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2 / 2)
她不敢再看,想离开这地方,可是她刚才的攻击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连动手指都困难,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可是她神经一放松,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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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池铭刚刚醒来,正被陆维钧逼着吃东西:“你别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我们谁都不好受!但是万一有消息了,你没吃饭,没力气,怎么去救人?万一事情比预计的糟,他们防守严密,你过去了之后,是不是还要我们分几个人来护着你?”
池铭用力的咬着三明治。里面夹着的酱肉还是他专门托人从湖南某山区带来的,准备在婚宴上大快朵颐,他想到这里心里就酸得要命,根本尝不出什么美味,只一口一口的往胃里吞。
他必须保持精力充沛。
钟南和何彦在一旁喝着掺了烈酒的咖啡,让神经保持高度兴奋。关瑶瑶也不像往日那样欢欢乐乐的活跃气氛了,沉静的指挥着佣人们上菜,让所有的男人吃饱。
警方的一个高级长官也在场,神色凝重。中国人在这里被绑架,而且来头不小,处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而且,荷兰素来以安静平和文明,出了这种恶性案件,旅游业被影响了怎么办?
钟南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众人放下手里的食物,齐齐盯着他。
钟南的表情给了他们希望,他眼睛很亮,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是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挂了电话,站起来道:“查到地点了,Kenneth警长你熟悉地形,麻烦带路。”
十多个好手全副武装的钻进车,一路往海边某处小渔村驶去。
离海岸很近的地方有一栋孤零零的两层建筑,灯光亮着。他们在隐蔽处停车,悄悄的逼近了房间,钟南拿出一根铜丝,捅进锁孔拨弄了一分钟,咔哒一声响,他轻轻的推开门。
进去之后的气氛不对劲。
太安静了,是一种带着死气的安静。再往里走一点,便有股浓重的血味扑面而来。
“不好。”钟南亲自参与过火拼的,对这种事情有强烈的直觉,判断也精准,直接道,“上去搜!”
池铭听到他这样说,哪儿还能耐住性子,头一个跑上楼梯。
浴室就在楼梯前面不远处,门开着,灯亮着,池铭扭头一看,心咯噔一跳,冲进去叫道:“映月!”
花洒没关,浴缸里的水已经快满了,白色的裙子鼓起来,飘在水面上,花映月无声无息坐在浴缸里,脸色和她身上穿的衣服差不多白,紧闭着眼。她额角一处伤,血流到了眉角,已经凝固。
他颤抖着跪在浴缸边,伸手想把她抱出来,手伸下去的时候触到了她臀部,只觉得光洁一片,微微一怔,再往下摸了摸,脸色倏地涨红。
她裙下……什么都没穿……
他把她抱出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尸,牙齿咬得格格响,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他下面。何彦跟在他后面,见他眼神不对,连忙道:“映月怎样了?”
池铭沸腾的血液稍稍冷了一点,低头端详了一下花映月,她虽然没有知觉,可是还有微弱的呼吸。
何彦道:“你赶紧送她去医院!这么冷的天泡冷水里,还受了伤,再耽搁怕是会出大事!这里有我们!”
怀中的女人全身冰凉,池铭觉得自己就像抱了块冰,是的,他得赶紧把她送去医院,他不能在这里耽搁……
他转身飞速往外奔,何彦连忙叫杨学跟着处理事情,自己转身去找钟南,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花映月身上透湿,精致华美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肩上有好几处渗血的牙印。他全身发抖,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她怕成什么样了?
那个死在浴室的男人应该是死在她手上的,他们有多穷凶极恶,才逼迫得一个心软的女人痛下杀手的?
杨学坐在副驾,从后镜看了一眼,说道:“池少,太太穿着湿衣服,恐怕不大好。”
池铭回过神,按了个按钮,隔板降了下来,隔绝了前面的视线。他把她湿漉漉的衣服剥下,看到她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心里一阵酸痛,想大吼,可是嗓子干得要命。他脱下大衣把她裹住,紧紧抱在怀里,她怎么这么凉呢?他这样抱着都没法让她暖和过来……
警官的某近亲开着一家条件不错的私人医院,已经预约好了。花映月被送入病房,经过紧急诊断之后,医生道:“这位女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而已,想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头上的伤不严重,不过等她醒来,还是照一下片,确认下是否有脑震荡。”
池铭沉默片刻,问:“别的地方呢?是否伤得严重?”
医生疑惑:“别的地方?”
“她……被男人掳走了,我想……”作为一个丈夫,对医生坦陈自己的屈辱,每一个字他说得都很费力。
医生回过神,道:“没有受伤的迹象,而且,她体内没有精`液残留,暂时无法判断。”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自然是干净的。
“需要我们采取别的方法鉴别吗?”
确定了又有什么意义?这是他的屈辱,可是她的痛苦只会更深。他拿着证据做什么?质问她?那他还是人吗?起诉那几个人渣?可人都死了。
池铭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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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