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邪王怒之冰火姻缘千里牵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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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城外
十里梧桐林
“小蒂,为什么在路过临城时,你不去易家问问他们呢?”夏侯影有些百思不解!
“问什么?世然早查清楚了!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北宫冰蒂靠在树,心情超坏。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可恶的死女人,居然敢跟他玩猫捉老鼠。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许世然一派淡然的摇着扇:“看来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啊!”
“是从没好过。”说着,君忘尘便牵马走向清流潺潺的小溪。
许世然则拿起水壶,摇着扇子,淡然悠闲的走向溪水上游处,因为君忘尘在下游无良的饮马,擦剑。
夏侯影看了看,一路嘴唇紧抿,寒冷到极致的某人!整个一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去林间走走,夏侯影,不想死的话,少烦我。”说着,北宫冰蒂便冷冷的,负手走进了梧桐树林。
夏侯影则呆愣在原地。这个小蒂真是的,又不他惹的他,干什么对他这么不友善啊?唉!他真同情梦灵公主!如果被盛怒的小蒂找到……他打了个冷战!那情形想想都恐怖。
许世然坐在溪旁的石头上,悠闲的摇着扇子:“夏侯,让主子静静吧!来,这溪水可纯净甘美了呢!”
夏侯影缓步走向溪水边,在他身边坐下,拨动着溪水,突然转头看向一座山上:“这是那边凤凰山上醴泉流下的水,汇成的清溪吧?”
“不愧是第一学者,果然是博古通今啊!”许世然淡笑悠闲摇着扇子。
“你少取笑我了!”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人来。夏侯影掬水而言:“凤凰浴火,涅磐重生。传说凤为火而生,不灭于世。世间火之不灭,凤之不朽!即使死去,也能在火中涅槃重生。”
“清君子不愧是清君子!相传此处十里梧桐林,皆为始祖将军一人所种,这凤凰山醴泉也是他所引出。山上竹林,却是始将军至爱女子亲手栽种,传说此女爱竹,吃住行用皆是竹。”许世然摇扇望向远处的高山。
“梧桐为植物中清品,凤凰乃百鸟中之王。故史记所载‘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夏侯影捡起一颗石子,投入溪流中:“然,有关凤凰神鸟之事,皆出于始将军之口!当时众人皆不明白始将军的所做所为,直至后来,方听始将军所言‘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他顿了顿:“若想招来凤凰,需种植千年梧桐,引来清泉竹之实!”
“这个我倒听说过!”许世然摇扇淡笑:“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这片梧桐树林能存千年,也只因是始将军所留!你听没听说过‘须解梧桐语,方得天下心。’至今也无人参透梧桐语,更别说得天下人心了!”夏侯影似是叹息道。
“呵呵……夏侯,你难道也想得天下吗?”许世然摇扇轻笑着。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只是对于始将军所说所知,有些好奇而已!”夏侯影拈起一片随水而流的梧桐叶:“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他叹息着:“看来始将军所言无虚啊!”
“好了!别想了!喝吧!”许世然给他一个竹筒,里面盛有泉水。
夏侯影接过饮下,果然味纯清甜。
“知道月国三奇吗?”许世然看着溪流问道。
“知道,温柔乡的相思湖畔,每逢夏季,便鸳鸯其聚,鹭鸶飞舞,奇景美如仙境!那时适婚男女,便会手捧荷花灯,游戏湖畔,如有钟情者,将花灯送予对方,如若对方接受,便可结为并蒂。当然,也有很多郎有情妾无意,或是君有意侬无情的例子。”夏侯影似是在低头想什么?突然又抬起头来:“其实最怪的就要说云蒂城的千里荆棘从了。你说小蒂在想什么?人家‘相思湖畔觅姻缘,温柔乡里度*。’就算这涅磐城的十里梧桐林。也是为了‘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这两处奇景,一是为姻缘,二是为凤凰,可他这三是为了什么?”他想到今时今日,都不明白小蒂种那么多荆棘做什么?
许世然笑而不语,摇扇望向远方。天际晚霞似火,落日余晖映照着溪水,粼粼波光。夏侯影不知道,他和忘尘可清楚。那只不过是个掩饰物罢了!不过,主子也算奇才了,乱种,也能栽出一个奇景来,让人不得不佩服啊!唉!
北宫冰蒂心情不好的在梧桐林里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哀婉如泣,回肠荡气,凄美且伤感无奈的箫声。他踏着轻缓的步子,迎声寻去。
在梧桐林深处,一抹白影迎风伫立,清箫抵唇,指尖轻点,秋风吹过,卷起落叶成阵,在这萧瑟林间,秋风夹杂着临冬的悲凉,落叶纷纷的梧桐树林间。只见他白衣如仙,衣袂飘扬,箫声竟比这萧索梧桐林还悲凉。
北宫冰蒂寻到此处时……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风中伫立。衣袂飘飘,衣摆飞扬,长发被风拂起,与飘扬的发带共舞。只是一个背影,便给人如此出尘脱俗之感,若是正面,又该是怎样的飘逸若仙呢?北宫冰蒂倚靠在树上,静静的聆听着这忧伤的箫音,默默注视着那抹宁静的身影!
曲中似是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幽幽切切,声声凄凉。当真连身为听者的他,都不免伤怀!
不知过了多久……
箫忆竹一曲罢!低头执箫黯然相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她猛然转身回看。
“好曲,可惜!承载了太多的忧愁哀伤。”北宫冰蒂斜倚着,双手环胸,轻笑看着他。
她太大意了!竟然没发现此人,如果他想杀自己……自己岂不是早死了无数次了?箫忆竹冷漠的看着他:“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刚好听完整首曲子。”北宫冰蒂不免失笑。这个人会不会太可爱了?说话如此直接,眼神却太过于冰冷,好像冰山一样寒冷!真想看看,当冰山融化成水,那该是怎样的柔美。
箫忆竹发现此人眼光太过凌厉,而且此人……似乎还有些熟悉?可她一时间却想不起他是谁……算了!还是先离开吧!毕竟她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接触或对话。
北宫冰蒂看他转身,缓步离开。站立身子笑问道:“这就走了?”
箫忆竹头也不回的,缓步前行,冰冷的声音回道:“曲以终,人应散。”偷听还这么无耻,她不离开,难道还要为他继续吹奏不成?真是笑话。
“可我还没听够呢!”北宫冰蒂无比诚实的说着,可嘴角却扬起欠揍的笑容。
“那是你的事。”箫忆竹顿了下,继续缓步前行。这人真够无耻,他没听够,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他的乐师。
“你真走啊?”北宫冰蒂看他真向梧桐林北走去,看来是要出林,他快速移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咦?好柔软,好滑嫩,好白皙,好小的手啊!他还没分析完,就被攻击了。
箫忆竹走着,突然手被抓住,她身体自然反应,反身攻击,没想到反被钳制。
北宫冰蒂挡下他的攻击,面具却被打掉落在满地枯叶的地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握着他的手,眼中有些愤怒。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敢打他?脸上的疼痛告诉他,他被这个白衣银面少年划破了脸,一个男人居然留这么长的指甲。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嗯?好美的手,好细的腰,好柔黑的墨发,好软的身体,好香的人儿啊!”淡淡竹香,好似从此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箫忆竹万万没有想到,她已经不弱的武功,居然对于这个人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被这个人钳制住,一动不能动,还被这无耻的家伙羞辱。她不轻易发脾气,并不代表她没脾气。她冷冷的看向他:“放开我。”一瞬间,她看到一张连她也不由得惊叹,绝美的脸。
“如果我说‘不’呢?”他玩味的靠近他的脸。北宫冰蒂觉得这个明明很愤怒,却一脸冷若寒冰的小东西,真像只小刺猬。他看到此人眼中那一抹惊艳的目光,一瞬即逝。让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看错了,这人的情绪收的也太快了吧?
箫忆竹收回那一瞬的惊艳目光,有些愤怒的的看向他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看着近距离的绝美容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便是用来形容此人的吧?冷冷的,轻蔑一笑:“你找……”死字还没说出,嘴便被堵住了。
北宫冰蒂如同着魔似的吻了他,反复的亲吻着。好清香的吻,好纯美啊!迷茫的吸允着,享受着。一吻罢,他抬起头看着满眼受惊的某人,他暗恼自己。他是怎么了?疯了吗?居然会亲吻一个男人?
箫忆竹崩溃了!她两世的初吻,却被一个陌生人给夺走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再忍她就是乌龟。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燃怒火的瞪着他:“你混蛋!”说着就用握箫的手攻向他。
北宫冰蒂松手躲开他的攻击,转了个身,反手扣住他的双手,束缚在他胸前,从后揽住他的纤腰,低头看着怒火冲天,不断挣扎的小东西,他好心情的笑出声:“呵呵!你真是够可爱的。”怎么会有这么小小可爱的人啊?
“你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家伙。”箫忆竹此生最大的后悔,就是今天不应该因为心中烦闷,而策马跑到这十里梧桐林来!她来了无数次,偏偏这次栽了!为什么这荒无人烟的梧桐林,会出现这么个无耻的男人?
北宫冰蒂看着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某人。居然无良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太可爱了!哈哈……”一路上的坏心情,全被这个有趣儿的人给驱散了。
可有时候,人也不能太狂妄,是会容易乐极生悲的!
箫忆竹听到大笑不止的某个讨厌鬼,气疯了!抬脚踩上某人的脚,双臂用力一挣,单肘攻击他胸口,旋身离开他身边,纵身而起,脚一踏树枝,身影飞向梧桐林外而去:“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我们还会再见的,小东西,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北宫冰蒂吃痛的抚着胸口,活动了下脚,看着手中刚才离开的人当做暗器掷出的竹叶。这个小东西真够幼稚的,居然用小孩子的招数踩他脚,不过胸口这一击……显示出他的内力深厚。而奇怪的是,他的反应很激烈,好像是被人长期偷袭,而形成的自然反应、自我保护意识。真是奇怪,他的招式,轻柔如水,坚硬如冰,变化随心,奇妙绝美。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他轻笑了声,弯腰捡起了掉落的面具:“今日你敢摘本王的面具,他日,本王也定要摘了你的面具。”
“你说,小蒂是不是喜欢带刺的女子啊?”夏侯影无聊道。
“这……呵呵!我可就不知道了。”许世然摇扇的手突然停顿:“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是马蹄声。”君忘尘收起剑,起身说道。
夏侯影转身望去:“是从梧桐林出来的人。”梧桐林有人吗?那小蒂……他起身连忙向梧桐林那边走去。
许世然也合扇起身,走向梧桐林。君忘尘冷冷的握剑牵马也随后跟上他们。
刚走到梧桐林处,便见那抹黑影负手飘然而出。夏侯影忙上前,围着他仔细查看着:“小蒂,你没出什么事吧?”
北宫冰蒂看了眼,跟苍蝇似的夏侯影。今儿他心情好!懒得理他。
许世然低声对旁边人说:“看来主子心情很好!”
“是非常的好!”君忘尘冷酷酷的抱着剑,回道。
许世然摇扇淡笑:“可这心情好的也太奇怪了?”主子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可现在却笑的合不拢嘴,真是怪哉!
“是很奇怪!”君忘尘不禁皱起眉头。
夏侯影奇怪的看着他。怎么进一次梧桐林,出来就心情这么好了啊?他突然想起那个,刚才骑着白马的银面白衣男子:“小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银面白衣的男子?”
“见过,刚才还听他在梧桐林吹箫呢!”北宫冰蒂诚实无比道,就是没说他的兽性为,和他的无耻下流。
夏侯影怀疑的看着他:“小蒂,那个人怒气冲冲的人……不会是你惹的吧?”
“是!你们看到他了?他去哪里了?跑得挺快的嘛!”北宫冰蒂好心情的说着。
“你怎么惹人家了?居然把人家气成那样?”夏侯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他:“小蒂,你这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北宫冰蒂拨开了他的爪子,伸手抚上脸颊上的伤口,风轻云淡说:“这个就是惹恼人的惩罚!”
惩罚?三个人都愣住了!就算邪王惹了谁,也没谁敢说惩罚他啊!更别说伤他了。而且更怪的是,这位暴戾的邪王被人伤了却没生气,反而心情很好,难道邪王有被虐症?
夏侯影奇怪的看着他:“小蒂,你没发烧吧?是不是病了啊?”