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狼烟遍四野(2 / 2)
众人反复考量当今武林局势,最终决定以擎天府为根基,创立西泠派,詹琪以笑书生之名统领该派,以西泠阁月王为太上护法,以西泠阁三位护法担当西泠派护法,再分设若干堂,直定于重阳之日开宗立派,广邀天下武林正义之士,借开派之际共商?昝鹄湓滦??隆<埔橐讯ǎ?谌司闶歉髯苑祷鼐铀??淮?慈辗指案鞔Υ?榈菁怼?p>待众人散去,詹琪方是向百知子和万一点问出心中所想。百知子和万一点俱是深知詹琪对于妙儿用情至深,万一点是以言道,“自东穷帮传回琪儿你殒命之说,妙儿竟是三日不食,形容亦是憔悴之至,惟愿了却残生,追随你与地下。”
詹琪听至此处,双目之中竟已有泪盈眶,又思及男儿有泪不轻弹之古语,是以强自忍住,继续听万一点言讲。“我与你叔父于玉申自是百般劝解,虽是熄了妙儿自尽之心,然她于你却是非君不嫁,是以决心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听至此处,詹琪竟是口中高呼出声,急急追问,于妙儿今在何处。万一点只道,妙儿即已立下此志,我二人亦是不可勉强,是以私自将你家后园石屋之处洒扫一番,此刻妙儿即在彼处。詹琪得知于妙儿此刻仍在府中,是以大喜过望,直待即刻见到于妙儿,却说其蓄发重返红尘。
万一点自是知晓詹琪心意,口中低叹一声,继又言道,“妙儿剃度之时,已是讲说清楚,今生势不重返红尘,如欲相见,仅只黄泉一线。你此刻即便前去,妙儿亦是未必见你。”
詹琪听得心中一凉,瞬即又言道,“妙儿因我皈依释氏,如今我即已生还,她又何必自苦。”“琪儿此言虽是有理,然我辈武林中人最重信诺,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料想妙儿亦是奉此信义为圭臬,岂可世易时移而轻忽承诺。且不至黄泉势不相见之语亦是言犹在耳。”
詹琪只听得势如冷水泼头,心下竟是冷澈心底。正值此时,百知子接言道,“琪儿此刻亦是不可心灰意冷,一则江湖大义、西泠剑派仍需你担当,二则妙儿天性开朗,你如解开黄泉相见之说,你二人缔结秦晋之好亦未可知。”此言却是将詹琪心事尽数讲明,只将詹琪一颗冷透之心重又燃起点滴希望。
詹琪复又低头冥思,这不至黄泉不可相见之说,貌似欲于西泠阁文魁坊习学文事之时有所耳闻,仅只当下千头万绪,心神不宁,是以一时未可索解,是以亦是不为己甚,只得暂且搁置,容后苦思。
此刻,家丁忽的通禀,门外有一女子,年约十七八岁,样貌秀丽已极,在门外求见詹琪。詹琪闻言,心中疑惑,如此年纪女子,于自己过往甚密者仅只于妙儿一人,此时此女又是何人,是以吩咐家丁将此女引至大厅之内。
片刻之后,一名女子缓步行来,詹琪一见,此女却非旁人,乃是东穷帮湘西信使杨云霓。詹琪一惊,甫又思及此女曾以铜针意欲射杀自己,此刻至此复又意欲何为,是以口中言道,“杨姑娘来此作甚,难不成遗忘了日前酒家一会。”詹琪自是君子风范,且顾念公长朋颜面,并未将冷月轩铜针之事公之于众,然此语于百知子和万一点耳中,却是模棱两可,那万一点竟有起身发难之势,却被百知子拉住衣袖,示意其切勿轻举妄动。
杨云霓却是泫然欲泣,仅只呜呜出声,眼泪横流,却是未曾言语。詹琪一见竟是手足无措,开言问道,“杨姑娘有何言语,当面道来,何故做此态。”杨云霓渐渐止住哭声,“你却叫我说何言语,可否你我私下叙谈,以免此中缘由为旁人知悉。”
万一点怒目而视,心下自是疑虑此间詹琪与此女有何瓜葛,以致传出自己死讯,已决了妙儿之念想。詹琪更加大惑不解,直言道,“座中两位乃是小生岳父岳母,你有何言,俱可当面说出。”此语一出,万一点心下自是舒服许多,是以端坐原处,默查动静。
“即是如此,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且你为我已加入冷月轩。如今却又效那反复小人之行,直欲再将于妙儿收入妻房,以消灭冷月轩做幌子,实是协助其吞并武林。我来此地,无关冷月轩与天下武林之争,只盼你我栖身林泉,厮守终老。”杨云霓如此言讲,直吓得詹琪目瞪口呆,一时竟是无可言语,一旁百知子和万一点亦是如是。
半晌,詹琪方自言道,“杨姑娘却是巧舌如簧,然如你所言,当初酒家之内,你又为何以铜针袭我。”“料想你必是无言以对,才编出如此故事,那百知子何等人物,岂会被你这谎言欺骗。”杨云霓言语甚为流畅,一旁百知子亦是将信将疑,不由将目光投向詹琪。
詹琪一见此情此景,对百知子言道,“叔父难道相信此女言语,小侄何人,您心下自是知晓,切勿中了此中圈套,致使亲者痛而仇者快。”百知子并不言语,仅只缓缓闭上双目,詹琪一见,即知此刻他二人亦是心中疑惑,自己素行竟是被杨云霓几语之间瓦解冰消,料想百知子即是业已怀疑自己,自己于此亦是无有意思,是以转身向大门之处行去。
杨云霓亦是亦步亦趋,百知子却是身形骤起,连出三指,将杨云霓擒获,此刻詹琪已是行出擎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