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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术努力想着木仁说的名字想了半天大概在脑子里对上了号:“她样貌平常的很,她何事令你心仪?”
“奶|子大,屁|股也大,我去哪个女人的毡房睡觉,从不多问多言,身体也壮实,从我娶她到今年已是四年从未见她生过病。生孩子也是奇快的,早起听她喊肚子疼,我只出去与人比试跑了一圈马,还未到太阳中悬,便已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博尔术起初像是和木仁闲聊,听木仁说着话眼睛慢慢的合起来样子看着像是困了,他斜依在毡塌上,闭眼嘴角勾着笑,“那岂不是比你圈里的母马生驹子还要快了?”
木仁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搭话:“到底是大人,让您如此一说,还真是这样。”
博尔术脸上的笑容更大,木仁看博尔术的脸,心想自己可说了件他中意的事情。
“大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我只记得大人原本最不爱听我念叨自家女人的事了。”
“想你早早结婚生子,与我四处游猎时又常动心他人除了你的正妻别妻都是你在外面看对了又娶回去的,我只记得你每次说的动情之言都是一样的,你每次都说大人我见到了昨夜梦中与我相会之人了,若能将此女子娶回家中,我木仁此生无憾。前前后后说了许多次,倒不是你看上的女人每个都愿嫁你,不过现在想起来我倒是分不太清楚她们谁是谁了?”
博尔术缓缓睁开眼看着木仁:“只是在想你娶的这些令你无憾的女人,哪一个是敬你爱你为了护你舍得性命之人?”
木仁捧着酥油茶琢磨着他家大人的话:“我新娶的乌日勒倒是愿为我舍得性命。”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日我要去其其格帐中安寝,乌日勒使了脾气偏不让我去,她拿了匕说我若是去其其格帐中,她就死给我看,我当时气的踢了她两脚,日后倒没再见她再敢多言了,如今大人问倒是觉得她是可舍得性命之人。”
“愚蠢之极。”博尔术翻了个身懒得再跟木仁探讨这些事情。
“我当时便是如此说她的。”
“我说的是你!”博尔术没回身丢了句带怒的话不再言语了。
凌兰闭着眼躺在毡塌上,从她伸手摸出了血,心里一下就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一下落到了崩溃的边缘,她闭着眼一直流泪,月伦夫人进来掀被子看了她,她也没管就是闭着眼睛谁也不看,她心里憋闷,想要怪谁,怪了一圈第一个到觉得是自己没用,就算自己没什么经验,但好歹也是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如今到了这八百年前,到真过起了数着太阳起落算日子,看影子长短算时间的生活了,整天在部族里管别人家的事,连自己的月事多久没来都不记得了。
她觉得有人给她掖了被角,睁开眼现铁木真斜坐在毡塌上看着她,两个人对看了许久,铁木真努力挤出个笑来,这一笑凌兰更觉得心酸了,歪了头不在看他。
“是我没用,你是该怪我的。”
凌兰转过头来看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只是一见铁木真的脸就想起那天早上他们俩个人躺在毡塌上为儿子起名字的情景,难过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话了,眼泪却顺着眼角一直的流。
铁木真红了眼眶,眼泪也再打转,他伸手摸了摸凌兰的脸,月伦夫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站在毡塌旁低声细语:“乞颜部族长怎可为这等事哭泣,你阿爸死时都留言让你莫在族人面前哭泣,你二人还年轻,有得是机会生孩子,你们何至于此?”
铁木真腾的站起来看着月伦夫人:“乞颜部族长究竟可做何事?阿爸死了也不得哭泣。如今小儿神收了我的孩子也不可哭泣?妻子护不得,事事都要忍,我究竟可做何事?”
“你……”月伦夫人被铁木真质问不知说什么好,看着铁木真的脸像是真的在怒,她转头看着凌兰:“是额吉,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你心里莫要记恨铁木真,你是懂理的女子,许是天意吧,罚了你们的孩子还了别克帖的性命。”
“大人。”哲勒篾的声音在帐外传来。
“何事?”
“巫神请来了,要不要为夫人驱瘴祈福?”
“铁木真我没怪你,我只是累了,你让我睡会吧。”凌兰在一旁小声的言语,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极度重视能通灵通神的人,哲勒篾把别族的巫神请来,铁木真是应该出去招待的。
铁木真出了帐,哲勒篾垂站在门口,说巫神正在待客的大帐中休息,铁木真点头正要过去,哲勒篾在一旁小声说了话:“还有一事,思来想去想告知大人。”
“何事?”
“刚刚去请巫神,在别族与一人闲谈,竟是泰赤部的族人,来那处探亲,我二人甚是投缘,细谈时不曾想他阿爸原是乞颜部的族人,曾受过也该大人的许多赏赐,只是不幸死于战中,后他们随泰赤部一起迁走了,他说……他说塔儿忽台听闻大人您有再起之势,目前乞颜部已聚起了不少族人,他便大骂了大人几日,他离开泰赤部来此处探亲前,塔儿忽台召集了三百那可儿,听说还聚了许多铁匠,他与那可儿说挑个吉日他们要来此处把大人请到泰赤部去,与他们共同商讨蒙古部族的大计。”
铁木真听了哲勒篾的话眉头越皱越深:“一时除不掉忽察儿,如今倒是要先除了我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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