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回 水洞定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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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想到了伤心而羞耻的往事,再也忍受不住,泣不成声,身躯不停地发着抖,李沧行心下也难过,看见凤舞哭得如此伤心,对严世藩恨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把凤舞搂在了怀里,厉声骂道:“凤舞,我一定要把严世藩碎尸万段,为你报仇!对不起,都是我勾起了你伤心的回忆。”
凤舞的螓首深深地埋在天狼的怀里,轻轻地呓道:“天狼,你知道吗,那是一段我永远也不想再回想的可怕经历,严世藩那个恶贼,为了防备我偷学他的功夫,每次,每|优|优|小|说|更|新|最|快||次同修之时,都要点我穴道,蒙我双眼,用铁链镣铐把我锁在床上,然后,然后一边欺负我的时候,一边,一边来用烙铁来烫我,用带刺的皮鞭抽打我,逼我催动内力,每次,每次我都要给他这样折磨得死去活来!”
李沧行再也说不出话,抱着凤舞更紧了,他的钢牙咬得格格作响,现在对怀中的这个女子,他再也没有恨意与怀疑,只有无穷无尽的怜爱。
凤舞幽幽地说@ 道:“天狼,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见你就会喜欢上你吗?因为你不仅有大丈夫的气概,还肯保护我,这点我爹都做不到。他明知我在严府受苦,却仍然要逼我留在那里。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不顾一切地保护我。不求任何回报,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离了你,凤舞真的不能活。”
李沧行抓着凤舞的柔荑,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好了,凤舞,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我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还乱猜你和严世藩之间的关系,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不管是严世藩,还是你爹,都不会让他们做你不愿意的事,好吗?”
凤舞心中一阵狂喜。一头扎进李沧行的怀中,再也不肯出来,良久,才抹干净了眼泪。说道:“我刚才还没有说完,那终极魔功,本来我是不可能学到的。可是在严府里,黑袍却暗中教我口诀。后来我知道了口诀心法之后,每次和严世藩练功时暗中以此行气。记住了严世藩功行于我身时走过的路线,事后我再独自修行,虽然没有严世藩的效果明显,但几个月下来,这行气之法也算完全掌握了。”
李沧行奇道:“这黑袍为何要助你?如果他把口诀和心法都告诉你了,又为何你还要在那里继续受严世藩的摧残与折磨?”
凤舞叹了口气:“终极魔功的心法口诀,极为歹毒邪恶,与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武功心法都不一样,只有与人双修合练,才可能掌握其行气法门,黑袍和我都不肯与对方双修,只有借助那严世藩才能掌握其修炼途径,而我学得此功之后,在黑袍的暗助下逃离了严府,回锦衣卫后我爹才知道这邪功的秘密,他自然不可能从我这里学到此法门,只能就此作罢。”
李沧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急着要我娶你,也是想你教我我学成此法?”
凤舞的眼中现出一丝悲伤:“不错,我爹知道以他武功,想要同时对付黑袍和严世藩,是不可能的,而且只有知已知彼,才能战而胜之,所以他希望由你也学成终极魔功,以后对付严氏师徒,就不在话下了。”
李沧行厉声道:“不,这种歹毒邪恶的残忍功夫,我就是死也不会学的。”
凤舞春葱般的玉指掩住了李沧行的嘴,说道:“天狼,你不要太教条,武功本身并没有什么邪恶不邪恶的,你的天狼刀法难道不邪恶残忍吗?一出手就分裂人的肢体,把人打得四分五裂,甚至可以把人活活地砍成一副骨架,这种武功,难道就不是邪恶的,残忍的?”
天狼微微一愣,继而叹道:“天狼刀法确实邪恶残忍,如果是让我今生学习,我也是宁可不学的,但我说过,这是前世的记忆,我想忘也忘不掉。”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屡次给心中的杀神控制,热血冲脑,不顾一切地大开杀戒,不由得心有余悸,“而且,而且我自己有时候也会给刀灵剑魄,或者是这邪恶残忍的天狼刀法所控制,不顾一切,不分敌我地残杀,有时候事后连我自己都会害怕。如果我报得大仇之后,我宁愿散去我这一身邪恶歹毒的武功,不再流传害人。”
凤舞秀目流转,摇了摇头:“天狼,你是大英雄,应该知道武功本身没有什么正邪之分,那些只不过是道德君子们的胡说八道罢了,一剑把人刺穿心脏,和一刀把人砍得四分五裂,何为正,何为邪?”
天狼叹道:“可是我用起天狼刀法的时候,总是有控制不住的杀意,那些人的血喷到我的脸上,那种又咸又腥的味道,却让我的杀心大起,无法控制,这难道不是邪功吗?”
凤舞微微一笑:“我想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到,还无法完全控制天狼战气的原因,而且,而且你的刀中也有那些邪恶的刀灵剑魄,也会反过来影响你。只是天狼你应该记住,武功本身无正邪之分,是善是恶,看的是用这武功的人做的什么事。就好比你用天狼刀法来杀蒙古鞑子,杀倭寇,就是正义的,即使手段残酷了一点,也不是用于邪道。”
天狼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终极魔功毕竟练起来的方式邪恶残忍,有伤天和,又怎么可以跟天狼刀法相提并论呢?”
凤舞的脸上飞过两朵红云:“这个。这个,我们成了亲之后。凤舞自然愿意,愿意。愿意全力助你练成,任君取之。”说到最后两句时,她的脸臊得发热,声音也越来越小,象是蚊子哼一样。李沧行心下感动,捧起了她的脸,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地张合着,唇中的丁香依稀可见,而凤舞的眼中。尽是火样的热情,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闭上了眼睛,分明是在引诱着李沧行品尝自己。
李沧行的鼻中钻入的,尽是凤舞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兰花清香,他忽然心中一动,黑袍那张阴沉的脸在他的面前晃动,而凤舞刚才打中自己时的那一掌,却又是如此的让自己脏腑受损。和以前黑袍与严世藩跟自己交手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只是那阴气入体时的感觉倒是有三分相似,念及于此,他没有就势吻下去。而是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凤舞有些失望地睁开了眼,离开了李沧行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秀发,幽幽地叹道:“你还是顾及我以前的事情。不愿意要我吗?”
李沧行被凤舞的话拉回了现实,连忙说道:“你多心了。我绝没有这么想,只是,只是………”
凤舞咬了咬牙:“只是什么,这回你又想起了哪位美女了,是沐兰湘,还是屈彩凤?或者,或者是林瑶仙?”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凤舞,我是在想,黑袍为什么要教你这终极魔功,又要助你逃离严府?他可不是你爹的卧底,为何要做这些事?”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中暗骂李沧行的不解风情,但她仍然淡淡地说道:“这些事情只怕要问黑袍本人了,在我看来,黑袍跟严世藩并不是一条心,而助我逃出严府,只怕也是想向我爹示好吧。”
李沧行问道:“那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黑袍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