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礼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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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沁窝在南清玦话里被一路横抱到府门口,此时黎芦早已备好骏马等候良久。
南清玦低头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小脑袋,好笑地调侃道,“羞什么?黎芦又不是外人。”
季安沁不说话,却用力在南清玦后颈处使劲拧了一下表达不满。
南清玦可没有那么容易妥协,故意坏心眼地哆嗦了一下双手,吓得季安沁一阵惊叫。
“哈哈哈,怕了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说完一跃而上,稳坐在马背上,将季安沁圈在自己怀里,一路疾鞭快马往东郊飞驰而去。
“好了,到了。”终于到达目的地,南清玦扶着季安沁下了马,“我们进去吧。”
季安沁抬头看着眼前的院落,不解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南清玦神秘地勾起嘴角,“你的礼物啊。”
“在哪里?里头么?”季安沁期待地看着南清玦,兴奋地问。
南清玦耸耸肩,笑道,“我们进去吧。”说完直接牵起季安沁的手,拉着她往里走。
穿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小片池塘,碧水悠悠,雅致幽静。
然而最让季安沁赞叹不已的却是池塘边上那一大丛木芙蓉。此时时已入秋,正是木芙蓉的花期,一丛丛挨着的木芙蓉花开正盛,深红色的花朵明艳而锦簇。此时天色渐晚,暮色四合而夕阳犹在,静默的花叶映在碧水之上,余晖洒下,暖色粼粼,波光花影,相映益妍,分外妖娆。
“喜欢么?”
为眼前的美景深深着迷的季安沁被南清玦的问题拉回心神,将视线从池塘边的那一片木芙蓉转到南清玦身上,忍不住弯了眉眼,柔柔应道,“真美,虽不如牡丹华贵,水仙清雅,却别有一番风味!”
南清玦笑道,“不错的评价,也不枉费我一片苦心。不过,这木芙蓉的珍贵可不仅仅体现在此时单一的景象之上。”
“哦?”季安沁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体现在何处?”
南清玦颇有些得意道,“这一丛是木芙蓉中最珍贵的品种,名为三醉芙蓉,一天有三时花朵便有三色,清晨开花其色为白,中午花色转为桃红,傍晚之时又变成深红色。可不新鲜么?”
季安沁闻言点头,赞同道,“的确新鲜。”
南清玦指尖轻触季安沁眉心,“现在不生气了吧,我这宝献得可还合你心意?”
季安沁挑了挑眉,“马马虎虎。”
南清玦也不介意,收回手指,问道,“可还想看这木芙蓉清晨和正午的花色?”
“想啊。”季安沁点头,却又有些迟疑,“我们可是要在这儿过夜?”抬头瞪了南清玦一眼,嗔道,“被你一路掳来,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跟湘儿交代。”
南清玦不以为然,“交代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便是真的被我拐跑又如何?”
季安沁在南清玦明亮的眼神下虽有些耳热,却难得主动地表露起心意,“罢了,若是真如此,我又能如何?你不是口口声声我是你的么,那……那便是罢……”
南清玦觉得自己心里仿佛瞬间生出了无数甜蜜的棉花糖,甜得眼底都涌上了笑意,“可不许再反悔了,给了我可不许再让我还回去了。”
“一路打马而来,身上沾染了不少风沙,洗一洗吧。”南清玦领着季安沁走到一间弥漫着水汽的屋子,指着正中占据了整间屋子大半面积的宽阔浴池说明道,“这个池子里引的是东郊高山之上的温泉水,常年恒温。”
→ →以下是之前的内容,无意重温请略过。
“我盛景佛家文化源远流长,蒙姜国王近年来突然痴迷佛法,去年蒙姜使者来访,提出以骏马五百向我朝求取经卷三千,朕欣然应允。”
南清玦不解,此事她也略有耳闻,蒙姜使者下个月就要到达盛景,外宾接待事宜属于礼部职责所在,一切都已大致安排就绪,现在季邝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历时一年三千经卷终于抄眷完成,然而宝相寺日前突然走水,贮藏在藏经阁的经书一夜之间全都化为了灰烬。眼看蒙姜使者就要到达盛京,朕要到哪里再去找三千册万言经书来交换这千里运送而来的五百匹汗血宝马?”季邝说到这里横眉冷竖,大殿之上空气顿时凝滞,天子一怒,百官皆心有戚戚,不寒而栗。
“宝马之事尚属次要,然而我盛景泱泱大国,岂可言而无信,让邻国看了笑话?”季邝冷峻的眼神扫过殿下众人,文臣武将皆瑟缩低头,虽都有心出谋划策,然而此时却都一筹莫展,无力为帝王分忧。
季邝稳坐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南清玦,半眯起眼睛,精光回敛,“四驸马从小跟随世外高人在外学艺,想必与这些脑筋僵化了的老家伙们相比奇招巧计要多得多才是,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陛下过奖,各位大人阅历丰富,胸有沟壑,清玦不过一无知小儿罢了,岂敢与各位大人相比。”南清玦面色如常,神色平静,抬起头直视季邝,“然而身为盛景臣子,护我天朝国威乃是分内之事,陛下放心,清玦定不辱使命。”
“很好。”季邝紧皱的浓眉舒展开,“此事迫在眉睫,清玦能在关键是挺身而出,为朕分忧解难,朕倍感欣慰。我盛景男儿当如是。”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邝总结完毕,百官立即下跪高声呼喊万岁。南清玦跟着将头低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无奈地撇了撇嘴,皇帝都明说这是指派给她的差事了,她要不赶紧将难题接过来,恐怕得到的评语就不是挺身而出而是尸位素餐了。
困扰了他多日的难题被南清玦应下,季邝心情大好,百官并无大事上表,总管太监便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宣布了下朝。
李明翀急匆匆跟上南清玦归心似箭的脚步,在她身后大喊,“南清玦,你等等!”
南清玦恍若未闻,依旧步履匆匆,李明翀干脆三两步跑到她面前,拦住她焦急地问,“我不是让你等等我么,你做什么还走这么快?”
“放开。”南清玦蹙眉,不悦地抽回被李明翀抓住的袖子,“你我二人并无交情,你想在皇宫里高声呼喊是你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说完不顾李明翀难看的脸色继续大步往前走。李明翀先是被南清玦的不留情面唬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了,又一次拦住南清玦,不满道,“你神气什么啊,本公子有什么让你不待见的啊?”
南清玦只想赶紧回府去见季安沁,现在李明翀缠得烦躁不已,又甩不掉,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脸色不豫,“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明翀猝不及防与南清玦明澈冰凉的双眼对视上,不由自主地呆愣了一下,不自在道,“我……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父亲并没有向皇上提起你,皇上把……经书的事指派给你……并不是……”
南清玦被李明翀支支吾吾地话语弄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道,“我知道不是你父亲的主意,然后呢?你两次拦下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啊,你知道?”
南清玦不耐,“是又怎么样?”
李明翀解释道,“你知道当然最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只是不想父亲被你误会,他近来身体日渐衰弱,我不想他为官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还要不明不白地树敌,只希望他能好好养病,不要为这些纷争忧心。”李相当年年近四十才有了李明翀和他妹妹,李明翀身为老来子虽然从小顽劣放荡,然而对父亲却是一片赤诚,此刻谈起老夫的身体话里是掩不住的担忧和惆怅。
南清玦对李明翀有些改观,看起来这位花花公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想来他游戏花丛正酣却突然前去参加科举也是出于对李相的一片孝心,不想让李相失望吧。
“放心吧,对于陛下的吩咐我心里有数,此事与李相并无瓜葛。”
李明翀闻言终于彻底放下心,对南清玦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多谢。”
“若你信得过我的医术,我便跟你走一趟,希望对李相的恢复有进展。”
李明翀闻言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接着立即喜不自胜,“太好了,父亲三天前便开始卧床不起了,我有预感,四驸马出手一定能妙手回春。”
“公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湘儿走进房间请示季安沁,“是否现在出发?”
季安沁应道,“好,现在出发吧。”视线转移到湘儿手里捧着的礼盒,“这是给尽欢姑姑的礼物?”
“嗯,这是官窑刚烧制而成的极品青瓷。”湘儿随即打开盒子向季安沁展示,“公主可还满意?”
季安沁点头,“看着成色是很不错,不过最要紧还是尽欢姑姑能够喜欢。”
马车行到季尽欢的公主府,管家忙不迭出来迎接贵客,一开口却是为难,“四公主快请进,请在前厅稍事休息……我们公主还在……还在忙。”
季安沁坐定,闻言有些尴尬,心里明白了几分,接过管家恭敬递上的茶水,象征性地饮了一口,问道,“小姑姑现在……可是在……听音小筑?”
管家毫无悬念地点头,他们家公主除了在听音小筑快活,还有什么可忙的。
“不碍事,我等等便是。”
管家迟疑道,“要不,小的去通报一声,就说四公主您来了,公主她一定会马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