与一干兄弟在半山酒舍,将六少爷打成重残便逃往别处,杏儿独处深宅,靠老婢的接济度日,日子过得甚至是无聊,老婢曾四处为杏儿物色相公,可是进运不济,一直未曾中意。”
“一日,杏儿坐在院子里打秋千,不想谷家偏房大少爷谷浴为从院外经过,因院门未闭,见到院中有一美貌女子玩耍,识得却是杏儿,便进去与她说话,杏儿在谷家时,谷浴为对她便暗中有情,两人因此便好上了。过半年,大老爷回乡任官,一日传唤谷浴为后,暗中派人跟踪他的行迹,不想直接跟到杏儿的住处,二人的私情被大老爷撞破,大老爷说谷家名声清正,岂能允许出这样的事?要清理门户,让偏房一系从此脱离谷姓。杏儿与谷浴为情同夫妻,生活上全仗老婢与谷浴为的接济才过得快活,怕谷浴为从此身败名裂,毁了他的前程,便央老身设法相助。”
“时逢大老爷身体不恙,似患了暑役。老婢厚着脸跪求大老爷放过杏儿和谷浴为,大老爷精明,发觉子午案与谷浴为有关,一心要为六少爷报仇,不愿答应老婢的请求。杏儿似老婢的亲生女儿,老婢不忍她从此断送幸福,一时恶起,便收买了谷家一个老护院,在大老爷带病去皇城的路上,将大老爷的药换掉,令大老爷的暑役不治而终。后来大太太对此有所怀疑,频频追问谷浴为,老婢怕谷浴为被大太太收买,便让杏儿除去谷浴为以自保,一晚谷浴为与杏儿相会,杏儿极力劝酒,谷浴为便给灌醉死了。”
张氏说完,竟然不再颤抖,反而镇定自如,在供词上画个押,磕头请求,“老婢自知罪业深重,不求二位大人恕罪,只求死时能得个全尸。”(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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