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真相（3）（2 / 2）

周氏笑起来，“嘉仪皇后临死前，暗中给我送了件东西来，是个和梅香留下一模一样肚兜。而且她还上面绣了一个善字。拿到那东西，我吓蒙了，何以皇后手上会有那东西？结合善字，不难明白玢儿是梅香女儿，皇后要我善待玢儿，她是尊贵公主。可是我想不明白玢儿怎么变成灵珊。”

寻香也笑了，“这么说沛林母亲不是太皇太后女儿，那么他不是东洋人了？”

周氏笑啊，笑得直流泪，“我说这上天吧，真是有趣，将我深陷马家怪局，却是让我见证那些奇妙事。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梅香孩子是皇后暗中抱走。灵珊生产那晚，借着难产之名把父兄接进宫里，似见后一面，马家有野心，早就外面暗中培植了许多人手，修嬷嬷就是其中之一，灵珊生孩子时，修嬷嬷还不到十岁，宫中是个小宫女，是灵珊专门要来陪她玩，灵珊身边宫女太监几乎都是马家父子安置宫中内线。那时灵珊住圣德宫，那天晚上，她后殿里难产，屋里除了接生女御医，就是抱着之立藏暗处修嬷嬷，那两个女御医也是马家亲信。孩子生下来后，那两个女御医紧张地给孩子好衣服，暗中与修嬷嬷换过孩子，让她爬窗把孩子送出去。修嬷嬷有些身手，毕竟年幼，做这种事很紧张，翻出窗后，向净房后悄悄走去，马家安排了人那里接应，不想刚到净房处时，脚下绊着东西，啪地一声把孩子摔飞出去，吓得赶捡起孩子，用手摸摸鼻息，竟然没有了呼吸，心中一凉，如是公主死了，她被老鬼控制家人不是统统得死？着急之下，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没一会醒过来，却发现手上抱孩子不见了，往净房后跑去，没有找到接应她人，想莫不是那人自己把孩子抱着走了。便定下神来，回到屋里，到处一派欢乐，一个公公说娘娘母子平安，皇上添了个皇子，马家父子和皇上一直候前殿，娘娘平安后，皇上允马家父子与娘娘见过一面，便让他们出了宫。马家父子看到修嬷嬷时，眼神也没异样。她心中十分忐忑，却装作没事一般，以静观变。过两日，暗地里她听说福隆宫后枯井下埋了个死婴，近只有马贵妃生孩子，别处并未听说有生孩子，不由暗暗着急，不知公主到底到了老鬼手上没有，又以为是宫外和宫里消息不够畅通，马家没得到孩子消息还没传到宫里。那几日她装作无事，心里却十分难过和恍惚，一则那是公主，二则那是个刚出生婴儿，被她不小心给摔死了，心里内疚，再有让她不安就是被掌控老鬼手上亲人。可是灵珊对她却越来越好，每天都赏东西给她，直到有天灵珊高兴地说马家真是喜事连连，不仅她添了儿子，哥哥同时也添了女儿，两个孩子真是缘重，之立头晚出生，妹妹玢儿第二天就诞生了。修嬷嬷这才放下心来，确信公主当时没摔死。”

“后来，是怎么确定梅香孩子就马府呢？”寻香急切地追问。

周氏笑道，“福隆宫后枯井冒出死婴事，传出宫外，连老鬼都知道。有晚他和公公屋里说及此事，说怎么会那么巧，福隆宫枯井会有死婴？此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是非，只是暗中流传一阵，皇后下令让人把枯井填了，种上一棵树。而且他们有提及那晚修嬷嬷摔了一跤事。当时抱孩子回来人说过，公主命大，被修嬷嬷脱手摔飞出来，竟然没有摔死。觉得奇怪，结合这事，我一下给想通了，皇上贤德，不肯随便杀了，也不肯闹得众议纷纷，有心将灵珊孩子换掉，既除去心患，又让梅香孩子有个不错去处。”

寻香笑着舒一口气，“这下沛林可以安心了。只是，那晚接应人怎么都没觉察？”

“这就是天意啊。定是那人净房后等久了，见修嬷嬷还不来，才大胆出来寻她，见她晕地上，自己抱着孩子走了。”周氏笑着抹抹眼角泪，本来她情绪不好，讲到后面这些事，她很高兴，仿佛上天为她雪耻报恨了一般。

罗妈妈笑着为大家重摆上鲜茶水。三人吃会茶，都为后来奇异事感到激动。

寻香早有一问，“外祖母。还有一事，香儿不明白。你暗中帮助梅香，都没引起老侯爷注意？”

周氏笑道，“全靠我初听了安妈妈话。忍啊，一直装傻，很顺从他们。老鬼眼里，我对他惟命是从。若换作别女人，遇这些事早藏不住，哭回娘家惹出是非。而我一直没有表示怀疑，只是责怪自己不能生孩子。所以他根本就不怀疑我。”

“他们是东洋人事，你是何时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