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回 三个人的时光(2 / 2)
“所以这幼虫在紫光道长的尸体中又过了三年,这才再次长成,而紫光道长的内力就无法吸取了,所以陆炳只是找到了一只凶残狠毒的金蚕蛊虫,却并不可能将之服食后得到内力,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个真凶干脆就不收回这个蛊虫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今天才算明白这其中玄机了,这么说,那万蛊门的后人并没有随着当年万蛊门被灭而彻底消亡,还是有人带着金蚕蛊逃出来了,对吗?”
见痴大师正色道:“正是如此,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武当的内鬼跟此金蚕蛊是有关的,即使他不是万蛊门的后人,也跟此人有极紧密的联系,不然他是得不到这金蚕蛊的卵虫。”
沐兰湘突然说道:“这么说来,那金蚕蛊的蛊虫只有三个了,而且还有一个在紫光师伯的体内,现在世上只有两个了,对吗?”
见痴大师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金蚕蛊的幼虫培养起来极为不易,即使是一次产三个,也要花五十年以上的时间来培养,存活期只有三十年,过期不用,其卵自亡,所以就算三个虫卵都成活可用,现在最多也只有两个在世。”
沐兰湘笑了起来 :“哈哈,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东西有千千万万呢,如果只剩下两个,那倒是不用太担心了。”
李沧行突然问道:“如果中了这个金蚕蛊,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蛊?又有什么办法能测出自己有没有中这东西呢?从紫光师伯的情况来看,他好象中了许多年的蛊了。还有,可能彩凤的师父林凤仙林前辈。也是中了此邪物。”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沧行,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师父也是中了这金蚕蛊?”
李沧行的眼中神光闪闪:“这一点我稍后向你解释。但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信,这个金蚕蛊的虫卵已经用掉了两个,最多还剩一个了,而且,而且我想这个贼人应该已经下了蛊。”说到这里时,李沧行扭头看向了见痴大师,“大师,有什么办法能检测人体内是否有金蚕蛊?又有什么办法能杀灭体内的虫卵?紫光师伯中蛊多年,那个内鬼好象就是靠此物来控制紫光师伯。而他手中应该有什么秘药可以延缓那蛊虫的破蛊而出,不然紫光师伯早就给他害死了。”
沐兰湘失声道:“大师兄,你是说,你是说紫光师伯早就,早就知道这个内鬼是谁了?”
李沧行沉声道:“还有别的解释吗?落月峡之战,是我武当一力发起的,紫光师伯对此出力最多,这点我们当年都亲历过,若不是被这贼人所控制。又怎么可能甘为驱使呢?”
“紫光师伯当时也可能不知道魔教居然会早有准备,布下了陷阱,落月峡之战后,武当的精英长老损失殆尽。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奋起反抗那个内鬼,只能保下武当最后的希望,赶我下山。我当时还以为紫光师伯真的是要我查内鬼,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武当是没有锦衣卫的内鬼的,那个可怕的用金蚕蛊的内鬼。只怕他一直清楚是谁。”
“徐师弟再次出现后,武当当时也恢复了元气,所以紫光师伯在考查了徐师弟的武功之后,想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徐师弟,宁可一死也要揭发这个内鬼,但这个内鬼先下手为强,利用了屈姑娘上山的时机,提前把金蚕蛊发动,致使紫光师伯当场横死,从他连这吸取了紫光师伯多年内力的金蚕蛊也甘心放弃的事情来看,他也是下了大的决心,可谓壮士断腕。”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李沧行的分析,一言不发,一直以来错综复杂的真相,经过了这一番梳理之后,一切真相都大白,沐兰湘叹道:“怪不得,怪不得那次迷香的事情,紫光师伯直接就没怀疑大师兄,原来是他一早就知道内鬼并不是大师兄了。”
见痴大师说道:“我多年前在苗疆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个法子,可以检测体内是否被下了金蚕蛊,那就是泡在热水之中,以阴阳两极的内力运遍体内所有的经脉,金蚕蛊卵会排出一种毒素侵入人的肝脏,使人内部麻醉,对那虫卵吸取他血肉的行动没有察觉。但阴阳两极内力可以把肝脏中的遗毒给排出,这毒很特别,是绿色的,一看便知。”
李沧行紧跟着追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杀灭此虫卵呢?”
见痴大师摇了摇头:“由于万蛊门和金蚕蛊已经两百年没有现身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杀灭之法,你们如果有意于查杀这个邪物的话,可以试着走一趟苗疆,屈姑娘的旧部有不少是云南贵州一带的用蛊高手,也许他们会有解决办法。”
屈彩凤咬了咬牙:“好的,我到时候会苗疆走一趟的,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这东西继续害人了。”
李沧行转头看了一眼这树林外的一间单独的小瓦房,说道:“见痴大师,不知是否能麻烦您,在这小瓦房里让我们三人暂居一夜?”
沐兰湘和屈彩凤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见痴大师也微微一愣:“李施主,你这是………”
李沧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是我没说清楚,大家别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此处在寺外,算是一处幽静之所,还烦请大师能给借我们一个大木桶,我们三人都有可能被那贼人下过蛊,所以今天我们最好自查一下。”
沐兰湘松了一口气,说道:“师兄,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们有中蛊的嫌疑呢?”
李沧行正色道:“我有这种感觉,那个蛊卵不能长期地放置,落月峡之战离现在也有二十年了,那个内鬼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了,我们三个先自查一下,回武当后再查一下徐师弟,这回灭魔盟不能重蹈当年落月峡之战的覆辙,首脑人物先要做到没问题。”
见痴大师点了点头:“老衲这就去准备,三位还请稍等。”他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李沧行看着见痴大师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屈彩凤开口道:“沧行,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如何能确定我师父也是被这金蚕蛊所伤?”
李沧行看了一眼二姝,走向了那个小屋:“咱们还是过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