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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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看了李管家一眼,示意他把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带出去。蝤鴵裻晓他会意,巧妙的说了几句话,医生护士便离开病房,他跟着走出去,掩好门,守在外面。
花映月放下心,说道:“曲医生,您也是我和池铭之间恩怨的知情人,我就直说了吧。他变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害怕他控制不住,对爸爸再次下手。所以,我一定要把爸爸带走,拜托了,请你配合下,好吗?”
曲爱华走到病床边,看了看花海天枯槁的脸,道:“你爸爸现在情况可不妙,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绝对不能去连家。”
“实不相瞒,我已经请连青联系了医院,救护车就在后门,马上就能把他送走。”
曲爱华沉吟片刻:“他的情况不一样,普通的医院,怕是没有条件维持你爸爸的生命,更别说治疗了。濉”
花映月道:“我知道,我们找的一医院,那家的资质是足够的。”
曲爱华嘴唇勾了勾,缓缓道:“这样?一医院不错,整个滨海市除了恒润医院,也就它比较优秀了。”
“您这是没有异议了?褪”
曲爱华掸了掸白大褂:“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忘了吗?池铭在这个行业的势力是惊人的,他开个口,即使是公立医院,也没胆子收花海天,到时候直接把他丢出病房,你准备怎么办?”
“这就拜托您保守秘密了。我们也是私下联系的人,应该能撑一阵,等爸爸境况好点,就想法子移到国外……”
曲爱华叹了口气:“你呀,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私下联系算什么?有心打听的话,你爸的去向还不是很快会暴`露出来?贸然得罪池铭,你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可是讨好他有用吗!”她声音因为愤慨和痛苦而拔高,不管是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是后面的温存信任,她竭尽全力的对他好了,可是花海天还是遇到了危险!
曲爱华垂下眼。
花映月平静下来,咬牙道:“总得试试,赌个时间差。反正比坐以待毙好!”
曲爱华无奈转身:“我不阻止你了,你要试试就试试吧。花海天转院比较麻烦,我得和同事商量点事。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必须等。”
花映月点头:“我明白。”
曲爱华走了,掩上门。她在父亲床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花海天的情况的确不如再次受伤前,本来温热的手已经冰凉了,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热热的脸颊上,想给他一点温暖。
病房门很快被打开,可是进来的除了曲爱华,还有杨学。
花映月耳朵嗡的一响,倏地站起来,睁大眼盯着面前魁梧的东北汉子。
杨学看着她,语气坚定:“花小姐,人你不能带走。”
“你……你怎么来了!”
她扫了一眼曲爱华,又很快移开视线——他和池铭已经闹僵,不至于通风报信,再说就是要报信,从应酬的地方赶来也需要时间,杨学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医院。
真是怪了。
杨学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也是运气好。池少派我回来拿点东西,我从医院后门进来,看到了一医院的救护车。”
这又怎么了?他怎么联系到自己这里的?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他继续解答:“恒润的医疗水平比一医院更胜一筹,只有病人从一医院转来的,没有把人从这里转往一医院的。这太可疑,我就直接过来了,果然……”
阴险的主子定然有狡猾的爪牙!花映月咬牙咬得牙根都酸了,忍了又忍,微微抬起下巴,做出略带威胁的姿态:“你没资格命令我!池铭也没有!”
杨学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是实力说了算。花小姐是聪明人,一向识时务,自然知道池少在这一行里的力量。连家的确有财有势,但是在医疗界,话语权远不如池少,实不相瞒,一医院那边不会收治花先生了,我刚才已经打了电话。”
“你!”
“执意转院意味着花先生失去了治疗机会。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池少和董局长谈完事儿就会回来,花小姐放心不下令尊,可以在这里等候,如果觉得陪护床睡着不舒服,也可以去总裁办公室休息休息。我办事去了,再会。”他彬彬有礼的躬了躬身,离开病房。
他一走,花映月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顿时觉得脱了力,缓缓的坐在了床沿,肩膀微微发颤。
曲爱华叹气:“你明白了吧,有些事你是没法子的。好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和念儒好歹还有几分薄面,会去劝他的,再说,他对你爸爸下手,想必也是因为一时想不开,冲动了,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做第二次。等会儿你也别和他顶着,顺着他的脾气说点软话。你别嫌我多嘴,能屈能伸,才能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花映月木然点头,曲爱华把其他医生叫进来给花海天做例行检查,她走出病房,看见了焦急的李管家。
“太太,您看,这怎么办?刚刚接到了一医院的电话,对我们说抱歉……”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让人心酸的微笑:“还能怎么办?没本事,只能被人踩。”
“我给连少说一声,让他……”
花映月道:“李管家,拜托你了,不要说太急,不能让他太担忧。”
李管家想起连青还未痊愈的身体,满面愁容:“我知道。”
“还有,你看着点,不许他费太多心想别的法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的病情反复,他已经尽力了。你回去吧。”
李管家离开了医院,花映月坐在病房外间,手指交握,一点点的用力,直到指尖因为血流不畅开始发麻。
她很难过。
说到底,花海天被池铭所伤,也是一报还一报,她没资格指责他什么。如果她能想开点多好?父亲算是还债,两家你来我往的,算是扯平,不纠结的话,还是能和他安静度日的。
可是她发现,即使情有可原,要忘记杀父之仇,难如登天!她爱池铭,可是想起花海天惨淡的脸色,她痛苦得心颤。
池铭失去的还有母亲,他温柔对待她的时候,心里肯定比她现在疼得多,是不是?
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他心里难受,她也跟着他难受,可是花海天还在里面躺着,她不该心疼池铭的……
她想得发怔,曲爱华等人给花海天检查完,走出来,见她流泪,过来安慰了两句,都走了。她回到病房内间,缓缓在病床边蹲下,把头埋在父亲掌心,轻轻的哽咽:“爸爸,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她喃喃的重复这句话,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疲倦的睡着了,直到一只手碰到她肩膀,她才惊醒,回头一看,睡得发红的脸顿时白了。
池铭身上带着酒气,脸颊满是酒精上头的潮红,眼神直直的。醉鬼本来就让人忌惮,何况他本就不是善类,她才得罪了他,他会怎样?
他俯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来扫过去,所到之处,就像被火苗灼过一样,又烫又疼。她鼓起勇气,可也不敢和他对视——直勾勾的看着双眼,有极浓的攻击意味,更容易惹怒他。
池铭看够了,弯腰托起她下巴,似笑非笑:“怎么,怕了?真让我吃惊,你还懂得怕?刚才干什么去了?”
她不回答,竭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慢慢的蹲下来,手指轻抚她的脸,慢慢的移动到她脖子上,按住了她的颈动脉。她心跳顿时加快,那里如果被压迫过久,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该说你蠢?一医院……呵呵,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他们那个风光的院长会立刻收拾包袱滚蛋?”
“……”
“说话!”他吼道。
“请你别迁怒……他不知道我和你……”她哑着嗓子开口。
池铭呵呵的笑了两声:“如果知情还敢这样,我保证让他们从此过得生不如死。”
她想起死去的张明,身子一点点的凉了。
“不过同意收花海天的那个医生……”
“他也不知道你我的事,你别……”
“不知道又怎样?连青一定让他们别走漏风声,即使不知情,也该明白这件事和我有点儿关系,要不一个生命垂危的植物人为什么要从条件更好的医院转过去?他们两天之内就会滚出滨海市,至少十年别评更高的职称了。”
“池铭,这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拿人撒气?”
“他们只是替连青受气而已,可怜的心脏病患者,不能乱动,要不我……”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仿佛正在撕咬连青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