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异动(2 / 2)
还没等众人从惊惧和诧异中反应过来,第三件和第四件的怪事也接踵而来。
同样是关于冰霜荆棘玫瑰的,不过这两件事要来得更加大张旗鼓——第一件是圣威灵顿魔法学院大门上的校徽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冰霜荆棘玫瑰的纹章,并且在教师们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试遍了之后也无法将其恢复,只能任由其大摇大摆地在大门上耀武扬威着,然后慌慌张张地用信鹰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大陆魔法师工会总部,欧恩只好无奈地带着法师塔里的人前去看看情况,顺便也将情况告知了雷克斯。
第二件事则是关于帝摩斯的,这是真正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教皇的御座在一夜之间竟然被冰霜荆棘玫瑰所缠绕包围,并且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那些该死的藤蔓消失无踪,甚至所有玫瑰都在神术与暴力的手段之下盛开的愈发娇艳美丽,甚至还一点一点地蔓延下来,缠绕上了大殿里的其他东西。结果,神圣教廷总部只好封闭了主殿,将所有事务和会议都转移到了第二大殿进行。
这件事虽然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还是通过忧心忡忡的哈瑞斯大导师的信鹰完整地告知了雷克斯等人,与第三件事几乎是前后脚地摆上了雷克斯的书案,然后又被他带到了英格兰姆的病房中与其他人一同分享这令人既头疼又惊异的状况。
“看来我们还没开始有所动作,那些躲在暗处的该死的敌人们倒是先憋不住要出来找找存在感了嘛。”冷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英格兰姆的口气实在说不上有多好,这大概与他不得不躺在病床上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有关系,实在是被憋坏了呢。
“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要被憋坏了。”果然,雷克斯开口就先是毫不客气地这么说了他一句,然后才将话题引回他们该谈论的正题上去,“他们肯出手倒是好事了,只要有动作就必然有破绽,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寻找突破口的好机会。不过看这一次比一次大张旗鼓的样子,我倒怀疑这其中还另有阴谋也说不定。”
“你是说……这些都不过是幌子而已,他们其实已经暗地里做下了更致命的事情,现在这些搞得到处是的冰霜荆棘玫瑰不过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用的错误信息而已?”英格兰姆稍微考虑了一下雷克斯话中的意思,又将视线转移到罗克迈尔身上,“专业人士怎么说呢?”
“符合一般的心理常态,确实是一招常见并且非常管用的心理战术。”既然问到自己身上,罗克迈尔也不吝于分享自己的看法,“只是我们能够轻易想到的目的,他们恐怕也不会自大到觉得只有他们才会懂,我认为这恐怕是真假掺半,并且他们已经准备下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够达到目的的手段。”
“如果我们将注意力真的放到冰霜荆棘玫瑰之上,那么他们就全力处理暗地里要做的那些,而如果我们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关窍,去调查被他们藏在深处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反而将主要精力都放到冰霜荆棘玫瑰上,使之真的成为充满威胁力的存在,假设我们把两种情况都分析出来了,他们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我们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元气大伤的战争,根本没有那样的人力与财力双管齐下,他们只需要看好我们的动向,然后反其道而行就足够了,不管怎么样,占据上风的人都只会是他们。我们就好像他们手中的牵线木偶一样,只能被动地接受他们的所有做法和指令,照着他们设定好的剧本在前进。”深深地皱起眉头,雷克斯眼神肃然地扫视着众人,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够轻易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所以他只需要说出自己的判断,甚至不需要多的去强调什么。
“真是好狡猾的敌人,完全抢占了主动,而我们实在是连回击的力量都很难得到,就算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也很难应付得过来。”罗克迈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分析和判断,本来应该是为了能够提前找到对策来应付敌人的阴谋,可是现在我们虽然将他们的举动剖析得清清楚楚,但是失去了回击的能力,还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更糟糕的是,虽然我们什么都明白,却还是不得不看着他们得逞,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勉强做了些什么也无法挽回,这感觉,真是郁闷透了。”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而且速度只怕会越来越快,情势也会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叹了口气的英格兰姆虽然表情尚算平静,但语气中所展示出来的那种焦躁却是藏都藏不住的,“恐怕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花了一年的时间,用异魔彻底拖垮了我们的战斗力,凭着现在的这点实力,我们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他们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大张旗鼓地开始行动起来,将我们拉进恐惧的漩涡之中,又偶尔抛出一点点希望的曙光给我们看到,再在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打碎所有幻想,这样让整片依莫大陆陷入无可拯救的绝望境地,然后一点一点吞噬干净……真是,好耐心,好手段。”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有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可以尝试。”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雷克斯苦笑着对着众人说到,“圣瓦洛伦山上的禁忌圣殿,维拉妮卡的梦里反复出现冰霜荆棘玫瑰纹章的地方就在那里,她所反复的噩梦恐怕是我们的敌人们所没有料到的,所以那里说不定会有突破口,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之地了。”
“不错,还有那里,那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了。”稍微愣了一下之后,英格兰姆才反应过来,“看来禁忌圣殿真正是我们势在必行的地方,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