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龙舌之殇(1)(1 / 2)
进了房中,疤脸军校用脚将房门关上,将陈林氏重重摔在床上,狞笑道:“你一个寡妇做得跟贞节烈妇一般,装个甚么?爷今日看上你也算你的福气。”
陈林氏被这一摔全身骨头直如散了架一般,浑然使不出半分力气,惊慌中便欲高呼道:“救。。。”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将陈林氏的呼声打断,那疤脸军校又一把扯开陈林氏衣裳露出了胸前一抹雪白。那疤脸军校顿时两眼发直,猛吞了一口唾沫,双手颤抖着便向陈林氏摸去,口中笑道:“美人儿,你不要怕,爷会好好疼你的!嘿嘿!”
陈未与苏采菱依陈林氏之言一直躲在床下,不曾出得一声。听得房中动静,苏采菱毕竟年长,情知姑母有危险,便悄声对一旁陈未说道:“哑郎,我出去救姑母,你只好好躲着,千万莫要出去!听见没?”
陈未正被吓得呆傻,听得苏采菱如此说本待拒绝,却见黑暗中苏采菱瞪起的一双眼睛如星辰般闪亮,茫然中点了点头。
苏采菱搬开面前箱子从床下爬出,正好见那军校如同一座肉山般压在姑母身上,一手紧紧捂着姑母口鼻,满脸胡茬的大嘴直往前拱。苏采菱急忙冲上去娇声喝到:“休要欺我姑母!”一双小拳头便往那军校身上锤去。
疤脸军校正在兴头上,冷不防不知哪里来的小丫头打搅好事,甩开膀子一推,口中骂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滚一边去!”
苏采菱一下被推坐在地,又听陈林氏叫道:“采菱快跑,去叫人来!”
苏采菱情知单靠自己救不得姑母,此时正好靠近门边,便挣扎中爬起,一把拉开房门跑去院子,高声呼叫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
女孩娇嫩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竹山村虽一下子涌入数千军士,却多已在疲惫中睡去,是以采菱的呼叫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但凡见惯阵仗以厮杀为业的军汉,警觉性本来就高,行军途中休憩也是衣不卸甲。听见呼喊,左右厢房中的军士最先惊醒,立时手持兵器便涌了出来,见是一女孩在院中叫喊,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嗨!那小姑娘,半夜里嚎的什么丧?却是要救谁的命?“一军士喝问道。
苏采菱焦急的指着中间厢房,道:”那里!那里!里面有个坏人欺负我姑母。“
众军士正要前去查看,厢房的门咣一下拉开,却是那疤脸军校气急败坏的从里跨了出来。肉已到了嘴边,还没啃到却先粘了一嘴毛,疤脸军校指着一众军士哪还有什么好言语,怒骂道:”都他娘的贱骨头还没散不是?管甚破鸟闲事?把这乱叫唤的小丫头绑了!堵上她的嘴!再给老子回去睡觉!“话刚说完,众军士就见一妇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从房里跑出来,又被疤脸军校一把拉住,再推进屋里。
众军士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心中暗骂这马大疤子真她娘的不是个东西!嘴巴上讨些便宜打打趣也就算了,竟然生生做出这等禽兽事情来?
只是靖北军中军法森严,那马大疤子身为校官正是这些军士的头儿,况且平日里对这帮弟兄也确实不错,有好吃好喝的从来不为自己多留一分,打仗陷阵也是冲在一众兄弟前面,他的命令从来没有不遵从处。可这侮辱妇人也是头等大罪,此时若依从了他,难不成兄弟们都要成为帮凶。
一众军士正在踌躇,却见院门外又奔进三个人来,正是陈定州领着两个村壮进来。原来祠堂里村民陆续集合,陈秀才却久久不见陈林氏一家三口,心里放心不下,这才让陈定州跑这一趟快些催促。
陈定州远远听见女子呼喊疾奔而来,一进院子就被苏采菱拉住胳膊,却听其焦急着说:”定州叔叔,快救救姑母,她被这个坏人关进房里了!“
陈定州闻言大怒,口骂一声:”狗贼!“,就向苏采菱指着的疤脸军士扑去。
疤脸军校好事被接二连三的打断,心里早就烦躁,见陈定州扑来也怒骂道:”乡间刁民,还敢向爷爷动手,却是要造反怎地?找打!“言罢两人拳来脚往战到一处。
自靖北军进村始,村中民壮已被收缴了武器,好在疤脸军校做这种事情也没个带兵刃的道理。两人都是赤手空拳,都是一般的炼骨武士,陈定州招法多变,疤脸军汉战阵经验丰富,一时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那帮军士正不知所措,见到有人来搅局,暗暗心下叫好,本不耻马大疤子行为,便一个个袖手旁观,只作瞧个热闹。
靖北军连日里大战不休,撤退路上又被周平军缀上狠狠战了几场,军士们精神正自绷得老紧,这一处的动静又闹得如此之大,早惊动了邻里左右。又有那巡检的军士闻声而来,一时间院里院外被挤了个满满当当,连院墙上也爬满了观望的军士,纷纷交头接耳探问倒底发生了何事?
”刚才似乎听到一女子呼喊,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里面有是谁人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