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1 / 2)
过了半个时辰魏夫子才满脸愁容的走出议事厅,魏若安见状忙迎上去扶着夫子的手,边走边关切的问道:“夫子为何愁容满面?你们在屋内可是说了什么?”
魏夫子看了魏若安一眼,没做声,只是眉头一直紧锁着,转头对随身奴仆雷厉道:“飞鸽传书给大当家,有血蛊的消息,速来青龙寨!”
听到血蛊二字,魏若安为之一愣,心房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血蛊是一个青龙寨乃至商贾李家都不愿提及的心梗,几百年来,李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寻求解决之道,却终究无疾而终。每个李家嫡系或旁系只要祖上是几百年前名响一时的李乐施,后代子孙皆未能幸免,从一出生便融于骨血直到死亡也不能有所解脱,这代代遗传的血蛊成了李家的噩梦。
李家人年满十五,成人礼后的每个立秋月圆之夜便是“血蛊”发作之时,如若没有解蛊丹压制,痛苦难耐、生不如死。魏若安在十四岁时就曾看到一个李家旁系子孙因违背家训,做了危害李家利益的事,未得到解蛊丹,当年立秋月圆之夜,血蛊发作痛苦得将自己的脸抓得血肉模糊、辨认不清,还抓破了自己的肚子,将所有内脏扯出,最后惊恐的看着自己满地的内脏痛苦是死去。
魏若安吃解蛊丹三年了,每年一颗,从未间断。她没有体会过“血蛊”发作的时候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但那个人死时那恐怖之家的样子使得她记忆犹新。血蛊是她心中的一个梗,它就像一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将她压死。
两日后,李卓绝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青龙寨,魏若安还未与他说上话,他便被夫子请进了楚褚己房间。她躲在窗台下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却不料他们竟然以内力筑墙,一丝风声也听不见。她只好悻悻爬起身子坐到一边的回廊上,拖着下巴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际。
两个时辰后,房门终于开了,李卓绝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魏若安连忙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急切得道:“卓绝哥哥…”
“若安,你跟我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卓绝柔声打断,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开,魏若安瞪了一眼斜靠在门框上一脸笑意的楚褚己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议事大厅,关了门,李卓绝让魏若安坐下。魏若安不明就里,只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俊美非凡的许久未见的李卓绝。
李卓绝他不过二十五,已接手李家五年之久,他头脑聪明手段高明,在这五年间带领着整个李家扶摇直上,在整个中原大陆也是声名显赫的商贾之家了。
李卓绝原本俊俏非凡的脸因操劳而显略显憔悴,他几次张了张薄唇,看向魏若安时,那满是宠溺的眼中尽是犹豫之色,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负手在房里来回的踱步。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在魏若安旁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鬓发,宠溺的道:“若安今年也十八岁了!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也该是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魏若安好奇的看着李卓绝有些微微苍白的脸道:“哥哥但说无妨!”
李卓绝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道:“我们李家先祖李乐施,善经商,积累财富无数。助开国始皇魏周王创建魏国,可谓是开国工程。可是后来,不知是谁在魏周王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周王就开始忌惮起先祖来,不忍将之杀害又恐先祖生叛变之心,遂请来神翼族巫师给先祖下了血蛊。借此蛊以控制先祖控制李家每代。”魏若安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敢置信,原来李家代代遗传的血蛊,竟然会是心被疑忠心而被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